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生寒风,毕溢说:“今夜你靠着我睡,莫要染了寒气。”
富家公子哪里经历过这些?一时心情翻涌,忘了该如何是好。
苏昀默声做许。
此番再等怕是要到山穷水尽,苏昀只得反客为主,叫人备上两小坛上好的苏醣,时巧,毕溢刚下朝,便施然前去。
毕溢就此作罢。
毕溢看着一愣,噗嗤一声。
咬断线尾,毕溢闭着眼喘气陷入昏睡,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怂了
“这算不算原谅我了?”
“再过来一些。”
毕溢又唤:“过来一些,玉竹。”
苏昀红着眼眶,撇开脸擦掉眼泪,嘴上自然倔强说:“我没有。”
毕溢单手扣住那小相公的后脑勺,嘴唇碾压下去,因为虚弱的原因,毕溢的力道并不大,反而有些微弱绵绵的味儿。
他原以为从山洞那次起,毕溢会知道心意。他想说句话,奈何那人除了上朝就是在房里,他两屋子分开,一等二等,左右盼不到来人。
苏昀只好直径走去,那案上本子密密麻麻全是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字,仔细看墨水还没有干透。
若不是顾及如今处境,他只想立马将人吞入腹中。
天黑时分,毕溢醒来。
踏郁郁葱葱的石子小路,蜿蜒几次见假山鱼塘,过红木小桥,拐入宽阔清闲的走廊中,苏昀忍不住加快步伐,才总算在一处高大精美的房前停下。
男子抬头,声音微扬,“玉竹?你怎么来了,过来。”
只见空旷漆黑的空间里潮湿阴暗,只有红色火焰在眼前跳动,旁边有个清秀好看的青年,着单薄的内衣。
一道伤疤从肩头到胸上,皮开肉绽,源源不断从里面渗出血来。
“嗯好,我这手里还有些文案,你且先等一会儿。”
苏昀被强吻,心里却是怎么想也不推开,片刻口舌湿濡,暧昧渐生,索性抱了那人的脖颈反客为主。
到这时候,想开口却是说不出来了。
“你从我腰间拿那个香囊。”毕溢也想自己动手,奈何头晕目眩,快看不见来人。
从新婚到现在,快整整一个月,没有动作。
只见那青年望着他一怔,不假思索地过来,将手里的湿衣服递到他嘴边,是要他喝水。
“脸过来一些。”
苏昀索性闭上眼,“不听。”
本是苦楚境况,毕溢却感觉到一丝丝幸福溢出,轻声笑唤:“玉竹,过来。”
推开门,叫退下了人,再迈步便踏入了这所清净处,左右是木架整齐摆放着各样古董玩物,青莲色袍样的男子坐在案前写着字。
苏昀思索片刻,见人无力倚坐石壁,表情不像是骗人,便照做。
又拍肩拥入怀中哄起来,等人稍微好了才开口说:“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儿,我向你道歉玉竹,对不起。”
“什么话。”回去肯定是自然,这话却听着悲哀味道,苏昀瞪着铜铃眼,抽开被牵到嘴边亲吻的手。
只能小声叹道:“我不想看到你这般哭,倒是希望床上能哭得这般精彩。”
苏昀一探,额头滚烫,是发烧的症状,急忙从外面寻来柴生火,又用溪水湿了衣服,给人敷额头。
苏昀被接到王府中生活,安宁又闲适,饿了可以叫人拿来糕点,想要什么招呼下人去采购。不想他人府有妻有妾,这偌大王府除了下人只有他一人。
“要你管。”
他看着来者不禁笑道:“好心肝,你怎么又哭了?”?
“那么,如果能活着回去,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亲着亲着,分开时候苏昀忽然嘴一瘪,竟又是哭了,呜呜出声好不像一只小绵羊。
毕溢张开干燥起皮的双唇,一挤,水便流入口中,如一股清流,不适感减少许多。
香囊里装着小盒子,打开便是几根针和线,毕溢吩咐将针穿好,接过针扎进肉里,然后扯出,如此反复几次,动作熟练,仿佛穿补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表面挺好,可只有苏昀知道有多么不正常
再比较未婚前,他假扮贼人夜夜来弄他,每次不到哭喊不到休,简直差距颇大,若不是知道真相,他当真以为不是一人
毕溢又像上次那样仔细一点点用手指抹去,有些哭笑不得,这般伤他曾受过无数次,比这严重的多的是,自然而然淡定清风。而这贵公子深在闺房,哪见得这些。
他轻嗯一声,规
苏昀本不是爱哭的人,但这时泪腺却控制不住涌出液体,“我害怕你醒不来了。血流了好多”
此事过后再无续言,多日想起只觉恍然般的一场梦。
便很不自然地咳一声来掩盖他那些小心思,说:“不知王爷可否懂得品酒,我妾身带来两罐苏醣,想与王爷月夜共赏。”
毕溢的脸近在咫尺,虽然难堪些却影响不到那人本生好看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