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骄少年侃侃荐枕席,而今美青年伏地咳血,断断续续道:
“为徒而不得师父信重,下品;为夫而不能得娘子之信赖,更是下品。如此这般,岂不正是下下品。”
玉莹眉静立俯视他,眸光一时明明灭灭。
媚王抬头凝视她,轻声续道:“师父,我是你唯一的徒弟,是赘了玉家的夫婿。我们一同夺得了盟主、破灭了魔教。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有什么,是连我也不能说的呢?”他喘口气,哀哀问道:“是邪典吗?师父你修习了邪典是也不是?你明知习了它的没一个善终!”
玉莹眉顿生烦躁,打断道:“你在逼问我?”
媚王猛地住了嘴,垂下头,默然半响。
他道:“徒儿不敢。”
“阿奴只是怕。”他哽咽道。
玉莹眉拂袖而去。
媚王伏在地上,久久。
玉莹眉心烦意躁,她不辨方向的乱走,然后撞上正对峙的关青、关绿两兄弟。
他俩迅速手挽手对她笑,一左一右依偎过来,双双腻道:“主人~”
玉莹眉对他俩的事不感兴趣。她Yin沉沉打量二人一眼,忽地变作笑颜,令道:“脱。”这笑意像乌云层里骤闪的雷光,虽亮了世间,却教人心头一跳,惊怖。
兄弟俩看出她是要撒气,当下不敢耽搁地照做了,衣物被随意撕毁丢弃在地下。他们可没胆在这时撒痴撒娇。不幸而沮丧,到底他俩都不是能被玉莹眉优容相待的人。谁叫他们是那样的初遇?谁叫他们偏又这时撞上?这样恰巧。
两兄弟直挺挺赤裸裸站好。邪肆的面孔上一派肃冷,半点旁的心思都不敢生,阳根都软软耷拉着。明明有内力护体寒暑不侵,此时却甚觉是冰雪被身严寒刺骨。
颤巍巍,巍巍颤。
一颗心,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