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家里,他就肆无忌惮了。
说完班里的事,奥斯本又兴致勃勃地开始谈论自己的打算——他想成为骑士。等他从拉丁文法学校毕业后他就去要贵族家当仆人,过上个三四年,最迟等到十七岁,他肯定已经分化成为一个了。那时他在贵族家也取得了一定的侍从经验,便可以去有领地和名气的骑士那接受骑士教育,再不济他可以加入国王的民军队。
尽管现在许多职业已不受或的约束,可以当骑兵上战场,甚至也可以因政治或其他原因被封为“爵士”。但时至今日,能接受骑士教育的仍旧只有,上战场的也大多是。所以对现在的不少人而言,“骑士”仍旧充满了气概。
而温德尔在听了他的理想和规划后,脸上的笑容却淡了些许。
奥斯本以前也提过想当骑士,但温德尔只认为那是小孩对梦想的随口一谈,却没想到奥斯本这样认真,将计划都想得如此详细了。
如果奥斯本真要当骑士,那他以后很有可能要上战场。
这不算是个真正的和平年代。尹格国内虽看起来风平浪静,但邻国弗西和他们的关系却时好时坏。今年国王又因为教皇不允许他和王后离婚而和教会断绝了关系,推行新教,这使尹格与信奉旧教的国家关系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温德尔不希望奥斯本面临危险。
但他没有直接反对奥斯本的想法,而是又恢复了微笑,缓和道:“你也可以继续去大学深造,之后也有机会进入上流社会”
“——不不!父亲,你没懂我的意思。”奥斯本转过头看他,目光灼灼,“我是个,我要当骑士。”
“也可以当学者”
“学者不够‘强大’。”奥斯本再次打断了他,“当骑士才更些。”
现在很少有人会像以前“主义”了,因为现在比更受重视。以前战乱期间,身强力壮的会可以去冲锋陷阵,但在和平居多的年代,随着科学的逐渐起步,天性易怒好斗、易受信息素干扰的便没了用武之地,反而不会被信息素干扰、更加理性的现在更受重视。他们因此特点本在神职就有一席之地,现在又因为能在知识宗教方面潜心研究做出贡献,有了能和平起平坐的地位。
但奥斯本不在意那些。
他曾在大街上见过那些骑士。他那会儿还未被温德尔收养,瘦小穷脏,每日都在偷东西、逃跑、被人打中渡过。而那些骑士们穿着锃光瓦亮的盔甲,佩着重剑,拿着盾或矛,骑着同样身披甲胄的战马。他们看起来是那样高高在上,英勇强壮无人能敌。
让他羡慕。
他就是想当骑士,想成为强大的。
奥斯本几乎从未打断过温德尔的话,更不用说打断两次。温德尔看着奥斯本坚定且激动的目光,知道小孩现在是完全陷入了对成为和骑士的憧憬和狂热。
他不再说话。毕竟奥斯本离十七岁还早着,等那会儿谁知道奥斯本又是怎样的想法。而他也不想说一些阻挠或打压奥斯本愿望的话。
奥斯本从那天起就变得不太一样了,他就像被点燃了的小火苗,更加自信,积极,乐观,仿佛走到哪都亮着光。
他偶尔会为成为后的未来考虑,尤其当他听到温德尔和他的某个情人在卧室里“摇床”发出粗喘声时,他会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比如他变为后和身为的温德尔相处会不会有些尴尬。
如果温德尔发情了怎么办?在那种浓重的气味下他还能待在屋里吗?
然后伴随着那些呻yin声,他不由开始去想未来自己的会怎么样。
他还不太清楚那个还未出现的会长什么样,但他不会在意对方的第一性别。他只希望对方就像他或者说是大部分所期望的那样,有着端正的容貌,温柔,优雅,有礼,有着清白的家室和干净的背景,忠贞不二。
当然,他没有轻蔑身为却“并非如此”的温德尔的意思,只是他更期望和那类“优秀”的成为伴侣。
但因为是三类第二性别中人数最少的,所以这种“理想型的”是上流社会才会出现的。贵族、大臣、富商背景出身的一般直接会在达官贵族的场合场抛头露面,以此和们有更多的交流,得到利人利己的婚姻。而平民老百姓家若是分化出了会很快被治安官记录在案,报告给上级,之后这些经过挑选后会被接到专门的高级学校进行学习,等毕业后就会出面于那些上流场合中。若是得到了的青睐,成为了情人,运气好的被标记结婚,那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一想到这,奥斯本对挤入上层社会越发蠢蠢欲动充满期待了。
他绝不想和普通老百姓混在一起,和一个,或一个“不完美”的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