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累!」
这样一来,等于把几千年来每个帝王为之头疼的党争摆在明面上,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当然胜利者也得有所建树,才能说服别人支持他。
清野小夜再也忍耐不住,含着泪水,看着眼前这个拥有自己的男人。这才想起眼前的男人已经君临天下,连忙跪下行了个大礼,极端恭敬地颤道:「东瀛清野家,清野小夜拜见大明皇上。」
大船上还有不少护卫,但一个个看起来都很疲惫,有的还身负重伤,船上随处可见斑斑血迹。清野小夜下了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小茶楼里,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可以听得出她有多着急,不过冷月没等她走近就阻挡在前,皱着眉冷喝道:「大胆!」
河面上都是拥挤的货船,这时却很不合时宜地开过来一艘高大的游船。四平八稳的构建,装潢虽然不算奢华,但还算是精致。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官船,不过仔细一看,却和大明的官船不太一样,充斥着浓郁的异域风格,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主子,我……」
「过来吧,让朕看看!」
大船依旧缓缓靠近,不过船头上却冒出一个娇倩的身影,挥着手激动地喊着:「主人,是我呀!」
系,当今天子才会调用数万水师,从各个河道开始歼灭各地为害一方的水贼。
许平睁开眼一看,又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随便你。」
「起来吧!」
冷月看许平闭目养神,一直没有打扰,此时却突然小声提醒了一下。
「哟,到了啊!」
清野小夜忐忑地看着许平,面对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美女,她不知道该怎幺办。尤其是冷月阴森森的眼神一瞥时,瞬间就让她腿都软了。
河边上的一个小茶座,用竹子构建在河面上,毫不显眼的简单中又多了几分水上人家的韵味。靠近河的一面,摆上一张太师椅,泡上一壶上好的龙井,吹着河风,真是十分悠哉呀!许平闭着眼,躺在太师椅上,享受着这分清闲,笑呵呵地说:「好了,冷月,你也别那幺死板了。叫你坐你就坐,老是站着,连我都有点不自在。」
半年过去,现在已经是春天的尾巴,到处暖融融的。这半年的理政生活确实是有点累,实在有太多的蓝图想要实现,却不能之过急。前段时日,许平直接把党争这个问题暗中挑拨到白热化,佯装大怒之后便开始制定新的权力机制,也闹得沸沸扬扬。
大船缓缓朝这边靠来,仔细一看,船身上带着一些血迹,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人感觉不舒服。冷月察觉到这丝异常,立刻站前一步,喝道:「停下!」
内阁、国会、众议院,各种后世的成熟措施都不适合现学现用。无奈之下,许平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为大明描绘出一个最适合的举措:内政庭!只有五品以上官员才能参与的一个绝对权力机构,大多都是用投票的方式来决定一个议题是否通过。虽然引起轩然大波,不过好在当时群臣一看天子震怒,也不敢再说什幺,只能战战兢兢地遵从。
最后的结果,就是许平现在闲得直打哈欠。原本这帮老家伙个个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是朝堂上明哲保身的最基本原则,所以蚂蚁点大的事,他们能不碰就不碰,几乎都是什幺尊请圣意之类的屁话,把工作推给皇帝。
许平眼稍稍一眯,立刻看清船头上的清野小夜。一身充满异域风味的和服穿在她的身上,带着几分女性的矜持和柔美,立刻就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冷月,没事!」
许平色眯眯地看着她,虽然穿着和服看不出身段来,不过感觉她似乎比以前丰满了一点。只是经过长途跋涉,看起来有点疲惫,感觉很憔悴,还有点慌张。
这样一来,内政庭等于是集中了大明所有握有权力的官员,几乎主宰整个大明事务。但这个掌权的人选却是一年一换,透过御用拱卫司派人让各地的官员票选。
许平眼一尖,看到她肩膀上有血迹,脸立刻阴下来:「到底怎幺回事,我看到你们船上都是打斗的痕迹。」
许平哼着小曲,继续享受河风的清凉。
现在一个个卖命得就像是洞房时的一样,以前怎幺看不出这帮老家伙这幺有生机?难道是每次上朝都提前吃春药?真是奇怪了。
「主子!」
清野小夜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了许平一眼,眼泪慢慢地从眼眶里落下,咬着下唇愤恨地说:「回皇上,清野家的船,在进入大明境后遭到松木家偷袭,死伤
许平挥了挥手,示意冷月退下,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说:「大老远跑大明来,一路上挺累的吧?」
「这是你的血?」
冷月一身黑衣便服,怀抱着宝剑,一动也不动地站在许平身后。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不过听到这关心的话时,眼里也是柔情一动,但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继续打量四周过往的船只,轻声说:「主子,眼下水师正和各地的水贼交战。龙蛇混杂,难免会有一些漏网之鱼,冷月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