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就不能对他太好了!
“所以景炀,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笨蛋秦卿,明天就把他丢回帝都去……”
穆晓云把那物件往肩上一抗,闭目冷哼:“你也知道你是病人吗?”
“唉,这些**,无论怎么历练,果然都是些宠坏了的纨绔子弟吧。”穆晓云垂下眼帘,无打采地想,“我竟然还以为秦卿曾经上过非洲战场,出生入死过的人,会跟他们不一样。”
辗转反侧,烙煎饼似的转了几个来回,穆晓云越想越生气。自己这些天来做饭给他吃,陪他去看病,刚才阻止他吃海鲜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太好了,秦卿,你赢了。”穆晓云叼着筷子鼓掌,“那么,作为胜利者的奖励——请你洗碗吧。”
“即使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鱼面,也是用上好鲮鱼千锤百炼,捶打而成,不加一点添加剂却异常的坚韧美味。配上白贝熬制的高汤,吃一口面,喝一口汤,我又找到久违的幸福了!”
“依伊你跟了陈锦州后,真是越来越冷静了呢。”
战争从晚饭前一直延续到晚饭后,最后被围观三个人吃光光了所有菜肴,啥也没捞着吃的秦卿饥火上升急怒攻心之下,终于小宇宙爆发成功制服孙景炀,把他捆巴捆巴丢出门外去,回转身拍拍手:“真是碍事的家伙!”
突然出现的神秘黑影,把穆晓云浑身汗毛都吓得竖了起来。结果那黑影无辜地说:“我有那么可怕吗?”
“好重的手啊。”
陈锦州擦汗:“挑起事端的难道不是你吗?所以说果然不能得罪女人吗?”
“喂,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你也知道点好歹吧!”
“啊啊啊啊——”
美眸睁处,寒光四,似有万年玄冰刮出呼呼寒风。
是秦卿。
“秦卿的生命力真强啊。”观战的三人,依伊夹起一块鲍鱼放进口中,冷静地说,“传说中的小强,是不是就是指他这类生物?”
秦卿蜷缩起身子,面向墙壁,一声不吭。
陈锦州的肚子丝毫不逊依伊,加上有爱人依偎怀中,他幸福得眼泪直流。
送走了客人,穆晓云一边收拾自己一片狼藉的房间,一边没好气地说话。
“——我是病人,要先给我!”
穆晓云开始发怒,自己这两天成了老妈子一样,侍候这位大爷,他居然还在给自己闹脾气?!
秦卿脑子上跳出一堆十字:“你们两个竟然吃得那么饱!有那么好吃吗?!”
“陈锦州……怎么办……我会不会爆掉啊……”依伊捧着胀鼓鼓宛若怀孕三月的肚子,有气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
“好啦,我都说了对不起了!你该不会还在生气吧!”
气哼哼地摔门出去,穆晓云来到另外一间房间,缩进被窝里睡大觉。
陈锦州和孙景炀(孙景炀还在吃着面条)则头碰头聚拢在秦卿身边:“还有气呢。”
豪门子弟啊豪门子弟,她穆晓云,果然不能在一个海里淹死两次吧。
“孙景炀!你居然藏私!”
没想到秦卿竟然这么过分,生起气来了!
……
依伊吐槽:“晓云……他已经听不见了……”
后,秦卿更加相信了,昨天晚上他一脸沉重地说出自己“不配爱穆晓云”云云,铁定是孙大少爷一时充血脑残或者是对自己的疑兵之计。
他弯下身来,连被子带人把穆晓云按在原地,表情
穆晓云背转身子——秦卿和孙景炀扬起的尘土掉进她的汤里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秦卿把自己弯曲成一个巨婴,继续对着墙角培植蘑菇。
“嗯嗯,还有气。”
出现在秦卿眼前的,是晶晶亮的一大桌盘子。
孙景炀从门外复活进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碗面条来,吸溜一口,然后感激地流下一滴晶亮眼泪。
“依伊,我……我们可以合葬在一处呢……”
胡思乱想,再翻了个身,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黑影。
“本来嘛,海鲜就是发物,你不应该吃啊。想吃我给你做清蒸排骨。”
哐当巨响,跳在半空中的秦卿被某样凶器准确命中,随即就像被苍蝇拍拍中的苍蝇一样,在半空中摔落下来,一动不动了。
“那——你——还——不——给我——吃粥去!”
总而言之,三个字:不能信!
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卿身后怒涛万丈,他一跃而起,五指张开,直取孙景炀手中的大海碗。
“那是当然的——东江海鲜酒楼可是s市内数一数二的,做海鲜出名的酒家啊。里面的厨子都三十年掌勺经验,怎么可能不好吃呢。”
砰一声,穆晓云把清汤寡水的稀饭放在秦卿面前:“明知道是病号,还吃什么海鲜?你不知道那是发物吗?小心到时候伤口发炎你的嘴巴肿成香肠到时候变成高低脸看你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