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吧?
我做贼似的把手往下探。
据说经常锻炼的人往往性欲旺盛,我个人认为这还是锻炼得太少了所以仗着自己长了嘴就开始瞎说。我的“锻炼”不是“锻炼”,而是工作需求的“训练”,每次都累得像狗,根本连心情都没有。不过这玩意儿确实很贱,又累又困的时候非要起来刷一下存在感,我选择洗个澡给压下去或者完全不管,反正睡着了就好了。也就是因为几乎没动过手,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手活差,现在摸着摸着差点摸笑了。
没办法,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只能闭着眼想点能让我兴奋的东西。
我想起来之前在玉佛那里借住的时候的梦。
我梦见狄万卓突然出现在我床边。
梦里还是在玉佛的庄园,好像只是我躺着睁开了眼。睡前我心烦意乱所以忘记了拉上窗帘,这下可方便了月亮扰人清静,梦里的月光好像被赋予了水的质感,一股脑地透过玻璃涌进来,好多都泼洒到我脸上。它亮得几乎不真实,晃得我闭着眼都觉得难受,我只好皱起眉伸手挡住,然后凝神去看狄万卓。
狄万卓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上的白衬衫几乎被泡成透明的绸缎,他完全被月光浸透了。
他好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慢慢转过身来看我。
月光太梦幻又太强烈,一切都一览无遗,我不知道在他眼中我是什么样,我却死死地盯着他淡淡的泪沟看。我知道这么说实在是大逆不道,但是岁月从不败美人,狄万卓身上岁月的痕迹很轻很轻,也让他更有味道。这点淡淡的纹理让我着迷,他毕竟四十岁了,他不年轻。
他性感得要命。
我突然意识到狄万卓的衬衫扣子没有扣上,他大大方方敞着怀,整齐排列的肌肉健壮又不夸张,富有力量的线条延伸进衣服里被遮挡。我喘着粗气,突然发现他腹部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
那是脐钉。
我大脑空白了一瞬,睁开眼慌张地把纸巾拿过来。
那玩意儿和我自己一起哆嗦,好不容易等到小腹痉挛过了劲儿,我眨眨眼,努力想把自己从这种意乱情迷的状态里拽出来。很多年前,第一次萌生大逆不道的想法的时候,我扇了自己一巴掌,后来我又陆陆续续扇了很多个,全都没有用,反倒是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索性摆烂不管了。背德感早在这么多年的求不得里面消磨得差不多了,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卷土重来。现在我在脑子里单方面对狄万卓的玷污,这是不对的,也实在不应该。
可是下面还是硬得发疼,我叹口气,自己都觉得委屈和不理解了。
我伸手弹了一下现在还精神抖擞的那玩意儿:“为什么还这么兴奋,都想着他给你一次了,还不够吗,嗯?”
29
联系完了这边的线人,我笑着塞给他一支烟,虚情假意地客气了几句把人送走了。一回头突然发现赵炎在盯着我看,那眼神好像是在看着什么珍惜物种一样稀奇,我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不轻不重地在他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你看什么?”
赵炎“哎哟”一声偏头躲开,摸摸鼻子说:“就是突然发现太子你变了很多,最开始我以为你说要接手是闹着玩的,你毕竟之前可是警察。没想到现在这么上心……”
我一哂:“干一行爱一行吧。”
赵炎继续稀奇:“当时十来岁的时候太子你突然沉迷警匪片,每天拉着我在客厅一起看,结果一天突然就说自己要当警察,一头热地开始说要锻炼身体报效祖国,还是我爸拦住你说现在高强度锻炼长不高才把你拦下来……”
……怎么说起来我黑历史!
我得让他闭嘴。
我本想着站直一点,可是常年站军姿让我自觉站姿已经精神气派到无可挑剔,于是我悄悄踮起脚尖,赞同地说:“对,赵叔说得对,身高果然还是更重要一点。”
果不其然,赵炎恨恨地瞪我一眼,闭上嘴不说话了。
说真的,这小子脾气是真挺好,我天天这么欺负他也没见他急过眼。我之前就觉得我俩名字都还挺乐呵的,我是听起来就不好惹的“敌意”,赵炎这人则主打一个反差,他名字里别的没有,就有火,还是俩,但是人却没有多大火气。
他只有两大逆鳞,其中一个就是身高。打小他一直比我高,没想到却被我弯道超车,这事成为他一大心结。我觉得他烦就提一下,他保准闭嘴,简直屡试不爽。
赵炎闭嘴了一会儿,又巴巴地开口:“前几天我爸跟我发消息说发现先生有趣的东西让我回来,但是我没来得及。我再去问他又不说了,太子你多半知道是什么吧?”
对,他另一个逆鳞就是我爸。他对于他那“先生”的敬仰之情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在他眼中狄万卓估计是天神下凡的级别,从品格到行为全都无可挑剔,别人一点坏话都不能说。我有时候都觉得估计就连我这个他从小到大的好发小兼狄万卓的亲儿子说一点狄万卓的不好,他都能直接跟我翻脸。不过我也有够完蛋的,我也就只有那次被他捅了一刀之后真心碎了才说过一句狄万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