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
秦钟被这尖叫声吓了一跳,回过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猛的往后一托,随后便听到结结实实的巴掌声。
秦冰河歪了脸,收回放在那人腰上的手,乖乖站直行了个礼,说:“秦夫人。”
一旁的秦老爷子显然也是吓着了,见自家媳妇儿都动上手了才上前把她拉开,说:“咳北国将军呢”
“我管他什么将军不将军!占便宜占到我家儿子身上了!还要脸不要!”
秦冰河不置一言,显然是把那登徒子的罪名给扛了,拱手说:“还望夫人海涵。”
“你!”
见自家娘亲气得直跺脚,秦钟立马上前,挡在秦冰河面前,唤了一声:“娘”
秦夫人眼底里噙着泪,拉着他的手说:“钟儿别怕,咱们回家去。”
说着便要拉着人走。
秦钟咬了咬牙,硬是没被她拉动半分。
秦夫人急得不行,快要扯坏秦钟的衣袖了,扭头劈头盖脸一顿骂,说:“逆子!你是疯了吗!”
嘴上说着秦冰河轻薄,可秦夫人又何尝没看到他儿子揽住秦冰河的腰,那般顺从的回应。
可她不敢承认
那是她的儿子啊。
见秦钟不说话,一旁的秦老爷子才了然,一边是他儿子,一边是他媳妇儿,这可怎么整。
听着媳妇儿骂秦钟的话,秦老爷子忍不住往秦冰河身上打量。
第一次见这人时,钟儿说这是他救命恩人。当时他还在腹诽呢,什么样的交情能引得这人孤身一人往南国皇城那虎狼之地救自家儿子。
想来那时候便有这苗头了吧。
秦老爷子细细的看,秦冰河不似南国人,但也不太像北国人。剑眉星目,眉眼深邃,可一举一动又毫无北国的粗犷豪放,反而像是大家教出来似的,知礼识趣。
兴许是秦老爷子打量目光太过热切,秦冰河回看了他一眼,叹口气。
随后拉了拉秦钟的衣袖,说:“十安,先回去吧。”,?
秦钟被他娘骂了一通本就憋着火气,一回头听秦冰河这般说,更是气人。自己这前方直面进攻,没想到后院起了火,便拍了他一把说:“你说什么呢?”
“晚了会有风,你病刚好,别在院中久留。”
秦钟气得脸色发白,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秦夫人回头看了眼秦冰河,紧随其后追了出去,秦老爷子没说什么,这人倒是解了他的僵局,想来心地也是个纯善的,有些兴味的离开。
等人走后,秦冰河才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院中花坛里的花苗,好久没说话。?
“我明儿查账,要做假账的今晚可抓紧时间。”陈宇留下一句话,也不管那屋子里的人们脸上如何菜色,反正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折腾别人总是很爽的。
陈宇跟个纨绔子弟似的,一步一晃悠,走到前厅才有个下人行礼,说:“少爷,秦钟求见。”
“还给他设什么礼,下次直接领进来就行了。”
说完下人躬身请人去,不一会儿秦钟便进来了,坐在椅子上不说一句话,把那雪色红袍的茶牛饮而尽。
一旁的陈宇傻了眼,心想这人除了茶和棋就没别的爱好了,自己这千方百计才从东国皇宫里抠出的一点雪色红袍他都不品品?
“明明是我被人抛弃了,怎么你一脸不爽利模样?”,?
秦钟冷哼一声,一双桃花眼往陈宇那儿一瞪,说:“半斤八两。”
“哟,秦冰河外头养小的了?”
“你是来幸灾乐祸的?”
“怎么会!”陈宇后腿的搬了把凳子坐在秦钟旁边,带着兴味说,“我在别处也能幸灾乐祸。诶,怎么回事,说说呗。”
?
“钟儿呢?”
秦老爷子挖了挖耳朵,说:“陈宇家呢。”
一大清早的秦夫人这句话就问了不下十遍,这谁受得了。
秦夫人坐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外头传来烟儿的声音。
“夫人,秦冰河求见。”
“他还敢来?不见!”,?
秦烟叹气,在外面福身后想着吩咐几句小厮传话,忍不住还是自己出了前厅去看。
秦冰河也不挡在大门前头,在那远处站着,顶着烈阳望她忽然笑了下,说:“烟姐姐。”
“长大了”
秦冰河虽说看着成熟不少,骨子里还是那个有些胆怯的少年,摸了摸后脑勺说:“秦夫人可不乐意见我?”
“嗯,夫人还在气头上呢。”?
秦冰河想想,说:“我明白,那我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