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那个武士名叫陈玄礼,乃羽林军徵兵府果毅,果毅以近代语译之,即徵兵府副司令。但见他两步便来到狄骥身旁,把他胸口衣服拭开,即见一只殷红的掌印,不偏不移的印在他胸膛,陈玄礼同样眉头一紧,道:“好厉害的“金刚断筋掌”,这是天魔苍穹门的独门掌法,莫非天魔便在附近不成?”
那儒生一听,也不禁愕然,便即道:“玄礼大哥,听说苍穹门向来都和武家有所接触,难道这人和武家中人有仇而遭毒手?”
除玄礼道:“王爷,依小人看,苍穹门虽人多势众,目前却没有到达这种功力的高手,除非是天魔本人,可是他早已闭关十多年……”他想到这里,便移身来到卓薇身前。卓薇听见二人的说话,便知他们不是天魔的人,心头不由一宽。再听那武士叫儒生作王爷,心想那人年纪轻轻,怎可能是王爷呀!她正感奇怪之际,陈玄礼已经来到她面前。
但见他在卓薇身上按了几下,便即右掌疾翻,继而运掌如风,在卓薇身上连拍三下,但见卓薇“喔”的一声,身上的穴道立时解封,手脚也随即可以挪动。卓薇穴道一解,便即叫道:“狄骥,你怎样了……”人也扑了上去,孰料她才一移动身躯,身子便软倒下来。原来她穴道被封过久,血气仍没畅顺过来,虽是勉强能移动得,但仍是浑身乏力。
那个小王爷见着,便把她扶坐起来,朝她道:“姑娘且不要动,有玄礼大哥在,这位兄弟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但卓薇却没有理会他,还是慢慢爬向狄骥,把他牢牢抱住,哭道:“狄骥,你怎幺不出声,快醒醒呀!”
那小王爷见着,望着二人也不禁摇摇头.原来此子并非谁人,却是相王李旦的第三子李隆基,是相王之妾所生。相王李旦却是武则天的弟四子,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相王共生六子,长子李成器,从前相王登基时,曾立过太子,后来随着相王下台,降为寿春王;第二子李成义,封为衡阳王;四子李隆范,封为巴陆王;五子李隆业,封为彭城五;六子李隆悌,封为汝南王,但已因疾早死。
而李隆基直来喜爱骑射,性格英武,颇通音律。他最初受封为楚王,后改封临淄王,在武则天时,他年方二十,便出任州别驾,后罢官回京。
那年武则天逝世,三伯李显接任皇位,才不到半年,便发觉韦皇后怀奸植党,收罗朝中势力,还瞒着皇帝与武三思淫乱一气,有意效法其婆婆武则天,要灭李唐江山,现刻四海兵权,大多落在韦家及武家手里,朝中宰相以下的重臣,泰半是韦后的亲信。而李隆基父亲相王李旦,姑母太平公主,全然被韦武两家排斥在外,丝毫起不了作用;且不说这个,最为危险的是,在韦武两家重重的包围下,随时有灭族丧命之灾,在这种形势下,李隆基心知再容忍下去,始终是不行的,最后只会招至死亡一路,唯一的办法,便是与之对抗,挽回颓势方为上策。
自此之后,李隆基便暗下结交豪杰,尤其是宫中的羽林军,皆因他当初回京之后,也曾是羽林军果毅,与陈玄礼素来相好,后来更成为知心好友,二人早已暗地拉帮立派,图谋起事。
陈玄礼也是武家子弟,师父紫虚道人也是个响噹噹的人物,其师十多年前,也曾败在天魔手上,便即含恨归隐,专心钻研天魔的武功底子,望能有朝一日,得以能一复前耻.紫虚道人钻研多年,终没有白费时光,他竟能把天魔的武功精要,大致参究领悟,并研究出一套制天魔之法门,并传与陈玄礼,今次方能把卓薇的穴道解开。
但听陈玄礼向卓薇道:“姑娘,要是你想我救他,便须先离开他身体,你这样抱着他,我又如何能伸手救他。”
卓薇听见,登时眼睛一亮,便即回头望向陈玄礼,只见他朝卓薇点点头,卓薇见他表情充满着信心,心里不由一定,便连随把身子移向一旁。
陈玄礼把狄骥缓缓扶起,双掌贴在他背心“魂门”“魄户”两大要穴之上,徐徐传入内功。
过得片刻,狄骥轻咳一声,口里又吐了一口鲜血,眼睛也绽出一线,才发觉眼前站满了人,而卓薇却瞪着她一对担忧兮兮的眸子,正自怔怔望着他。狄骥只觉一股强而纯厚的真气,不住地从背心输入自己体中,便知身后正有人催运内力相助,当下再次闭上眼睛,凝神聚气,收歛心神,免得真气走入岔道。
再过盏茶时间,陈玄礼轻轻把狄骥平放地上,双掌在他胸口和小腹上运劲按摩,一会儿才道:“小兄弟不可乱动,先闭目休息一会。”便再次向卓薇点点头,示意狄骥并无大碍,好让她安心。
卓薇看见,心下自是高兴,连忙道:“真多谢你们了,不知前辈和……和这位王……王爷怎生称呼?”卓薇知道李隆基身为王爷,而她又不曾与官家打个交道,这样发问也不知对不对,便不由结结巴巴起来。
李隆基看见,便笑道:“我姓李,这位大哥姓陈,姑娘你姓什幺?”
卓薇见他笑容可掬,亲切异常,便也放开胆子,笑道:“我姓卓,这位是狄骥哥,幸好今日遇着你们,要不是……”说到这里,不禁往狄骥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