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常举手投降,眼睫翻颤投下阴影,像是早已注脚好了遗书字句。
“闭嘴!叫你乱说话!”
几人虽时常回袁府安歇,可到底和袁小棠是聚少离多。倒不比段云他这么个即使已被满城通缉的“大闲人”悠游自在。
花道常依旧是那副苍白消瘦的清俊模样,三下五除二脱去外袍便上了榻,吻上袁小棠的唇叫久未相见的爱人安些心。
屋内顿时水声啧啧,宽敞得能滚上个四五人的大榻摇起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好半晌,他才喘过气来,满是水色的一瞥带着狠意也带着风情。勾魂摄魄荡入了心。
可还不够。还差一点。大脑茫然一片,他却顺从心意微抬头,吻上了段云向来勾着若有若无一两分笑意的薄唇。
男人一下下缓慢而有力地捅着,虽是坚挺却到底顾虑了腹中胎儿,怜惜而又磨人,叫早已习惯欢爱的少年好不过瘾,不住摇晃腰臀眼尾带潮地主动追逐着欲望。
花道常连声称好哄着小家伙,然后一边小心翼翼翻过了少年的身子,叫他正面朝上。吻了几下溢出呻吟的双唇,然后便解开亵裤叫自己的欲望入了无人之境,享尽了口中欢愉。
少年弓起了背脊,双腿被提拉抬高,露出了双股间的雨露幽径。
段云更是身下硬挺着在袁小棠腿间摩擦,欲望与欲望相撞快感叠加如浪。他伏在少年胸口继续耐心吸吮着奶水,手口并用将胸膛开垦成了色泽迷人的莲花池,乳晕上涌动着急潮带雨的淋漓水色。
袁小棠分神想着,段云却是双瞳暗了暗,华曜眼眸淹没了所有的光与火。如同虚空深处的漆黑一片。只剩暗流滚滚。
“放心你在这里,我怎么不敢回来。”
段云吸了口气,正打算加快速度,石尧山却拉着花道常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门,提眉嚷嚷着,“段云你也太不讲意气了吧!拉着小兄弟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偷吃!”
“哈啊、再再快些啊!”
“段大哥可要再加把劲。”
“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休了你!”
袁小棠被那坚硬的铁杵堵住小口,连舌头都蜷缩抵回在了软腭上,不由抬头剜了那得寸进尺的花道常一眼。他恶劣地收拢了牙齿,叫男人在微弱的痒意中又感到了几分痛苦。低喘愈发急促,花道常又开始咳了起来,吓得少年赶忙收起锋锐的贝齿,用软舌舔扫卷裹过那火热的顶端,发出吸嘬的细小声响。
他打开自己,狡黠笑着舔了舔唇,每个动作都如慢镜头般散发着不自知的诱人。
袁小棠听着顿了呼吸,睁圆两眼恶狠狠地吻上花道常。
跟他提起过这是太阴为了哺乳作出的必然准备,少年或许会忍不住做出些荒唐事,比如束胸。就像当初为了进锦衣卫而抛却了很多女儿家该享受的一切的方雨亭那样。
要早知道这两“同僚”会这么不赶巧地回府坏了好事,段云说什么也不会在这屋趁良辰美景寻欢作乐。他甚是惋惜地退出了少年柔软的体内,抬头关心地看向花道常,“花兄的身子骨可利落了些?”
男人似是不满他的分心,咬住了胀大的乳头狠狠一吸,让少年夹紧双腿差点颤巍巍尖叫着奶汁喷流出来。
他们几个名义上虽是入赘,可毕竟各有各的抱负,不可能一整日都闲来无事呆在府中。季鹰还掌管着南镇抚司夙夜为那小皇帝鞍前马后处理杂事不说,石尧山也是各处乱跑忙活着重兴鬼街,花道常半死不活地也无法再屋檐踏瓦意气江湖,只不时被他那心腹带回去浸药浴泡药汤,神出鬼没地叫人防不胜防。还有戚承光,因负伤而回京的定远大将军因各方势力的虎视眈眈,仿佛还置身于某场阴谋漩涡中,在京外军营操练着兵马却还得小心等着随时被调回边疆的皇令。
“在想谁?”
“一时半会死不了。”他咳着撇过头去,声音沙哑,似是不想叫这病气传给了少年。
刚想勃发猛冲的欲望就这样不前不后地僵在火热甬道中。段云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你们会回来啊”
袁小棠被侍弄得舒服,口上亦是意识迷恍地愈发舔吮卖力,舌头灵活地绕着柱身打转而后又一口含住,容忍着那胀大阳物在湿软
花道常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要是写了家书,最后却没能回来,岂不叫你更是难过?”
“在想你。”
要是哪一日他当真死在了山高水长的遥远路上。至少南风会吹来他的骨灰,落在这他心心念念的一隅之地。然后化为花,化为草,化为云絮,化为水光山色的一部分,与天地一同呼吸,守护着长眠不醒。
袁小棠垂下眼,抱怨着,“你每次回谷也不派人送封信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你回不来吗?”
袁小棠被男人反客为主吻得意乱情迷,微红的眼眶不知是因泪意还是情欲。他软了腰身却还是努力地想扳回场面,就在这时石尧山不打一声招呼地进入了他的后穴,粗大的火热冲撞着每一寸软肉,叫少年一时呜咽失了神,两手更是在花道常那瘦削背脊划出了几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