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暴突,眼中因极力忍耐而漫上无数血丝来,对祁淩飞恨恨道:“你只管念那咒便是!左右你也要殒命於此,我便是拼着这头颅被你捏碎,也要教你无能逃脱!”话音未落,又是一条尾鞭朝他扫去,惨笑一声,“若你还想活命,便立即解了我那咒诀!如此我尚且能帮你杀死一二个人去,你要想突围自然多了些可能!你速速决断罢!”
祁淩飞左支右绌,心中恼恨,咬紧牙关,却也明白自己必须要下定决心,是要将这魔物一剑劈碎、再任由这些仙修将自己慢慢磨死,还是拼上一把、看这魔物是否真会依他所言行事——
他素爱做那惊险刺激之事,这便选择了後者,两指往晏央额上一点,那仙印一闪而没,就此消去。
晏央只觉神智一清,浑身舒畅,当即哈哈大笑,扭身便往旁边那些仙修处杀去。他先前偷袭祁淩飞,却叫群仙有些无措,攻势自然一顿,然而不待他们搞清状况,晏央所化那巨虎已是对着一个仙修当头扑来,这仙人猝不及防之下已是被那血盆大口衔住头颅,像是真正被猛兽撕裂一般,肉身爆碎死去了。
这魔族出手暴虐血腥,立即就让这些仙修心中大骇,已有些自乱阵脚之迹象。晏央大为解气,一声长啸,两臂一抻又是一手钳住一个仙人脖颈,将他们生生自那飞禽仙剑上扯下,擒着往那乱葬原地面掠去。
他自然是有意要远离那战场,寻机逃走了。
这两个仙修被他利爪制住,灼人魔焰炙烤脸庞,已是头昏脑涨、浑浑噩噩,待要勉强提剑反击,却只感觉浑身一震,体内血肉骨骼猛然爆开,竟已是被晏央大力掼在地面一块巨岩上边,活生生碾碎了。
他二人虽已非肉体凡胎,却仍旧不能敌过天魔之威,先前放话出来要祁淩飞死在这乱葬原,如今却是自己遭受那厄运,就此暴屍荒野。才至地面,便听天边一声炸响,竟是雷鸣阵阵,立即要下起雨来。
晏央懒洋洋直起身子,甩手扔掉两具残骸,往那半空中稍微一瞥,只见一群仙人乱战正酣,必然是祁淩飞方才趁乱出手以求脱身,使得这帮仙修只能全力应对他而无法来追杀晏央了。晏央当即闪身往前,向着另一边急速掠去。
如今他已是自由,也助那祁淩飞杀死三个仙修,便要自己离开,管他去死。若这人真能逃出生天,倒是便要面对自己寻仇,也是九死无生。
再闻一声轰雷,就是大雨倾盆而下,刷拉拉拍击地面。这乱葬原一片荒芜,满地屍骨,被这大雨激起片片灰尘,不一会儿就漫出一片迷雾来。晏央恢复自由,脚下生风,也不辨东西,只管前行,不知是这般走了多久,这才见着眼前一座高山,中间一道幽暗山谷。
他也不做犹豫,当即进入。
也不知这高山是否仍旧属於乱葬原地界,山上却是一片茂密树丛。一些野禽走兽在林间吱哇乱叫,左突右窜,晏央一来,却都被那魔族凶戾气息骇得默不作声,一片寂静。晏央沿着这山谷一路往内走,却是逐渐上了半山腰,走来一座破庙前边。
这破庙突兀立在这山上,早已是破破烂烂、摇摇欲坠,那庙门大开,两扇木门已朽得只剩下个架子,风雨直飘入屋内。晏央虽非人类,却十分不喜潮湿,眼下也只能进这破庙里暂且一避了。
他走进这庙里,只见四下皆是灰尘蛛网,庙中间一尊倒卧佛像,佛坛前摆了几个只剩寸长的残烛。这腐朽发霉的味道令晏央十分不愉,却也无从选择,只能这般坐在地上,发起愣来。
想他堂堂天魔,在域外时虽也长年生存在野外,却是呼风唤雨、震慑一方,又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更别说他後来受制於祁淩飞那仙人,吃穿用度皆是奢华,不过十数天下来便养得他有些懒散,眼下这落魄寒酸的境地,倒真是令他有些难以适应。
不过他到底是个魔族,只抱怨一番,便自己去那林子里捉了头毛色灰白的雄鹿来扔到一边,架了个火堆起来。
晏央无聊拨火,却只觉身上颇有些不适之感,这感觉倒并非伤病,就是那下腹总似有一团火在烧,竟是和他当初闯入冰雪洞窟时略有几分相像。若说那时他尚且不懂这意味什麽,现下却是清楚明白:他这身子到底是开荤以来每日都在和祁淩飞做那档子事,这一日却只孤身一人待在这凄冷破庙,自然是耐不住寂寞了。
这事让晏央颇为尴尬,又十分恼怒。他原本受人胁迫才被逼着开了荤,如今无人强迫他,他自个儿却又忍耐不住,当真是他本来就十分淫荡了吗?
多思无益,他却只能背靠着冰凉潮湿的泥墙,两手往自己胸腹处摸去,他那胸前肌肉紧实,两枚乳头却是已经挺立起来,把光滑黑衣撑出来两处凸起。他自己拿指尖往一侧乳头上掐了一下,却是立即就是浑身一弹,後颈脊背一个激灵,几乎要汗毛倒立了。他不敢再随意尝试,却又觉着那感觉有些意外舒适,便只用两指慢慢捻住揉搓,喘息声立即就大了许多。
“这——”
他好不容易自快感中稍微回神,就见自己瘫坐在地,两腿分开,一手还在胸前摆弄,另一手却已经放进了亵裤里边,不自觉地握在阳根上。他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