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阿袁乐乐呵呵的带着人回家。
今天算是除了他心头的一个大石头,他走路都跟着飘了,晃悠着往家里走。这会儿接近凌晨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阿袁便牵着于月萧的手。
路灯下头,于月萧的脸看不真切,不过总是半搀着他,说:“爸,你喝得有点多。”
阿袁笑着摇头,把于月萧的手抓进自己兜里,说:“今儿高兴。”
走了一段,阿袁突然拉着于月萧压在一旁的墙壁上,亲了亲他嘴唇,重复了一遍说:“爸今儿高兴。”
毕竟是外头,于月萧叹气,不知道怎么折腾这酒醉的人,便好声好气的跟他说回家。
阿袁点头,一边傻笑一边把手伸进于月萧的衬衫里头,恶意的抚摸着他腰间的软rou。
意料之中的呻yin声没有传来,阿袁有些疑惑,自己这喝醉了技术都跟着差了?
扭头一看,于月萧脸色都发白了,手指有些抖。
“衣服脱了。”
于月萧坐在床沿上,暖气开着倒是没多冷,只不过有阿袁看着,他总觉得别扭了些,衬衫的纽扣半天解不开。
折腾了一会儿,于月萧总算是把上衣扒了个干净,左腰那儿青紫一片,看着贼瘆人。
阿袁没控制得住,倒吸一口凉气,想到杜临今天脸上的伤说:“我靠——头倒是一点都没留手。”
看着于月萧疼得直不起腰的样子,阿袁决定惩罚延后,先把人伤弄好。
往那瘀伤上头摸了几把,阿袁确定没有伤到内脏,才去翻出药油。
于月萧半躺在床上,药油热乎乎的,腰腹处的淤青被阿袁恶劣的揉弄着。
疼痛让于月萧越来越清醒,伸手摸了摸阿袁脸上的眼罩,说:“我想看看。”
阿袁擦了擦手上的药油,说:“看什么?”
于月萧翻身,把阿袁压到身下,手指抵在他眼眶处,说:“想看看我自己做的孽。”
阿袁日常是带着义眼的,眼罩取开,他不自觉的闭上了眼。感觉到眼皮被人亲吻着,像是舍不得触碰一样,碰到又迅速离开,温柔得不像是他。
“爸”
阿袁笑了下,说:“怎么了?”
于月萧把他的手牵到自己眼睛那儿,说:“我还给你。”
阿袁猛的缩回手,掐了把他的脸说:“不准再这么想了!听到没!”
他没回应,趴在阿袁的脖颈上不说话。
头发丝柔软得不行,刺着他敏感的喉咙。阿袁忍不住亲了亲他头上的小旋儿。
冰凉的ye体滴在自己肩膀上,阿袁一愣,深深的叹了口气。
“乖。”
于月萧像是憋了好久,咬着阿袁的肩膀哭嚎着。不像大人一样小声啜泣,倒像个小孩儿似的,又是哭又是闹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滴,把所有的痛苦全部宣泄在这一天了。
内疚,对自己的愤恨,痛苦。
所有不要了。
于月萧所有的都不要了。
他只想没有任何负担的去深爱一个人。
小孩儿哭了半宿才睡着,整个身子都挂在阿袁身上。阿袁动弹一下,那人就会立刻把四肢缠得更紧,并且长时间的雇佣生活让他有一定的肌rou记忆,即便是夹紧了在睡梦中也不会松开。
阿袁担心自己睡一觉被他勒死,于是放松身体,一边摸着他的后背一边亲吻他。
心想自己这一辈子的柔情估摸着今儿就葬在他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