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这个原因,他对任绍棋还是相当ai护,立刻替他找个话题,避免他继续口不择言。
「倪大哥,今日或许让你白跑一趟了。」贺信天将公文夹放到桌上,摊开了倪依云的那一页,除了被报失踪之外,当时倪依云失踪的地点偏僻,没有什麽监视器画面,也没有再找到任何关於这名十八少nv的物品。
好久不见倪大哥,可以一起去吗?
应该可以吧,倪大哥应该不会拒绝
「倪大哥,你妹妹失踪这麽久是一件很悲伤的事吧,怎麽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在乎……」
话到此,贺信天差点要停下脚步,不祥的预感爬满他的心,像是千万只蚂蚁,从心窝直往喉头窜上。倪铭龙倒像是没事人一样,虽然言语平淡,但那种平淡却是过度绝望後的余韵。
「绍棋,你还是一样有活力啊。」
「也不是新闻,已经是旧闻了。」倪铭龙顿了拍,「我今天是来看看我妹妹的失踪案有没有进展,如果没有……我家里的人希望能够将他的後事办一办。」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倪铭龙只是在隐藏自己的悲痛,他不愿意给其他人带来困扰,却不晓得他现在在其他人眼里就像是一堵快要禁不起风浪摧残的河堤墙,再差那一点就要溃堤了。
平时贺信天要是在心烦意乱时听见任绍棋如此飞扬的声音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但是今天却忽然觉得像是听见天籁一般悦耳。
「唔?我跟信天?」任绍棋搔搔脑袋,问道:「我们两个落差很大欸,倪大哥,你是说什麽反应一样。」
还等不及贺信天开口,倪铭龙又继续说道:「今年应该已经满七年了。」
「我、这个……」任绍棋马上了解了贺信天连忙将倪铭龙推给自己的原因,这何尝不是一颗烫手的大山芋?
「倪大哥!稀客!怎麽突然有时间可以来看我们啊!」才刚踏过办公室的门槛,任绍棋的声音就风驰电掣的传到两人耳里。
以她的芳龄来说,失踪七年,有可能是大喜,也有可能是大悲,但是不论哪一个可能x,都没有人想要去赌,因此她的失踪案就这样悬在那里,一年复一年。
「抱歉,我不是故意笑出来的。」倪铭龙抿抿嘴,把笑意收回去。「你误会了,我只是发现你听见这件事情之後,做出跟贺警官一样的反应。」
「是的。」倪铭龙一听任绍棋和贺信天一样,在听闻自己妹妹失踪之後,都转变语气慎重说道的模样,让他又忍不住笑出来,只是任绍棋的雷达没有贺信天这麽敏锐,他奇怪的蹙起眉,问道。
「呃……倪大哥,令妹……失踪多久了?」如此沉重的话题,让贺信天都不自觉地用起敬语,倪铭龙略略寻思一会,复回道:「她失踪的那年,大概是高中的时候……今年算起来也要25岁了。」
於是他删了那条讯息,然後从倪依云的文件那里找出倪铭龙的联络方式,先
「谢谢你们,信天、绍棋。」倪铭龙冷静片刻,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他也很快打起jg神,说着晚上请他们吃饭,虽然贺信天与任绍棋两人都面面相觑,谁都不想赴这个约,却也都不能拒绝倪铭龙的好意。
贺信天心里咯噔一声,七年了,恐怕是是凶多吉少。这样残忍的话贺信天不想从自己口中说出,可惜无奈的是今天他正巧碰上了倪铭龙,只好y着头皮带倪铭龙回办公室找资料。
刚发出这条消息,贺信天就有点後悔,其实他跟倪铭龙并没有这麽熟稔,当初自己也因为倪铭龙突然参加饭局而有些嘟囔,如今怎麽自己也犯了一样的蠢?
倪铭龙也是大概了解任绍棋的为人,对此也只能一笑置之,他亦明白任绍棋这个人只是口直心快,其实人也不坏。
他赶紧招呼倪铭龙坐下,然後让任绍棋来跟倪铭龙寒暄,好让自己可以假借那资料的名义离开这尴尬的场合。
「我刚刚听信天说要去拿什麽资料,怎麽了?倪大哥最近在调查什麽新闻吗?」
「倪大哥,我冒昧一问……令妹失踪已经超过七年了吗?」
得到这个消息後,倪铭龙的眼里还是藏不住悲怆,这时连任绍棋都看出了倪铭龙的悲喜。虽然表面上倪铭龙还是感谢警员们的协助,安慰他们这是早已经知道的定数,能够给自己一个明白也算是皆大欢喜。
之後倪铭龙先行离开,贺信天与任绍棋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贺信天还是不忘回条讯息给张启民,告诉他今天晚上有个跟倪铭龙吃饭的约。
度。」
「嗯……你们都说了令妹吧。」倪铭龙言简意赅的回道,任绍棋仍然是一头雾水的嘟嘴搔头,还没来得及回话,贺信天就回来了。
对於许多警察来说,侦办案子并不是最困难的,而是要告诉一个无助的普通老百姓,他们的最亲密的人或许已经遭遇不幸,要面对那些令人措手不及的悲伤才是最困难的。
「当然罗,最近又没有什麽案子,大家都闲……」任绍棋话才刚吐一半,马上就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紧迫盯人的视线,连忙把话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