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北冥澈还是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哥哥,千错万错都是弟弟的错,若是澈没有做出那些让您伤心的事情,我们也不会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梦里,全都是他们曾经的美好时光......
北冥澈
良久,北冥淏才出声:“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看着哥哥双眼上顶着大大的黑眼儿,北冥澈知道,昨日突然遇见了自己定然让哥哥不知所措,彻夜未眠。
“行了,所有事情都已经解决,你们走吧。”说着就朝着屋中走去。
明明是想让他赶紧去哄回哥哥,嘴上却在撵他。
北冥澈踌躇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拦住了哥哥的腰,北冥淏骤然收到如此亲密的动作,反射似的想摆脱身后人哦桎梏:“放开我!”
“嗯嗯,刚从归云庄被先生赶出来。”北冥澈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实话实说的告诉哥哥。
这一次他轻车熟路的从酒肆的后门进了内院儿,唉,还是有个内应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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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得到哥哥的,他会温暖哥哥那伤痕累累的心的!
等看看哥哥的意思吧,安镇他用了这么多年习惯了、也有感情,哥哥若是执意不想留下安镇,自己就求求情。
北冥淏闭目不理会他,而北冥澈正是理亏更不敢像以前似的耍无赖,只能蹲在那里看着他。
幸亏当年没有铸成大错,若不然就是把他扔进油锅里也偿不了他的罪孽。
,可是哥哥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责怪。
昨夜我也气,气安镇背叛了我,但是我想到哥哥当时也会是这个心情,早年我跟南夷联系,企图颠覆东炎摆脱哥哥,想必哥哥心痛欲碎。
第二天一早,北冥澈带着六个侍卫前去归云庄给凌霖汐贺寿,留下两个侍卫照顾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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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澈很快的就从归云庄出来了,因为他是被凌霖汐赶出来的!
“好好养伤,有什么好药尽管用。你可以先去哥哥那里等我。”只是一个非常自然的叮嘱却让安镇心花怒放。
北冥澈也不生气,再次拜了拜后就走了,直奔哥哥的酒肆。
北冥澈也高兴的咧起嘴,刚要张口说话,就见哥哥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抽回了他握在手中的衣角。
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安镇,他就知道安镇的伤不轻,昨晚匆忙之下运上的几分力气他还是知道的,果然,等他要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刚从医馆回来的哦安镇。
“哥哥......”北冥澈低声喊着站在书架变似心无杂念的看着书的北冥淏。
北冥淏看了看面容恳切的弟弟又闭上了眼睛,想了想才道:“从我交给安镇这个任务的时候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一为了保护你而死,二因为身份暴露我不能留他,因为当时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让你我的心里留下一丝裂痕。
“有你这话,我姑且先信你一次,你也别在这里碍我的眼了,赶紧走!”
“别以为我会相信你那些花言巧语,只叹淏命不好遇到了你这么个混蛋,既然你见到了他,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你在欺负他,我就要你的命!”
等他一进院子,他就看见了依旧坐在葡萄藤下摇椅上的哥哥,而脚下正跪着折了一只手的安镇。
可哥哥后来还是原谅了我,所以我恳求哥哥,留安镇一条命吧。”
安镇大喜,顾不得手臂断裂的疼痛,不住的磕头:“爷,奴才...奴才谢爷大恩,来生再报您的活命之恩!”
“哥哥!”北冥澈嬉皮笑脸的凑到北冥淏身边蹲下。
厚厚的绷带告诉他,一两个月内安镇是不能痊愈了,安镇的起色看起来不错,丝毫没有因为北冥澈踢断他的手臂而难过,或许在安镇心里这样才能解了他愧疚之心吧。
看着先生咬牙切齿的样子,北冥澈郑重的点点头:“先生,不用您要我的命,我若是负了哥哥,我会先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
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北冥淏自顾翻着手中的古酿秘籍。
想到这里,北冥澈露出个笑容沉沉的睡了过去。
“谢...谢主子。”
“哥哥......”北冥澈小心翼翼的拽了一下哥哥的衣角。
还没等北冥澈反应过来,北冥淏就已经进了屋子,他还以为哥哥...原谅了他。
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安镇,看样子从自己走了他就来到哥哥这里请罪一直跪在这里了吧。
可是如今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北冥淏转头看着从跪在那里就一直没有动过的安镇:“安镇,以后你就好好伺候你的主子吧,从今往后没有了影子赤骥,只有侍从安镇。”
北冥淏瘪了一眼弟弟:“去给先生拜过寿了?”
嘱咐了几句让安镇去休息,北冥澈在黎飞隐晦的暗示下鼓起勇气进了哥哥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