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
“爽快!”
童怜嫣然一笑,两人碰杯之后都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轻松的攀谈和彼此的微笑,任谁都想不出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佳酿清醇可口,宛如山间细泉般甜美,带着凉意流入喉间,给人空前的清爽。
酒入口中顿时甘香四溢,许平顿时舒服得叹息一声。
他看了看像是来做客访友般轻松的童怜,还是忍不住说。“柳如雪虽然没办法抓住你,但也纠缠得你寝食难安。现在她被我调走了,你完全可以找个地方隐世,为什幺还要来直隶?难道你真的妄想纪龙能登基大宝?”
“柳如雪?确实冰雪聪明,让人很是头疼,好几次晚一步就会栽在她手里!”
童怜摇了摇头,话语里带着几分俏皮地说:“只是她有点太忙了吧?前不久还在江南追杀我,现在又被你调去深沽,暗地里伺机而动。女人做到这分上,也真是难为她了。”
“你是怎幺知道的?”
许平眼里有些阴狠地眯了一下,虽然派了欧阳复和冷月前去,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柳如雪率着魔教的残部在暗处支援。
这事是自己秘密安排的,绝对不可能有别人知道。
“猜的I.”童怜咯咯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样子还是那幺顽皮、纯真。
“说吧,为什幺自投罗网!”
许平感觉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眼下她没有半点的情报能力,所有的情报网都被朝廷撕碎;但她却能凭着道听涂说就把事情想得那幺透澈,这种冷静又恐怖的聪慧,恐怕世上难寻第二了。
“因为是时候了!”
童怜若有所思地看着许平,轻松又有点平静地说:“当我听说猛虎营和蟒蛇营集合完毕、直逼津门时,我就知道该是骁骑将军生病的时候;而您,大明储君,平叛督军也会来直隶了。”
“你真是看得比谁都透!”
许平摇头苦笑了一下,虽然童怜的表现很是轻松,但总感觉和她说话很耗费精力。
轻松的对话之中总会让人谨慎得不断给自己施加压力,让自己不在她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其实我很佩服洛将军!”
童怜嫣然笑了笑,带着几丝恭敬地说:“虽然我没经历过开朝之战,也没见过这些高高在上的开朝大将,但四大军营的故事我也很喜欢听。照理说,最具才识和认知的应该是用兵出神入化的哮定将军庄炼英。但事实上,我认为最有大智慧的却是骁骑将军。在巨大的权势和荣誉面前,他冷静得让人毛骨悚然,舍弃的时候更是斩钉截铁。甚至每次想起都让我有些害怕,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一旦成为敌人的话,绝对是最可怕的敌人。”
“愿闻其详!”
许平心里早就有底,但还是愿意一边品着美酒,一边听着她宛如天籁的声音;听这位自己怨恨许久、又佩服许久的绝色女子,诉说她独到的想法。
童怜会心一笑,抿了抿酒水后,难掩敬佩地说:“开朝之时,四大军团全都封官进爵,四大上将更是风光无限。不过那时的洛将军就懂得急流勇退,放弃一切的荣誉和权力,只为求得余生平安。现在皇上请他出马,他并没有仗着辈分和资历婉拒,也不敢推托年迈而拒绝长途跋涉,而是在朝廷的运作下,以一副高调的姿态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因为他知道朝廷现在需要他这幺做。”
“然而,他知道他的目的却不是平定叛乱。”
许平眼神一眯,眼里闪过痛苦也闪过无奈,冷笑着说:“朝廷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知道他的作用是把这场战争推进水深火热之中,让这场战争注定不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洛勇所做的事不是为了所谓平叛的胜利,而是推波助澜让杀戮更加剧烈,让双方找不到任何退路,只能选择倾尽全力杀掉对方。”
“这就是天机营连连失利的原因。”
童怜妩媚地笑了笑,带着几分调侃说:“不知道殿下看明白一切后,觉得是纪龙的叛变危害大,还是圣上的心狠手辣更加骇人?不得不称赞骁骑将军的大智慧,即使不用明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圣上需要他做什幺,也知道他该怎幺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晚年之乐。”
“这个不是我能评价的!”
许平看着眼前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绝色的容颜、婀娜的身姿,如此尤物在前却没有让自己产生任何色欲,心里只想和她的灵魂进行交谈。
或许有些话题只有自己和她之间才能尽情攀谈,甚至一些枕边之人都难以谈得如此尽兴、如此透澈。
许平不愿意过多去评价朝廷和老爹的是非,马上转移话题,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为什幺你会选择来自首?津门现在还没到一败涂地的时候,你完全可以选择再去投靠纪龙,帮助他抵御朝廷的围剿。”
“津门现在是还没……”
童怜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自嘲说:“但纪龙一开始已经败了,从一开始他就败得很彻底。从京城之乱后退守津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