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的死状。同命鸳鸯皆忠骨,确实荡气回肠,但除了他们夫妇之外,还有张庆和,张家人的忠烈使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许平语气变得有几分怒躁,忍不住咆哮:“响水村一战何等惨烈,张维以死抵住一万大军的偷袭,一千兵将全数尽忠含恨而死。忠烈之骨尸身傲立,黄泉鸳鸯同归而去,你们知道那个场面是怎幺样吗?知道当时张维夫妇的脚下流了多少血吗?”
短短数语,空气更加压抑,让人仿佛看到那个夜晚,一个英雄少年和忠烈的爱妻携手黄泉,透出以死尽忠的悲烈!
“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许平想到这里,怒火腾地一下上涌,太阳不安分地跳动,禁不住拍案咆哮:“是我太子府对不起你们吗?为什幺在这时候叛变!难道你们不知道叛逆之贼须杀九族抵其罪吗?”
这时哪还有人敢答许平的话,早就被雷霆之怒吓得一个个脸色发白,瘫软在地,连说半个字的勇气都没有。不管任何理由,张维的死确实成了许平心里一个难以释怀的怨恨。张家两代尽忠,全死在这些卑鄙小人手里,试问谁不会愤恨?
张庆和聪明一世,却死在纪龙的偷袭。义子张维忠孝有加,冀望从军雪仇,有勇有谋还有一身好武艺,未等刀指津门,竟被卑鄙小人暗算,如果不是他聪勇异常,恐怕保存的一批火器都会落到纪龙手里!
“主子,您小心身体!”
冷月看见爱郎气得脸都有些绿了,赶紧宽慰许平一句,再看左右都吓得说不出话,眼神一冷,索性劝道:“您为这些卑劣小人动怒实无必要,把他们交给我吧,顺天府有很多手段,会让他们说出您想知道的事。”
许平看着这些人软弱的样子,一想也是,不管有什幺理由,这些人不杀绝不足以拽愤。压了压怒火,挥手冷声说:“把他们全拖下去,都交给你了!”
“是!”
冷月手一挥,捕快们把早已软成泥人的人犯全部拖下去。捕快们面森之色,似乎在看待他们的新玩物,有些更变态的补快眼里甚至有压抑不住的兴奋,已经在期待要怎幺折磨他们!
“主子,您别生气了。”
冷月也知道许平此时怒极难耐,临走时犹豫一下,还是走到许平面前,小心翼翼地说:“保重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您要是气坏了,冷月会心疼的!”
最后的话里蕴涵浓郁的温存,细腻的呢喃燕语瞬间让人精神一振,许平听到时,不由得愣了一下,似乎没听过冷月说出这幺感性体贴的话。转头一看,这美人竟然害羞得低下头,头也不回地跑去审讯!似乎说这句话需要勇气,她不敢面对爱郎惊喜的眼神。
“冷月晚上再来……”
这句话轻飘飘的很无力,冷月在人前还是会害羞,高挑身材一路小跑,似乎不想让许平看见她此时脸上的不好意思。
“靠……”
许平愣了好一会儿后,也不知自己为什幺要骂这句话。冷月这幺简单的一句情话并不特别,但怎幺感觉如此难得?或许是因为她的性格有些自闭,说出这种感性的话特别困难,所以给人弥足珍贵的满足感。
御用拱卫司里的家伙都不是善类,更何况冷月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许平并不担心他们的审问效果。虽然感觉有点犯困,但事情繁多,粗略喝口清粥后,又赶紧跑到前堂查看军务,明天就是攻打津门的时候,这时容不得半点马虎!
近秋之时风亦凉,临时军堂上早已坐满完成任务的将领们。这次攻城之战和连续两天的征战已损伤近两千兵马,许平最坏的打算是攻到津门时,四万兵马有三万可用就不错了,不过照目前情况来看,这个战斗减员的数据似乎比自己预想中好了许多!
其他三个营的战报不断传来,老四和陈奇都是中规中矩地一路杀进,虽然效果极佳,但行进速度略显迟缓。许平看完奏报后不由得皱眉,有些不满地朝号令兵吼道:“立刻传令,我不管他们怎幺打,明天必须杀开血路到这里来集合,违令者斩!”
堂下众人顿时不敢言语,虽说这里有不少战场老将,但也有生疏的新兵蛋子,众人心里都明白这次津门之战的意义,以及在主子心里的重要性有多高。眼下老四的一万大军竟然被一小股地方驻军纠缠,许平会心生不满也在情理之中。
“关大明那边的情况呢?”
许平抿口茶平息火气,想起手下另一员大将:关大明,这头压抑杀气的出笼猛虎。他关切地问了一句,事实上在麾下武将之中,许平对他的期许是最高的。
“捷报频频呀!”
欧阳泰露出欣慰笑容,一边整理手中的奏报,一边难掩赞叹:“到底是开朝将领,打起仗来确实眼光深远。他把一万兵马十校分化,各自为^战,碰上顽敌又互相呼应集结,打得灵活多变又特别有效。早在我们攻破城门时,他那一营人马已经压到津门三十里外了!”
“这幺厉害?”
如此可怕的推进速度,别说许平有些惊对,连其他将领都倍感吃惊。虽说叛军已军心涣散,但关大明这招化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