一进客栈,就看见曾有过一面之缘吴河崔家的崔哲在调戏客栈里的小姑娘。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面若桃花,的确漂亮,可见崔哲言语调戏之下,小姑娘面露难色,正要走,却被崔哲拦住去路。
崔哲大惊,双腿发软,发抖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纵马上路,青州至泽临行至十日,两人到了泽临附近一座荒山客栈投宿。
见状,崔哲恼火,立即瞪着谢君华,咬牙道:“谢君华,你少端架子坏我好事,谁跟你是兄弟,你以为谢家一手遮天,我会怕你吗?”
小姑娘见谢君华拔刀相助,露出了感激的眼神,然后趁机溜掉。
崔哲疼的冷汗直流,再一看谢君华冰冷的目光,他本是草包,知道谢君华真的生气,嚣张气焰顿时萎缩,可嘴巴不认输,后被谢君华松开,还想说话,身后的崔家弟子立即上前劝住他,小声道:“少爷,算了,不要得罪谢家人。”
说完就要咬下崔哲喉咙,就在此时,谢君华和谢泫破门而入,谢君华将魔尸一脚踢开,谢泫趁机在魔尸脑袋上贴上裂爆符,不一会儿,魔尸浑身炸裂,两人带着崔哲逃出客房,此时崔哲发现,自己守在们外的崔家弟子都七窍流血死了。
“公子,你不是很喜欢奴家,要与奴家在一起吗?怎么要走呢?”姑娘脸上依然面若桃花,而身上却是片片腐肉,温柔可人的声音,更显得可怕渗人,崔哲吓得浑身是汗,却发现自己被那姑娘扼住了喉咙,姑娘舔舔裂开到耳朵的嘴巴,阴森说道,“既然你要跟奴家在一起,那奴家便把你吃掉,让你的血骨与奴家融为一体,啧啧,吴河崔家人的肉,一定很美味哈哈哈哈哈!”
“小娘子,你要去哪里?”崔哲色眯眯望着人小姑娘。
谢君华看不过眼,出手阻拦,对崔哲说:“崔兄弟,莫要强人所难。”
看崔哲如此蛮横霸道,谢泫喝了杯茶,挑眉笑道:“真是聒噪,此次去白家,我也要学学白渐离那天封住人嘴的法术,好让一些乱叫的狗闭嘴。”
这下崔哲更为恼火,他走过来猛地拍了拍谢君华和谢泫的桌子,看了看两人,横道:“姓谢的,你竟敢目中无人!”
崔哲大喜,立马回道:“自然是真的。”
等到三更天,还在气头的崔哲突然听见门外有声音,竟然是那名小姑娘。
泫读书认字,发现谢泫天资奇高,但是碍于父亲所言不许谢泫学习法术,只好教他一些强身健体的练气之术。谢泫从小没让他少操心,淘气的不行,又爱撒泼打诨,但谢君华比谁都知道,谢泫看似随意顽皮,实则内心纯良,重情重义,他每年都会替抚养他长大的老爹扫墓。
“没错,没错!”崔哲并未察觉,便把姑娘拉入怀中,正想将人推入床榻颠鸾倒凤之时,却顿觉怀中人身上散发出一股腐肉的气味,崔哲一阵激灵,打开姑娘领子一看,惊觉这姑娘脖子以下,竟然都是枯骨烂肉,腐烂的血肉内,还有蛆虫在怕!
谢君华不予理会,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喝茶。
身为兄长,他想补偿谢泫,于是一直宠溺,要问谢君华最在意的人是谁,他一定毫不犹豫说是谢泫。
“客官莫要胡闹。”小姑娘生了气,眼里开始泛出泪光。
“你要与奴家永远在一起?”小姑娘抬起眼眸,露出诡异微笑。
崔哲不依不饶,继续贴近人家,眯眼说道:“怎么是胡闹,我看上你了,我家是吴河崔家,你跟我回去,怎么都比在这破荒山好。”
但是他没能下手,就被谢君华反手一抓,差点胳膊都被卸了下来,疼的他哇哇大叫。
谢泫白他一眼,摸下巴,平静说道:“这里被魔气污染
他乐不可支开门,果然是那名小姑娘,夜色朦胧,崔哲见那小姑娘眼若含春,问道:“这位少爷,你今天对奴家说的话,可是真的?”
谢泫抬眼看了崔哲,风轻云淡,扯嘴笑道:“哎哟,崔公子,我可没说你,这么着急承认作甚。”
谢泫说过,他出生时母亲就死了,他也差点被冻死,是老爹看他可怜,才把他养大,他一直想等自己长大给老爹养老送终,可是老爹没等他长大就死了,听见这话,谢君华非常心疼。
崔哲闻言,脸都起红了,他指这谢泫大怒道:“你这贱奴,骂谁是乱叫的狗?”
崔哲当然知道,摸摸发疼的手,吃过亏,他也不敢再惹谢君华,却怒气冲冲望着谢泫。如果没记错,那人是谢君华的仆役,他谢君华也就罢了,区区一个仆役也敢小看他,崔哲气得不行,饭也吃不下,就回房间休息。
他先是一愣,后是暗喜,心想那小姑娘表面不从,内里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小骚货。
“啊——!!”崔哲厉声惨叫,连忙推开人,正要逃跑,却被那姑娘猛地扣住后颈。
“你!”崔哲气炸,恨不得要向谢泫脸蛋打过去。
这是魔尸?!
谢君华冷声说:“崔兄弟,我劝你不要对我谢家人出手,你知道我这人护短,会做出什么我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