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似乎被吓了一大跳,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不是男朋友会给你戴这玩意?”
“唔。嗯。”
“他粗暴,严厉,又很爱护。我是不可能把你介绍给他的,这,就当是我斗胆想要独占他吧。”
主人、主人
楚恒璃在人群中穿梭。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接机口。几乎瞬间,他就看到了郑霄,黑色的套头衫,紧身的黑皮裤。下身继续肿胀。
五分钟过去,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你别往心里去,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高中时你第一个出柜的人还是我呐,我们寝室的其他人直到毕业了都不知道——我口风很紧的。”
他悬在手机键盘上的手指陡然僵住。邱杰从对面的床上坐起来,面色古怪。
楚恒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你——讲师找你。”
静音的秒针一圈圈走着。
“我也是。”
穿戴整齐的楚恒璃再拉开浴室门,邱杰正坐在床沿,装作沉迷手上的手机游戏。二人的目光不经意一个碰撞,均迅速地躲闪开了。楚恒璃抓过柜子上的房卡就离开了。
“主人。我好想您。”
“他就是我的毒品。上瘾了,就戒不掉了。”
“不会是那种?”他也结巴起来,怎么都描述不出脑里想的那个名词。
真好,不论他向哪个方向奔跑,郑霄都会在原地等他。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才看到郑霄凌晨发来的三个字——
楚恒璃只觉得长时间盯着雪白的荧幕眼睛都要瞎了,最后发了一句“我睡了,主人晚安”,摁灭了手机。
“你主人?”
这场对话在尴尬中结束了。
楚恒璃为难地摇摇头。
器开始充血,笼子内的倒刺狠狠扎进肉里,他差点呻吟出来。
“其实,我是想”邱杰挠挠头,“哎呀,能不能把你主人介绍给我啊?”
他在心底嗷呜一声,笑容咧到最开。
“嗯”楚恒璃支支吾吾。否认之前他从未想到解释起来会如此困难。
他拖着行李箱顺着型道奔跑起来,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后侧面的人。一个转弯过后,人群攒动,他看不到他了。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惧捏着他的心脏,他直觉超那个方向奔过去,然后,撞上了一个宽阔的臂膀。
糟糕,光顾着开心,忘了躲着屋里的另一个人。楚恒璃飞快完成短信发送,神色平静地捞起衣裤走进浴室。
“航班号”
轻叹一口气。邱杰并没有避开他,依然保持着他走时的僵硬姿势,捧着手机戳戳点点。他轻轻在自己床边坐下。屋里持续的沉默让他轻微耳鸣。
楚恒璃沉默良久,慢慢说:“他是有些残暴,但是,是我给他许可让他对我残暴的,他对我做的所有事都基于同意的基础上。”?
这晚二人再也没说一句话。楚恒璃蜷缩在被褥里,拼命摩擦双腿。自从想到明晚就能见到郑霄,他的性器就一直半勃着,疼痛让他兴致高昂,胀大到一个程度又让他一个闷哼,迅速软下来。
“我昨晚都没睡好。”邱杰委屈地撇撇嘴。
“这比单纯又异变的恋爱要牢固得多。我们彼此需要。”
“我知道字母圈的生存状况是一主多奴,如果他愿意的话,收费什么的好谈,都是熟人嘛。”古怪的红晕浮上邱杰脸颊。现在看来,很难断定昨晚真正让他没睡好的是什么了。
楚恒璃沉默几秒,“我知道了。”
“我们不是情侣,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爱情,但我们的感情比一切种类的爱情更热烈,我们的关系比所有一切可以命名的关系更可靠。”
燕都南郊机场。
这样就足够了。
邱杰模糊的声音伴随着衣料摩擦的声音传来。
“相当残暴。他可以在你发高烧的时候强要你,可能强迫你在工作场合中暴露,一年365天你身上都带伤。”他实事求是地总结。
他穿戴整齐,打开浴室门,看向邱杰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
“咳咳。”邱杰突然扔下手机。他一向有话憋不住。“那个是你男朋友?”
“那,你都可以爱惜我劝阻我,而不爱惜你自己吗?难道就让他这样残暴地强迫你?”邱杰看了他一眼,话中有话。
“邱杰你想都不要想。”楚恒璃的表情像吃了个苍蝇,“先不论我们的感情是认真的——起码我知道我对他是认真的;他下手的狠,普通人一分钟都忍不了。你无非是图新鲜刺激,听说了这个圈子心痒痒,这又何必呢?”
“下手狠?”邱杰喃喃重复,抓不到重点,“很疼吗?”
讲师并没有什么重要事情找他。讨论了十几分钟学习考核的事,楚恒璃再一次握着房卡走回房。
楚恒璃一翻白眼,如此黄暴的程度,哪是好意思说出来的。
他想了想,躲在被窝里给郑霄发了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