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符箓咒语。而陈泰也依样葫芦,口中念念有词。
这时那股青烟越来越浓,且慢慢扩大,径往房间方向冲去。
李师父忽地睁开眼睛,疾速无伦的提起坛上桃木剑,见他剑尖一桃,把坛上的一张符篆桃起,木剑倏地一扬,符篆直朝那团青烟飞去。
这一下果然收效,青烟被符篆一阻,旋即飘了开去,在厅子上四周游走。李师父见一招便把青烟截住,心中暗喜,想道:“瞧来那施术人的功力也只是一般。”当下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踏,口里吟着符咒,意欲把那股青烟收入符中。
岂料那青烟在厅上走了三匝,四周忽地呼呼大响,青烟也随即往外扩散,隐约现出一个人头来,留心细想,竟然眼、鼻、口齐全。李师父猛然一惊,大声叫道:“陈泰,此妖厉害,快躲在我身后。”接着木剑离手射出,照那团怪头飞去。
怎料那团青烟异常敏捷,嗤一声便飘向一旁,避开了木剑,只见那怪脸怒目大盛,露出庞然大口,一阵怪声自那口中说出:“好一个道士,但你这小小道行,便妄想收服我幺……”
李师父还没来得反应,那怪脸从口中吐出一条白光,劲射向道坛,坛上的物事给白光一碰,立时四下纷飞,连那些香炉道符,也给打在地上,散满一地。
道坛被毁,李师父实时忙了手脚,急忙往后跳起,那知这样往后一跃,却与陈泰撞个正着,二人身子一个不稳,双双滚翻在一起,便在这一瞬间,那怪脸已往房间方向飘去……
卓德和雪儿抱作一团,心头正自七上八落,又是惊恐,又是担忧,忽然一把怪声从门口响起:“好啊!雪儿妳竟敢背叛我,找人来对付我……”
二人连忙望去,只见一团青烟把房门口封住,最教他们吃惊的,便是那团青烟口脸毕现,依稀还有点像伟邦。雪儿一见,不禁“啊”的大叫一声,把脸埋在卓德胸口,不敢再去看他。
卓德心里虽是害怕,但毕竟比雪儿胆大,颤着声音问道:“你……你是伟邦?”
“没错,那个鬼道士是你请来的吧。”
“你想怎样?”卓德没有答他:“雪儿是你妻子,我是你朋友,你为什幺用这种手段对待我们?”
“你知个屁,雪儿虽然是我老婆,但在她心里,从来就没有我的存在,她只是把我当作那个老师而已,到后来见了你,她的心又转到你身上,还道我不知道幺。雪儿,我说的话可有错?”
雪儿哪里敢答他,早已吓得全身发抖。
伟邦又道:“妳不答我,便是承认了。妳这个淫妇,我还没死妳便这样了,到得我死后,还有什幺做不出来。我好不甘心,既然妳一直心里没有我,我便要妳永远无法离开我,要妳变成一个最淫贱的女人,一世都要受我控制,晚晚给我玩弄。”
雪儿听得大惊,不禁颤着声音恳求:“我……我没有,我心里怎会没有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们。”
“太迟了,妳身上穿了这件和服,淫咒已经附在妳身上,永远都无法再驱除……哈哈哈……”
雪儿听得一愕,登时哭出声来。
卓德骂道:“你还算是人幺,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
“我本来就不是人,你不用再多说,只要我能附在你身上,雪儿便再不会离开我了。”
“你痴心妄想,只要我永远不见雪儿,看你又能够怎样。”卓德咬牙说道。
“呵呵呵……是吗?你不妨试试看。到时你的思想举动,再也不由你自己控制了,而雪儿每当见着你。不,应该说是见着我才对。她亦会死心塌地的对我,再也不会变心了。”话才说完,那团青烟已慢慢朝二人飘来。
卓德大惊,连忙翻身跃起,把雪儿扯到自己身后,叫道:“你……你不要过来……”
便在此时,卓德忽觉身体猛地热起来,便像一团火在体内燃烧般,心里更惊,暗叫这趟可大难临头了!正自惊惶之际,怎料一道红光从自己胸下发出,卓德心中奇怪,低头一看,竟发觉这度红光是从那龙纹胎印迸射出来,接着听见一声惨嚎,自那团青烟响起。
卓德抬头望去,只见那道红光横冲直撞,在房间飞来飞去,那团青烟一踫着那道红光,便即化成白雾,慢慢散去。卓德和雪儿哪曾见过这怪异景像,不由看得目瞪口呆,只听得青烟不住发出吓人的惨叫声,不消片刻,青烟竟然给红光全然化去,半点不剩。
二人正惊疑间,那道红光忽地收回卓德肚中,而他身上的热气,也随即慢慢散去。卓德一时呆在当场,还没回过神来,便听得房门脚步声起,陈泰和李师父已冲了进来。
雪儿看见二人忽然出现,连忙把和服盖住身上的裸躯。
只听得陈泰叫道:“没了,没了……那团怪物已附在他身上了。”
李师父手持桃木剑,高声喝道:“妖孽,还不快快给我滚出来。”说着一剑便向卓德胸膛点去。
卓德吓了一跳,忙翻身闪开,口里叫道:“喂!不要乱来,那妖怪已经走了。”
李师父哪肯信他,又是一剑。卓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