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天时,醺醺小雪。屋外面寒风刺骨,屋内却是温暖如春,红泥火炉烧着新醅的绿酒,八仙桌上放着新鲜的瓶花,花枝如珊瑚水晶,玲珑剔透,香气醉人。
两人对饮。
杯是木杯,花纹样式朴拙,原本无甚稀奇,只是因被积年累月地握过,杯身上光滑细腻,生了一层莹润的包浆。褐色的木杯,杯中摇曳着葡萄新绿色泽的ye体,慢慢沁出一丝馥郁的花香。
贺沉仰头喝下。甜美的酒ye从喉头滑过,落入腹中时便如火烧一般。暖意传至全身,不知不觉,竟出了一身热汗,贺沉方觉这梨花春的后劲之大。
谢容与看着他轻轻一笑,手中只是把玩着那只酒杯。握杯的手润泽莹白如羊脂玉雕成,根根纤直,完美无瑕。指尖轻点着杯壁,好似透明的一般,透着惊心动魄的肃杀与美丽。
他饮酒时一抬衣袖,动作文雅优美,又行云流水。微微仰头,露出纤弱素白的脖颈,耳垂沁出桃花初开的淡粉。模样看上去像是不胜酒力的微醺。
贺沉便道:“容与,你可是醉了?”
一双潋滟如春波的眸子向他看来,花气缭乱,酒气氤氲,熏出一片云霞蒸蔚的绯色。谢容与醉后显得格外安静,端丽的面容掩去锋利与冷凝,只剩下干净清透不染凡尘的皎洁。
贺沉不由想到那句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
素以为绚兮。极为素净,极为艳丽。
他不知怎的叹了口气,随后认命般抱起好友往内寝走去。怀中的人醉得深沉,闭着眼像是睡着了,蝶翼般的眼睫轻轻颤动。贺沉摸索着走到床边,轻手轻脚把人放上去。
月华胧明,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流泻了一床,如瀑的青丝也流泻了一床。
贺沉为他盖上被子,正要走,一只冰凉的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掌。贺沉转头,正对上一双炽热到几乎赤红的眼。从指尖传来的热意一直蔓延到全身,伴随着轻微的麻痒。
他勉力调整内息,灼热的躁动却越来越强烈。没有再试着强行压抑欲望,贺沉伸手按在谢容与肩上,看着那张人间殊色的脸,抬手扇了一巴掌。
他下了狠手,身下青年的右颊立刻肿起一块,红色的掌印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无比醒目。偏偏青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竟还露出一脸温柔的神色,身体如蛇缠上他的腰,五指灵活地解开衣带,随后钻进衣里与他肌肤相贴。
“阿沉,贺郎”他轻声唤道,无限缱绻柔情,欢喜得眸中落下泪来,心满意足地吻上贺沉的下颌,舔舐着那里的皮肤。身体交缠扭动,摩擦中激起更多更强烈的欲望。
贺沉情动之时发出低沉的喘息,这对谢容与来说简直是最好的春药,下身硬得发痛,从未被侵占过的后xue也隐隐瘙痒,空虚难耐下开始自动分泌汁ye,恨不能立马让贺沉的大棒插进去。他双手下滑,准确地找到那个能让人欲仙欲死的宝贝,耐心地用手抚弄,感受着它在自己手中逐渐变大的形状和灼人的热度。
贺沉的家伙在他手中展示出雄伟的尺寸,紫红粗大,筋条裸露,烫人的热度从手心一直渗透到心底。谢容与双目赤红,扶着rou棒就要坐下去。
贺沉却收紧臂膀,将青年牢牢按住,锁在身下。他低头咬上Jing致的锁骨,细细啃啮着雪白滑腻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串艳红的桃花。接着往下含住胸前那两粒红果,尖利的犬齿狠狠一咬,青年带着哭音的呻yin就不断从那两瓣淡粉色的薄唇中溢出。
粗糙火热的手掌伸进月白色深衣里,从光滑细腻的脊背一路往下,沿着深窈的脊线抚上挺翘结实的tun部。一根手指轻易破开两瓣软rou,探身入洞。指上传来的温热紧致的触感刺激得欲望涨大疼痛,贺沉毫不犹豫刺入了第二根手指,在里面搅动了一番。
不知碰到了哪个地方,谢容与呜咽一声,身体一阵颤抖,随后射了出来。他喘息着去摸自己的前面,沾了满手ru白色的ye体,便又将手伸向后庭,想借着ye体的润滑开拓通道。
贺沉剑眉一拧,“啪”地一声打在他tun上,声音低哑地可怕:“老实点!不准动!”
谢容与便收回手,趴伏着不再动作,只是心中遗憾这个姿势看不到他。索性便全身心放松下来,感受贺沉的手指插入体内带来的快感。
这时他感到一个硬东西抵在xue口,正散发着烫人的热度。他闭上眼,死死抓住身下的锦被,感受着贺沉的东西一点一点进入自己的身体,眼角渗出了一点泪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极致的喜悦。全部进去的那一刻,他霍然睁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狂热和Yin鸷。
贺沉双手扣住他纤瘦柔韧的腰,挺身狠狠刺进去,全根没入,深深的甬道内壁shi热紧致,层层软rou覆上来包裹着又粗又长的rou棒,贪婪地吞咽着。肠道不断分泌出透明的ye体,rou棒进出间发出啧啧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