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声,猛重的一拳凶横地砸过去。
尽管天品的内力极端霸道,但砸在沉重的木匾上也感觉到一阵疼痛,可见百年老木的呼础还记,小矜小觑。
坚硬的酸枝木受不了沉重一击而断裂。张丛甲大喝一声,用内力一震,整块牌匾顿时四分五裂。
伴随木屑横飞,一把沉重的大刀掉落在地,发出一声低沉而闷的响声,环绕在耳际,嗡嗡之声如孩啼童泣,久久地回荡着。
“好刀呀!”
张虎赶忙将刀拿起,放在面前一边端详,一边啧啧赞叹:“果然轻盈无比,但落地时却似是千斤而坠。听闻那幺久,终于可以握一次这把兵器。”
断月刀看似和普通的大刀无异,多的只是刀身上犹如水流般的细痕,但内行的人一看到闪烁的寒光就知道不是凡品。
张虎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没一会儿又有些不舍地说:“确实是把绝世好刀,若献给主子的话,他肯定会高兴。”
“不用了!”
张丛甲嘿嘿一笑,有些狡黠地说:“来之前我已经请命过了,你家主子对这东西没什幺兴趣,以后这把刀就归你了。”
“真的?”
张虎顿时喜出望外,脸上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要知道许平到现在还没趁手的兵器,战场杀敌时习惯用的还是张家刀法,所以他一拿起断月刀,反应就是献上去,真没想到这把刀竟然会赐给自己。
“我唬过你吗!”
张丛甲顿时不满地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赶紧走吧,再不走的话,想趁乱溜出去就难了。”
“嗯!”
张虎一边兴奋地把玩自己的新兵器,一边跟在张丛甲后面,消失在小巷子里。
黑夜中的断月刀还是那幺沉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它与月光相映时,总有一丝丝的水纹在慢慢流淌着。
津门昔日辉煌的铁刀门已经只剩一座空院,一块破碎的牌匾在门前静静躺着。
弟子们逃的逃、跑的跑,抱有幻想的也死在周家军的马蹄下;门主蓝劲雄更是死不瞑目,因为一纸空白的承诺而葬送了整个门派。
一开始许平并不想杀他,也确实是想留着这股奇兵来个里应外合。但是当朝廷的情报显示,铁刀门曾为纪龙排除异已,仗着势力广博而诛杀太子府和朝廷的眼线时,想想魔教的没落和武泰的死,许平已经找不到任何留下蓝劲雄的理由。
断月刀只是个小小的插曲,但空白圣旨必须收回,一旦遗落将是朝廷的笑柄。
更何况现在应巧蝶温依怀中。
想想蓝劲雄曾和她是夫妻之名,心里多少有点别扭。任何一个男人心里都充满黑暗至极的占有欲,当这种阴霾慢慢发作、影响到内心时,任何的道德和仁慈都会被慢慢掩没。因此失去利用价值的蓝劲雄已经没有活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