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太阳向正午移动,明亮的阳光将房间切割成两部分,坐在Yin凉之中眺望光明,飞尘在阳光下点点晶莹,恍若自天国洒落的金粉。
浮尘飞舞,人影的移动惊散金粉,贺亦从长廊另一头走过来。
燕川坐在书桌前,羽毛笔拿在手里,对着只写了几行字的羊皮纸苦思冥想。
难得看见总是从容微笑的大神官这副苦恼的模样,猎魔人不觉笑了笑,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的上前,抬手以指腹按上银发的神官皱起的眉心。
“我们的大神官阁下,没有什么童心呢。”贺亦微笑着说。
三日后要前往孤儿院为孩子们祈福,原本要赠送给孩子们的童话书迟迟没有送到,打听过后是被贵族院扣下了。
扯皮扯不清,况且时间也来不及,事出突然,城里连个yin游诗人都找不到,大神官只好亲自捉笔想故事,几天没离开书桌。
被嘲笑了的大神官抬起头,向黑发青年温和的笑笑,视线移动落在一旁镇纸压住的一叠羊皮纸上。
贺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拿起那叠写完的故事翻了翻,耸耸肩认输:“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
以半禁足的状态居住在神殿,然而猎魔人的日常训练不能落下。
神殿亦有专供训练的修炼场,得到燕川的批准之后,每天上午贺亦都会过去,花上两三个小时,把在那里训练的卫兵和神职者挨个揍一遍。
闲得慌,没办法。
最让贺亦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有人被揍之后跑来哭唧唧的找燕川告状,不想打架去什么训练场,他都有顾虑这边的人实力比不上协会,对战的时候一直在放水,很辛苦的好吗!
绕过书桌走到燕川面前,对方会意的放下笔,挪动椅子转向面对他。
刚刚运动完的猎魔人像是刚刚“运动”完,额角的薄汗还没有干透,面颊chao红眼眸shi润,吐息的节奏犹如暧昧的撩拨,侧身倚住书桌,姿态仿佛在邀请谁上前搂住他的腰,分开那两条笔直的长腿,将他的呼吸变得更凌乱。
仿佛近在咫尺的神官不存在,魅惑的黑发青年解开腰带松开衣襟,将衣物脱到只剩紧贴肌肤的一层,才像是忽然想起了燕川的存在,三分挑衅七分调侃,笑着问:“我脱完比较好?”
燕川无奈的回答:“请务必留下这一件。”
“哦。”
仿佛有些遗憾的应了一声,贺亦走向燕川,猎魔人抬腿跨坐在大神官腿上,银发的神官衣冠整齐保守,黑发的猎魔人却几乎是衣不蔽体,一手扶着燕川的肩,坐好之后不舒服似的动了动,低头唔地轻喘一声,红了眼角,抬头向燕川说:“不好意思,又弄脏你的衣服了。”
每天训练结束一身汗,反正都要洗澡换衣服,那不如顺道将另一个时候需要洗澡清洁的“运动”也做了。
腿间没有任何遮掩,又是双腿大张的跪坐姿势,敏感的部位直接与柔软的布料接触,隔着衣料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温度。
跟魔物冰冷的异物感截然不同,怀抱的热度令人留恋。
贺亦已经分不太清,身体到底是因为贪求yIn欲而躁动不已,还是在依恋银发神官的触碰。
冰冷的魔物如此恋恋于人类的温度的理由,贺亦觉得自己稍微能够理解了。
下面shi得厉害,xue口摩擦着衣料,柔嫩的Yin唇刮擦过布料上微微起伏的暗纹,蜜水不止羞耻的泛滥流淌,腰软得坐不稳,贺亦索性将身子前倾伸臂搂住燕川,将脸埋进对方肩上垂坠的银发里。
“燕川”
呢哝的低语太近,对方耳根红了,不自觉的偏了偏头。
贺亦耳边的黑发被对方抬手理顺,别到耳后,又继续顺着黑发的纹路仔细拢好。
细致的动作给人以珍爱和怜惜的错觉,贺亦软在燕川身上,被不断升温的情欲逼得轻喘不止,忍不住催促:“可以了,开始吧。”
燕川应了一声,简短的单音里也能听出沉静的关切。
喂,燕川。
幻境降临的瞬间,贺亦忍不住想。
我不是你出于一时兴起调教凌辱的性爱玩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