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这辈子我都快要恨死我自己了,当看到你之后我好像再次看到了陈声,你长得和他实在是太像了,你的眼睛和目光都与他一模一样,有一瞬间我还以为你就是陈声呢,我想对你好,可是心中的内疚让我想躲避你,想离你远一些,我对你越冷淡我的心就会淡忘一些陈声,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秘密,陈声,是我杀死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一个人在那里受苦了,所以我杀了他,为他注射了药剂,他死的时候很安静,我想他应该很快乐吧?”
我安静的听着婶婶说的话她说完我没有说话,今天的婶婶真的很奇怪,她很少对我说这么多话,就好像她要离开我一般:“婶婶,这些都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再后悔也没用。”
婶婶笑了,在她的眼角晶莹的泪水:“对啊,再后悔也没用了。”风吹起了她的头发,她在黑暗中犹如鬼魅,我与婶婶保持了一定距离,我看不清她在黑暗中的面容,也许笑了,也许哭了。
我想上前拉着婶婶回家可我每凑进一步婶婶就离我远一点,我只好站在原地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婶婶:“婶婶,我们回家吧,天已经黑了。”
婶婶没有说话,在她的背后出现了犹如车灯照耀的光芒,我被晃得闭上了眼睛,恍惚间我听到了婶婶的声音越飘越远:“都是赵兮——都是赵兮——”声音虚无缥缈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连同那刺眼的光芒消失的还有婶婶。我站在原地傻傻的发呆,原本站在我面前的婶婶突然不见了,我难道撞鬼了不成?
在周围找了一圈我确实没有找到婶婶的身影,婶婶是怎么,难不成婶婶已经死了?我打乱了我的想法,我觉得婶婶应该不会死,可是当我回到家时一切的一切又证实了我的猜测。
白色的灯笼挂在了洋房的铁门两边,周围聚集了一些人,大部分都是家里人,大门口停了几辆车,我走过去就看到张汶天站在大门旁抽着烟,寒冷的夜里他站在门口尤为显眼,我走上前去看着他开了口:“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可我不敢去确定这是真的。
张汶天把烟蒂扔进了雪地里当烟碰到雪的一瞬间升起了一丝缕缕青烟。他看着我脸色苍白:“张恬死了。”
我透过窗户看着客厅,客厅里聚集了一些人,那些人一部分我不认识,大概是婶婶的朋友,或者亲戚,张恬,是我的婶婶:“什么时候的事情。”
“早上。”
我没有言语而是直接走进了屋子里。穿过人群我站在中心处,陈书年站在棺材旁拉住了婶婶的手,他没有哭,脸上很平静,在一旁站着的是张钰媛和她的母亲,张钰媛那丫头红了眼眶,看到了我后她向后躲到了她母亲的身旁。
人们都在低语着,我看着躺在棺材中的婶婶,她穿着一袭黑色的裙子就像刚才的那副模样,脸色惨白,瘦了许多,她的眼窝凹了进去就像是一具骷髅一般,虽然她不是我的至亲但与她生活了两年了多少也有一些感情,如今婶婶突然的去世我有一些适应不了,但死了就是死了,就如同我的叔叔一般,他死了在也没办法回来了。我么能做的就是忘记死去的人去想着该如何过好生活。婶婶死了我会帮她照顾陈书年,陈书年是个孩子,也有点傻,他是我的表弟我是一定要照顾他的。
“洛洛,你终于回来了。”陈书年走过来抱住了我,我感受着他的温度,他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我拉着陈书年上了楼,楼下则是由张汶天来打理。
上了楼陈书年进到房间里抱住了我,他不说话就是死命的抱住我好像怕我消失一样,我也抱住了他,过了许久我听到了轻微的抽泣声,他哭了,他红着眼眶不愿离开我,我拍着他的后背轻声的安抚着他,他用头蹭着我:“我妈死了,我没有亲人了。”
“你还有我啊,还有张汶天呢,怎么叫没亲人?”
“我爸死的时候我没有哭,因为我跟他不亲,跟他不熟,可是我妈不一样,我一直以来都是跟她在一起的。她陪伴了我二十年,我舍不得她。”
“我知道你的感受,可是婶婶已经不在了,这未必是坏事,婶婶是去和叔叔享福去了,你不应该难过。婶婶一直以来都太想叔叔了。”
陈书年的手臂勒的更紧了他抱着我,我快喘不上气来:“你不能再离开我了,如果你再离开了我,那我这辈子也就无牵挂了。”
我安抚着陈书年:“我当然不会离开你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过后陈书年吃了一些药,他安静的上了床,他睡着了,我则是下了楼,张汶天送走了客人,只剩下了他自己坐在棺材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我坐了过去也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缓缓吐出我吐出了一丝哀愁:“你高兴了吗?”我轻声问着:“婶婶的死,有一半是你的缘故。”我说完张汶天没有说话,看他没有说话我也就不再说了。
过了许久窗外又下起了雪,赵兮走了过来给我递了两杯茶,她依旧是见到我不敢抬头,婶婶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她的名字,都是赵兮,都是赵兮,都是她,难不成是她杀死的婶婶?
“婶婶是怎么死的?”我看着赵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