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所以卡蜜拉姐暂时没办法回来?当真?」
还是如此倔强啊。偏偏她就是这种个性惹人喜爱。珍妮露出扭曲的笑意,从吉普车一跃而下。
面对四名站在原处、等待自己先攻的对手,珍妮很难得地从眼前的敌人处感受到让她止不住发抖的压迫感。十分充足,甚至到了令她心生恐惧的程度。她拼命地压抑住体内的激流,并从爆发性的情绪波动中产生了异常亢奋的快感。在强忍住颤抖的状况下,珍妮恍若自闭患者般喃喃道:
「对一个腿部中弹的部下做这种要求,您可真没良心啊。与其那幺做,不如让我在这里继续喵喵叫吧。」
§
再也按捺不住的珍妮紧紧握住上了刺刀的步枪,接着朝运输车的一侧展开突击。当她带着满溢的杀意突入敌方警戒範围内时,世界已经化为一片死寂,而她的耳边只剩下杂种猫那不甘示弱的回应仍瑟瑟地响着。
来更密集的反击;位居前卫却仅仅受到轻微擦伤的温莎就这幺维持着左腿跨出、左手平抬的姿势,手中的步枪犹如宣告攻击般对準了眼前的车队。
温莎将步枪平置于车底,不服气地回答:
迅速朝吉普车伏进的温莎感觉到右腿一麻,不过这比起身后那群活标靶要好多了。在她冒死挺进之际,无处可躲的队员们则是直接对敌人予以反击。但是当她们的弹药準确无误地窜入目标黝黑的右肩、结实的胸膛及毫无遮掩的腹部时,非但没有中断扫向自己的砲火,反而因为对手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心生胆怯。
「喵呜。」
阴暗的天空下,那张黑色粗鲁的脸庞无声地笑了。
我必须说……还好我将它翻开来了
「要是果真如此,那我的拥抱券就得再等好一阵子才能用耶。」
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并非由于昏暗的天空刺伤她的眼睛,而是在下意识的垂首之际,仅以眼角余光捕捉到主人那结束了帅气登场之后、以枪柄猛击敌人的模样。
虽然不想承认,然而此刻的温莎却得完全集中精神,才能勉强跟上对手的行动。在她像只小猫般就地扑倒时,成排袭来的弹药射穿了她飘舞在低空的髮尾,接着她听见了来自后方总共三道的悲鸣。就在她们以密集训练过的反应準备反击时,对手却已冲到运输车和前端吉普车之间,接着灵敏地翻上车身,一手握住暗红色的机枪柄,另一手握着的冲锋枪则是接续短暂的休息后,紧接着与机枪一同展开交错扫射。
如果对手是这种怪物,那幺就算是带实战经验丰富的队伍也没有把握能解决掉啊……
就在兴奋发抖的珍妮面前,运输车的左右两侧分别有人跳了下来。与刚才那个被自己击杀的女子相似的对手,原来还有四个人啊。说得也是。既然运送着绝对不能被抢走的宝贝,护卫武力理所当然也得不计代价地提升才行。
果不其然,在机枪不曾间断的近距扫射下,除了温莎以外的队员全数遭到击毙。好不容易爬到吉普车前的温莎露出了黲淡的神情,抬头望向那把转而对準自己的机枪。
海瑟睁着圆滚滚的眼珠子,眨了两下后接着说:
「那是什幺东西啊……」
一脸惊讶的海瑟从口袋中抽出一张对折的米黄色纸条,夸张地以极为小心的动作将它递给我,然后她双手盘在桌子上,整个人就这幺鬆散了下来。究竟会有什幺东西可以让妳搞得这幺神秘兮兮啊。我疑惑地皱起眉毛,将她递给我的纸条翻开。
稳稳地站在吉普车上的珍妮少校以惊人的怪力将正欲还击的女子击倒,接着反转上了刺刀的步枪,给予一时失衡的对手致命的突刺。将刺穿目标心脏的刺刀拔出后,珍妮转头望向那辆运输车,难得以略感不安的语气喃喃着:
「杂种猫,躲好啊。」
包含运输车正副驾驶座在内,车队在遭受猛烈攻击的半分钟后,前后两批护卫武力完全被歼灭。而温莎率领的部队仅仅只有三人阵亡、两人负伤。以武力优势强攻成功的温莎等人爆出一阵欢呼、準备接收目标的运输车之际,一名全副武装的女子从车上翻了下来。
啊啊,毕竟不是专家。温莎从己方射击的声响中判断:攻势有了极为短暂的中断。而这样的空档,绝对是致命的。
「原葵百合精锐凯尔特吗……!僱请如此精英的守卫,果然在运送贵重的东西啊!」
笑吧,儘管笑吧。如果妳以为我们这些就是全部战力,妳就儘管用那种优胜者的态度,不可一世地嘲笑我这只杂种猫吧!可是……就算我只是只路边捡来的杂种猫,也还是有个即使对烟草非常挑剔、却不曾失职过的「主人」啊……
「原上校……原中校……原少校……原少校……哈哈,没望啦!听着,听着啊!妳这只杂种猫。就算会被杀死,妳也得捨命护送茱莉安娜撤退啊。」
「妳不知道?身为卡蜜拉姐顶头上司的妳竟然不知道?」
「哈啊……进攻了,要进攻了啊!杂种猫,别抢在主人前面死了啊!」
那是足以使她堕入疯狂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