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地倚往他肩头,「我小睡片刻,有人来的话叫醒我。」
等她睡饱了再来跟他解释,保证他心花怒放。她悄然微笑,在他温暖的气息里安心地困倦。
叶友希僵着,直到依在肩上的呼x1渐趋沉匀,低眼瞥去,她眼皮垂阖,才肯定她真的睡了,就这样睡了……
留下他独自清醒,x口仍恼得不断起伏。
他不笨,察觉得出她在捉弄他,却0不清她的意向,是要测量他的风度,或是等他主动表示?
他从来不懂如何耍手段,不懂如何营造风花雪月,能做的都是基本的:陪着她、守着她,她病了,他花尽心思照顾她,陪她看医生、准备滋补的食品,ch0u出每个空暇陪伴她,他的世界以她为中心,但抉择权终究在她,在她垂怜钦点之前,他什麽也不是。
「当朋友,重新开始……我怎会答应这麽荒谬的要求?」他咕哝着,越是见她睡得安稳香甜,他越是心浮气躁,尤其四周无人,不情不愿地守了多日的界限开始动摇,想要……小人一下。
他迟疑一下,快速在她额际一吻,她毫无反应,似乎真的睡熟了,他才大胆俯向她的唇。
病了几日,她的唇由健康的润红转为浅浅粉红,偏凉的柔软染着药味,即使毫无反应,依旧让他偷袭得脸红心跳。偶然目光低垂,瞥见她毛衣口袋里露出纸片一角。
他ch0u了出来,是两张门票,後天晚上合唱团演出的。
他瞪着票,没有答应那男人邀约……是吗?
她是成熟稳重的nv子,他要配得上她,不能动不动就吃醋,至少不可以吃醋得太明显。相ai不该是限制,而是彼此信任与包容……更正,他与她不是相ai,是他单方面的恋慕,而她究竟要飘忽不定到几时!
隐约听见机器的噪音,以及唇上温热的摩挲,苏淡樵迷迷糊糊地睁眼,眼前赫然是特写的脸庞,她慢半拍地愣了三秒,才意识到自己的唇上是对方的唇。
似乎察觉她的清醒,对方阖上的睫毛缓缓抬起,墨眸默默瞅着她。
那不是大男孩的眼神,是男人的眼神,也是独占yu很强的眼神,隐含怨怒的眼神……唇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她轻呼出声,试图抗议。
「我感冒,会传染的……」一说话,反而方便他加深入侵,她不太认真地挣扎几下,就由他摆布了,慵懒地瘫在他臂弯里,柔柔回应他的至极缠绵,气息缠乱,压抑多日的感情迅速升温……
「……你还要考虑多久,才能确定我合不合格?」为了心上闷了许久的疙瘩,胶着的唇不得不暂且分离,叶友希凝视着她,鼻息浅促,眼神危险。
「你真以为我在考虑?」苏淡樵明眸微瞠,失笑。原来他失去耐x是这等模样啊。
他变了脸se,「难道你根本没在考虑?」就已经判他出局?
「有什麽好考虑的?」好吧,该是摊牌的时候了。
她往口袋一0,却空空如也,「咦,票呢?」搜遍每个口袋,椅上、桌上、地上到处找,最後瞥向在场唯一的嫌犯,「你拿走了?」
「我没拿。」
不自在的嗓音、立即撇开的目光,任谁也会当场肯定此人有罪,她想起刚才半昏半睡中听见的机械声,轮到她脸se大变,「你把它们丢进碎纸机了?」
一旁碎纸机早就塞满了绞碎的纸屑,花花绿绿五颜六se,一时也分不清哪些是票的遗t。
她瞪着偏过脸不看自己的大男生,掐着额头一叹,「那两张票,是我想邀你去的。」
他微震,狐疑的眼光徐徐投向她。
她无辜地耸肩,「我想欺负你这几天也够了,打算今天跟你把事情讲明白,明晚就能开开心心地去看表演。」
「什麽事情讲明白?」
她瞪着他,直到肯定他的一脸不明所以是真的困惑,才无奈叹息,「在没有多久之前,我在半夜里衣衫不整、深情款款地向你告白:我喜欢你,你一点都不记得吗?在那时候,你对我而言只是叶友希,不具备双重身分。」
他傻着,看着她佯装落寞地倾吐令他狂喜的实话,「就算我强要把前世今生分割开来,你依然是叶友希,偏偏我寻寻觅觅好久,才碰到让我心动的你,我不想重蹈前生覆辙,又割舍不掉,已经矛盾苦恼了好久,你自己健忘,还要诬赖我善变……」哀怨的嘟嚷被他紧拥入怀而中止。
「你吓到我了,真的吓到我了。」他埋在她肩头,闷声抗议。
「就是要吓你。」她懒懒轻哼,享受他极度紧张而骤然松懈後的轻颤,因她而有的激动情绪,「我要知道,你也在乎,很在乎,我要确认你在乎我,和我一样地在乎你。」
看他陪她、哄她、照顾她,看他吃醋、看他绷紧神经,看他依恋的眼神追逐她,对她身边出没的男人明明焦急万分,又要按捺着等待她的回覆。看他与她同样的不安,她的不安才能消弭殆尽,终於愿意在他怀里安然憩息。
她与他都清楚,前世相ai又不能ai的遗恨太深,不是一个协议就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