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不错。”谢逍抿了下唇,眼里全是恶作剧般的得逞,伸手扯了下她的脸。“……”温慕寒没吭声,从他的腿上下来,理了理弄乱的衣襟和头发。床边的手机此时嗡嗡地响起来,谢逍啧了一声,有些不耐,还是接了电话。是陆洋。“喂,阿逍,晚上去k歌不?”“今晚有事。”他扯了下唇,目光跟着温慕寒跑。“哦我忘了,今天晚上你有鸿门宴要去。”陆洋揶揄着。“群英荟萃”的批斗大会。“……”谢逍默了几秒,“你真想变瘸子我可以帮你实现。”“就这样拜拜。”陆洋火速挂了电话。趁他接电话,温慕寒在屋子逛了起来,站在满墙的滑板面前,每一块上面都标注了日期和型号。视线落到一旁的书桌上,一团浅紫色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走过去一看是她丢的那枚发圈。谢逍自然注意到了,已经拿起破损的吉他走到她身后,瞥了一眼,照片果然不见了。温慕寒转过身:“这个怎么会在你这儿?”“照片和发圈都是我拿的。”他这会儿心情还算好,没辩驳直接承认下来了。“为什么?”她呢喃着问出疑惑,”你早就认识我?““看不出来吗?”谢逍走到她面前,抬手摸了下她的头,“暗恋你呗。” 霜雪“……”谁家暗恋像你这样?“所以…点点, ”谢逍下巴指了下温慕寒手里的发圈,“东西能还给我了吗?我还打算见不到你的时候睹物思人呢。”温慕寒怔在那儿没反应,谢逍哂笑一声, 倾身将东西取了过来放好。温慕寒想起今天的事情来。“对了, 你爸那边, 我表姐……”话没说全,谢逍自然懂。“今晚我们家聚餐,谢振国不在, 到时候我让傅翎陪你们一起去上林。”“好。”谢逍身上还穿着家居服, 也不避着她,双臂交叉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干练的身材, 宽肩窄腰, 腰身Jing瘦,不是那种过度锻炼的身材,恰到好处, 腰线处鼓起的青筋没入灰色家居裤里,说不尽的欲/色。温慕寒轻眨了几下眼睛,也没躲。待套上浅灰色的卫衣,谢逍偏头看她,挑了下眉, 带着玩味。“你这女孩怎么一点也不害臊?”
“不能看吗?”温慕寒歪了下头。他轻笑一声,磨了磨牙根。“能看, 怎么不能看。”说着就要脱裤子,温慕寒吓得连忙转身。身后传来谢逍的笑声, 磁性似蛊,烧得她脸颊有些烫。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消失, 她深呼吸一口。“走吧。”谢逍穿好衣服,走过来搂住她的肩。“去哪儿?”“去买琴。”谢逍侧头,神态悠闲地睨着她。温慕寒实现落在一旁的吉他上,有些茫然:“不修了吗?”“破掉的东西就算修得再好也回不到从前了。”她垂眸,认可他的说法。破镜怎么可能重圆,心上的那道裂痕一直都存在。保洁公司的效率真的快,出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进入初冬了,什么都被染上些许白浓的烟火气,日历被浸得泛黄,乌桕树的叶子染了个七彩发型,像过了似的颜色,在枝桠上摆晃着。再过些日子,就到圣诞了,洛城对于圣诞比较重视,相当于过年一样,所以那个时候基本上已经放假了。来到一家琴行,壁柜上摆满了似乎收藏很久的唱片,墙上、玻璃柜里都是吉他,有几个顾客坐在高脚凳上试弹着。没人招呼他们,随便逛这一点温慕寒还挺喜欢的,没有那么多繁冗的讲解和介绍。她对乐器没什么研究,不怎么懂,小时候万君姝送她学过一段时间钢琴,奈何她对乐理实在不感兴趣,连唱歌都跑调的那种,后来这个想法就被万君姝放下了。往里走着,似乎能嗅到木头混着润滑油的气味。温慕寒找了个位置坐下,让谢逍一个人去看琴。琴行挺大,还隔了几个房间用来授课,透过玻璃门能看见有老师在给小朋友上钢琴课。没过多久,谢逍拎着一把白色的电吉他走了过来。“选好了?”温慕寒抬头问。他嗯了一声,下巴往右前方一指,她顺着看过去。“老板说可以刻字,你觉得刻什么比较好?”温慕寒垂眸,思忖了几秒。“free and enthiastic。”自由且热烈。闻言,谢逍挑眉,漫不经心地轻哼一声。唇角勾着:“就这个吧。”自由也热烈。祝你也祝我们。谢逍挑的那把琴年代有些久了,虽放在玻璃柜里,保持着空气温度和shi度,但还是先保养一下才能拿回去。走出店的时候,天已经暗沉下来,下起了雨。玻璃上缀满了细小的水滴,知道挂不住了再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