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在那个晚上,已经结束了。”他合上眼睛,语气疲惫。
怎样怎样才能叫明源再喜欢他、留下他?
听不到身后的声音,赵明源以为慕容折音已经离开了,停止了擦剑的动作,闭上眼睛。
却足以叫慕容折音一下子跌坐在一旁。
折音看着他仍在擦拭那柄青铜剑,不由得便问道:“明源,你要走了么?”
可若是再一次被抛下,他无法想象自己要如何忍受。
“我不要那些,我什么也不要了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不要丢下我。”
更何况,他的阿音,未必是真的想要留在他身边。
他又要走了吗?
他蹙着眉,红唇微启,淫荡的话语不断从口中流泻出来。
他从那可怕的幻觉中惊醒,怔怔
可笑的是,天晓得,他是费了多大的精力,才能叫自己不被那一声声“夫君”撩动心弦。
“啊主子奴儿要”
他每说一个字,慕容折音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到最后,已经连身子都微微发起抖来。
四目相对。
他身子抖了抖。
“主子嗯主子奴儿那处好痒要主子肏进来”
赵明源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接着,慕容折音颤抖的声音就传入耳膜:
他看着赵明源的背影,像着了魔似的,咬紧了唇,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襟。
他并非想对慕容折音说那些狠话,只是他如今要做的事,却是不能再叫慕容折音晓得的,只能把他推离身边。
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恍惚,一些过往的黑暗片段纠缠而上,让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抽搐。
慕容折音有些恍恍惚惚地,脑海里却闪过几个画面。电光火石间,他身子微微一震。
赵明源用的力气并不大。比起那一夜他拥抱他、将他揉进怀里的力度,简直是温柔至极。
他已经在慕容折音手里死过一次了。他把命给他,也在所不惜。只是如今这事牵连的,却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性命。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掌忽然抓住他,制止了他的动作。
就像此前很多次一样,慕容折音摇了摇头。
在床上,背对着门口。
等看清他在做什么时,慕容折音骤然睁大眼睛。
见心上人真的看了过来,他感到欣喜若狂,动作也愈发骚浪自辱,什么“贱奴”“骚蹄子”通通喊出了口。他感到赵明源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他的明源睁大眼睛看着他,他
他在磨剑。
“夫君”慕容折音一开口,便在赵明源冷漠的眼光中,有些失落地低了声音,“明明源。”
目光渐渐涣散。
然后会有一具沉重的肉体压上来,粗砺的手掌残暴地将他的身体掐出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浑浊的呼吸和狞笑的脸
赵明源见他模样,唇抿了抿,却没有再说下去了。只是不再看他,背过身继续磨那把剑。
更何况
慕容折音全身赤裸地仰躺在床上,双腿大开,以一个极度淫荡的姿态让自己呈现在赵明源眼前。
他慢吞吞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模样。
可赵明源仍然不为所动。只是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拉开他的手。
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明知不该回头,他却克制不住自己倏然转回身。
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声细细的“主子”。
他不敢再多想,咬了咬舌尖,痛感让他有了片刻清明。他继续努力做着最放浪不堪的姿态,说着淫贱的话语来取悦那个看着他的男人,然后
对了,对了,曾经那个老东西最爱看的,说不定明源也会喜欢
他的语气近乎称得上是凄楚哀求了。
男人留给他的背影一如既往高大宽厚,只是这一次再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将他推拒在他的世界之外。
背后却突然传来一股冲劲,他还未反应过来,腰已经被人紧紧地抱住。
“与你无关。”赵明源手上的动作一顿,“我说过,不要再跟着我。”
他当初怀着一腔破釜沉舟的孤勇追上赵明源,一路上受了再多冷眼也不放在心上。
他一只手伸入股间,两根修长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干涩糜红的后穴,一边有些粗暴地抽插着,一边口中不断地说出令赵明源心惊肉跳的话语。
他的瞳孔瞬间收缩起来。
只是这一次,赵明源却突然抬起头,表现得异常不耐。
心里一慌,不及多想,他已经走进房间。而察觉到他脚步声的赵明源亦回过了头。
他自嘲地笑了笑,想起不久前江尘同他说起的事。
“你何必一直跟着我跑?”他的语气并不算太好,甚至于有些冷硬,“如今这天下都是慕容律的,你既是他的大功臣,又是他的皇叔,要什么样的荣华富贵没有,他难道还会亏待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