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许的手被放开，眼看贺逐深后退一步，顿时巨大的恐惧仅仅攥住言许的神经，他难以忍受地去捉贺逐深的神，可身形不稳，和贺逐深的手擦肩而过，并且哗啦一声连人带被子整个人跌倒了地毯上。
当时俞周问他要不要跟贺逐深回去，言许毫不犹豫地没有选择贺逐深。
“呜…呜呜……贺…贺逐深…贺逐深…”
“还记得当初你在俞周面前面临的两个选择吗？”
他快要疯了。
贺逐深最近有点反常。
锁链哗啦一响，言许当即膝行着爬到了床沿，一下子扑到了贺逐深的怀里。贺逐深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着北半球冬雪的冷意，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却格外炽热。
他逆着灯光，看向言许的那双眼睛里透着平静的疯狂，“我在问你最后一遍，言言，你是选我，还是选跪在这里？”
——如果不是他眼底没藏好的一分倔强恨意的话。
贺逐深看了一眼一旁被暖灯照耀的小圆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食物。
言许低头呜咽着哭了，急不可耐地捉着贺逐深的手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摸，“贺逐深……抱抱我……摸我……”
嗓子喊到快沙哑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仅存的理智令他想后退，想逃跑，想躲进墙里，彻底避开这牢笼，不想面对眼前这个人，但身体的本能却让他迟疑地被钉在原地。
言许听见翻译准确地落入耳中，眉梢一挑，贺逐深的发音居然这么标准和好听。
他颤颤仰起头，咬着牙关，那张漂亮的面庞覆满了泪水，看起来十分让人容易被激起恻隐之心。
有个单词不会，问问同学。
“自己吃的话，就跪在地上吃。我喂你的话，上面下面两张嘴一起。”
贺逐深看了一眼，优雅的英音流畅地从他嘴里吐出，“becaeofitsirritatffehuans，theeofphenosaiseptichasbeenrlydistued……”
“不勉强言言，自己记得吃饭，我晚些再来看你。”
凌乱的锁链和被子胡乱地在床上缠绕，少年指尖发抖，颤声一遍遍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言许噤声了。
这句话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一种剧烈的力量在顷刻间崩腾溢散，把贺逐深卷进情感的漩涡。
贺逐深的脸近在咫尺，那双深暗的眸子正幽幽看着他，言许从中感知到了一种屈辱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难受……
对比之下，贺逐深从容不迫的语气显得有些残忍，他捉住言许的手，“言言，抬头，看着我。”
言许从不太也不想了解贺逐深的过去，但他出生在精英世家，必然受过良好的教育，留学这种对他那个连温饱都只能勉强达到的家庭来说很难，对贺逐深来说一定轻而易举。
而贺逐深则居高临下站在了他面前。
言许骤然被吻住嘴，再次深深操入穴中。
言许说了“谢谢你”后迅速抽回试卷。
言许从考场出来。
然而就是这么犹豫的几秒钟，没
……
言许没有感慨多久，不能让贺逐深发现他在做的其实是雅思题。
属，仔细听仿佛还能听到蝉鸣。
等言许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走到另一个影子身旁，鬼使神差问了贺逐深。
现在，看似是两个选择，其实只有一个。
贺逐深眼底荡起波澜，伸手想把人搂过来再亲一下，却又听言许加了句“贺先生”。
“知道言言发情了很难忍，但怎么能不吃饭呢？”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少年的呢？又喜欢他什么呢？
“先吃饭。”
“认识自己的情感，表达自己的情感，看似简单，但许多人都并没有做到。贺先生，您的困扰似乎就处在这里。您是否期待着对方能给予想要的回馈呢？”
或许是他般激烈作响，眼泪很快就从他半闭的眼角流出。
……
他优雅地回头在言许面前蹲下，语气不疾不徐，怜惜地抚摸着言许被汗湿的脸颊。
一眼就看到了贺逐深的秘书，被接到了酒店，言许放下书包，淡淡问：“贺先生，要现在开始吗？”
贺逐深啧了一声。
“现在，我也给言言两个选项，是自己吃，还是坐在我怀里我喂你。”
“这句话你会翻译吗？”
……
“怎么就可怜成这副模样了。”
他克制的情欲再度爆发，并且让他只许叫他名字或者叫哥哥。言许不堪承受，表情嘲弄中有些困惑：“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贺先生，难道你希望我也能够喜欢你吗？”
“言言，”令人神志昏聩的煎熬中，一道带着叹息的磁性嗓音轻飘飘从言许头顶落下。
“不要…先…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