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疼?想想自己第一次在地下训练营的时候被打断肋骨的时候,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皮糙肉厚的挺了过来,可是主人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伤?怎么能不疼?
“你没给打镇痛剂么?”易初云不满的看着范曦明。
范曦明翻了个白眼,他现在知道了什么叫关心则乱了:“镇痛剂是好东西?”接过护士取来的药塞到易初云的怀里“上面都有说明书,回去看着吃,三天后来复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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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易初云抱着冷汐海就进了卧室,先安顿好了他自己这才拿着各种药品仔细地看起说明书来。
很快,他就拿好了药,又兑了一杯温水服侍着冷汐海吃下。
抬手摸了一下额头,还好没发烧,但是却出来很多汗。想了想,易初云转身去浴室打了盆热水。
小心翼翼地褪下了冷汐海身上的衣服,易初云赶紧拿被子先盖住了他的下半身。天气已经转凉,开空调冷汐海又容易上火,所以屋子里还是很凉。
在水中摆了摆毛巾,易初云轻轻地擦拭着冷汐海的脸。
这时候冷汐海已经是半睡状态了,因为手臂的疼痛眉头紧皱着,可就是不肯喊一声疼。
易初云怕冷汐海着凉,迅速给他擦了身子。因为冷汐海的胳膊已经肿了一大圈儿,又打着石膏,所以他自己的睡衣已经穿不上了,易初云只好找出一件自己的恤给他换上。
做好了这一切,易初云看着床上已经睡着了的冷汐海,跪在了床边。
可能是太过疲惫,也可能是因为服的药中有镇静的作用,所以冷汐海直到傍晚才清醒过来。
“阿易......”刚刚醒来的他声音有些沙哑。
易初云见到冷汐海醒来,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可是却没有吱声。
起身扶起冷汐海,又在他身后放了几个靠枕,又喂了他喝些水,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卧室。
看着易初云离开的背影,冷汐海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怎么会察觉不到易初云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儿呢?
很快,易初云又回来了,手上端着还正在冒热气的排骨粥。
侧身坐在床边,易初云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放到冷汐海的嘴边。
冷汐海看看面无表情的易初云,张开嘴听话的吃了进去。
香糯可口、咸淡适中。这个男人一想知道自己的口味。
“阿易......”
把口中的粥咽了下去,冷汐海刚要张口说话,可第二勺粥又递了过来。
看着明显是拒绝说话的易初云,冷汐海只好默默地吃粥,可本来唇齿留香的粥到了嘴里却没有了味道。
擦了嘴又漱了口,冷汐海看着又跪回地上的易初云连忙道:“阿易,快起来地上凉!”
易初云不为所动,良久才幽幽的道:“奴隶没有照顾好主人以至住人受伤,请主人惩罚!”说完就一头磕在地上不肯起来。
“阿易!”冷汐海看着易初云这个样子心里很难受,想要扶起他却够不到“阿易,这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摔倒的!我答应你以后在需要什么东西一定叫你,好么?快起来啊!”
“奴隶没有照顾好主人以至住人受伤,请主人惩罚!”易初云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阿易!”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冷汐海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另一个则是心中满满的颓然。
“阿易......”良久,冷汐海才慢慢吐出这两个字,但却没了下文。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怎样解释,只能无助的喊着男人的名字。
易初云直起身,却没有站起来,他望着他,目光中是冷汐海读不懂的哀伤。
“我很难过......”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似的敲在冷汐海的心头,还没等他想要解释,就听易初云道: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我们应该是相互依存的两个人啊!有什么困难不能一起面对呢?
主人在练习走路,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来帮助您、保护您?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弄的自己遍体鳞伤?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是不肯告诉我?
难道,在主人的您看来,阿易是不值得信任的奴隶吗?”
听着易初云语气平淡却吐出一连串儿的质问,冷汐海的心像针扎似的疼。
他听到了,他听到了易初云的伤心与绝望。
他又伤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