嶙
峋。
吴征皱了皱眉。
玉茏烟不比韩归雁与陆菲嫣等人习武,身子健康结实。
她体态本就丰腴柔软,吴征点穴分寸拿捏极佳居然也会晕去,身体太过虚弱。
赵立春不敢敷衍自己,导致这种结果只会是连月来担惊受怕,生生被折磨成
这般模样。
将玉茏烟抱上床,吴征双掌一按背心一按胸口,透入两股柔和的内力助她推
宫过血。
半炷香过后玉茏烟才悠悠醒来,吴征怕她乱喊惊动外人,并未松开她的哑穴。
只见玉茏烟醒来后不再疯魔似的乱挣,口不能言,只流下两行清泪。
「姐姐是不想我来?还是怕我?还是厌了我?这两月我被贬了官进不得皇城
,不是故意不来。」
吴征百思不得其解,埋怨一句后柔声道:「我现下放开姐姐的穴道,莫要再
乱喊,惊动了外人不好!若是谁欺侮了姐姐,慢慢与我说,若是我有什么对不起
姐姐的地方,也慢慢地说。」
放开玉茏烟的穴道,她果然不再乱喊乱叫,只是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认命相
,啜泣着道:「你为什么骗我。」
「啊?」
吴征一头雾水,被连着没头没脑地责骂心中不郁,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道:「
自从认识姐姐以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我骗你干什么?几时又要骗你!」
「你不是陛下派来找证据的么?」
玉茏烟冷笑一声,凄然道:「罢了,罢了,来吧,我也不想活了,你现下就
抓了我去报功,也恭喜你又立大功,飞黄腾达。」
吴征腾地起身,心中也是火冒三丈铁着脸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让你给我
传讯,两月多来杳无音信就罢了,好不容易冒着风险来一趟,还要百般怪罪。我
到底得罪你什么了?」
「呵呵。」
玉茏烟像是豁了出去冷笑道:「我给你配毒药的事情,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说
出去,说了便是害我。可怜我当时还信你,担忧牵连了你,真是瞎了眼!」
「谁说出去了?」
吴征从愤怒里瞬间冷静下来,出了一背的冷汗。
坑死杨修明本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到他擅闯后宫的大罪,再扯到与玉
茏烟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与不臣之心,死上一百次都不够。
听玉茏烟的意思居然被人知晓,怎不让他惊慌。
「还要装傻?你一直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到现下还要做戏,何苦为难我一个
没半分作用的弱女子?」
吴征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境,又坐在玉茏烟身边柔声道:「这件事我是绝对不
曾,也不会说的,你不信也暂且由你!这两月来是不是有人来过天泽宫?他与你
说了些什么?我现下一概不知,但此事极为重要。你是不是以为我和来人是一伙
儿的?若是一伙儿的我又何必再来问你?不是我说嘴,以姐姐现下的模样,谁都
能让你就范!我无需多此一举再来骗你。」
即使心绪动荡,吴征还是迅速捉住了其中关键处。
自家既未透露蛛丝马迹,玉茏烟忽然态度大变定然是经历了什么事情。
天泽宫人迹罕至,除了自己以外应该还有旁人来过,且缘由与玉茏烟配置的
药物有关,否则难以解释。
「如果不想我们都出事,姐姐一定要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事情都已发生,再
说一遍与我听又有何妨?」
「呵呵,好啊。」
玉茏烟仍是不信,但吴征的话也不错,遂道:「你上回来的第二日入夜,我
洗漱刚回,那里就坐了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也不敢去问仆妇。」
「他?」
吴征皱了皱眉头,后宫里的男子可不多见,像自己一样胆大包天又不得不来
天泽宫的,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男子。」
「是寻常男子还是……额……太监?」
「我不知道,声音像是直接传到我的耳朵里,若有若无,我听不出来。」
玉茏烟续道:「他问我当年下的药是什么配方,呵呵,你还装傻么?」
「什么?当年下的药?那是什么事情?等等等等。」
吴征脑子里一团乱麻,抚着额头思虑一番道:「传音入耳,好高明的内功!
那个男子什么模样?多高?是胖是瘦?可有什么特征易辨识的地方?」
「很高,身形我也不认得,但是他头上戴着副面具。你真不认得?」
玉茏烟见吴征实在不像作假,此前所言若是认得,也确无必要再问这些无聊
的问题。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