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回顾:◇埃德里奇—国王;◇伊尔泽·兰德—第二任王后;◇詹妮·索耶—第三任王后】
九.守卫
伊尔泽·兰德在被抓不到一个月后就被斩首了。
尽管证据不足,她在法庭上也为自己多次做出了有力的辩护。
而埃德里奇在第二天就和詹妮·索耶订婚了。
不久后伊尔泽的孩子被赶出王宫。
王宫内又恢复了平和,仿佛与之前无异。
奥斯本如他之前所打算的那样从宫中淡出,他再次开始减少参加社交活动了。房屋加盖还在继续,他本打算带温德尔回费缇勒的庄园闲度一阵,但家里工人进进出出,温德尔不放心他的信件,坚持要等房屋加盖结束。
于是等加盖完成后,奥斯本就带温德尔回庄园了。之前那一次的看话剧让他意识到他应该多和温德尔一起去干一些事,而不是仅在封地的林子里转悠或天天在家里盯着温德尔看。
于是奥斯本带温德尔去费缇勒镇里或附近集市闲转,还去了附近城镇转悠。
温德尔对火枪很感兴趣,不过他们在朗顿的家没有地方让他射击,于是奥斯本在庄园的草坪上专门准备了练习射击的靶子。
奥斯本对温德尔牵挂让温德尔欣喜。因为按理来说孩子长大了逐渐会与家长产生隔阂、疏远家长,但奥斯本不仅没有,反而对他更加关心。这让温德尔脸上总是不由带着笑。
奥斯本看着都觉得幸福和满足。
他常常忍不住在心里温柔地感叹:啊,我的温德尔。
他知道他们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此。温德尔可能永远都只将他当一个值得让人骄傲的好儿子,并在心中成千上万次的感谢苍天让自己收养了他。
他们从费缇勒回来。温德尔仍周旋于他的情人们之间,而奥斯本也只能依旧扮演“好儿子”的角色。
他经常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因为温德尔和那些情人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但对他永远是最好的,最真心实意的。
尽管他偶遇温德尔与其情人私会,或回家时听到温德尔的房间里传来喘息和呻yin时,他仍感到愤怒、妒恨、无望、难过,厌恶温德尔,也厌恶自己。但那持续不了多久。等温德尔与他说话,关心他、朝他笑时,他就又觉得世间一切美好、自己是温德尔最重要的了。
温德尔再没进宫去参加任何活动。而国王对此只问过奥斯本一次:“你的父亲呢?”在奥斯本找借口圆过去后,国王就再没问过了。看起来的确对温德尔不怎么重视了。
只是奥斯本进宫的次数锐减倒是引得国王有些不满。国王批评了他,说自己已按奥斯本所期望的为他加盖了房屋,奥斯本不应只图享乐。
奥斯本觉得头大。愿为国王效忠亦或想得此机会的人比比皆是,而且国王的耳目也不止他一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国王不再找其他人,难道是他显得太过老实了让国王觉得他十分忠诚可靠?
他想找人顶替他的位置,于是考虑挑选个没有什么背景、老实忠诚、低调懂规矩的人逐渐进入国王的视野,然后让这个人接替自己的工作,自己去当个悠闲的爵士。
他挑选了许久之后,决定将海恩斯·贝恩推到这个位置上。
实际上海恩斯·贝恩的实权要比奥斯本的大。海恩斯是位男性,三十多,平民出身,知识渊博。他其实是枢密院的委员,然而却有名无实,国王不太重视他,他也不和其他权贵去拉关系,所以在王宫只是混了个脸熟而已。
奥斯本开始与他偶尔交流,若是从中得到一些有意义的观点便在向国王汇报权贵们的一些情况时将与他的谈话顺便夹在其中。
他提到海恩斯的频率不高,同时又没有低到让埃德里奇转眼就忘了这个人。
埃德里奇似乎也逐渐意识到了这个人的博学聪慧。于是过了一阵后,奥斯本与海恩斯聊天时得知国王开始询问海恩斯的意见了。
尽管国王不一定会采取,但这着实比先前被忽视要好得多。第一次海恩斯还以为只是巧合,但几次之后,海恩斯便认为这不再是巧合,而是他真的“时来运转”了。
宫廷里与海恩斯关系近的人不多,贵族和大臣们认为他不受重视,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很少有人和他交流。眼下他与奥斯本走近了没多久后却得到了这样的机遇,让他不得不认为是奥斯本帮了他。
奥斯本却又从来不提此事。于是更让他认为奥斯本是真心帮他,而不是要以此利用他了。
他问奥斯本是否在国王跟前说了好话,奥斯本表示并未说过,只是向国王转述了他的一些观点,而国王刚好觉得他言之有理而已。
但海恩斯仍旧坚持认为奥斯本帮助了他,于是邀请奥斯本去他家中做客。奥斯本也不推拒,便应下了。
之后奥斯本见海恩斯逐渐得到了国王的重视,便放了心,开始逐渐减少去宫中的次数与其他贵族大臣们的社交,安心让自己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