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空地,韩铁甲与吴征拉开了比武的架势自然要引来围观,
巡弋的军士不敢违反军规,可也忍不住探头探脑。吴征在破虏军里不太受到待见,
心里指望将军把他狠揍一顿的倒是占了大多数。
「还是接本将三掌?你可想清楚了?」韩铁甲向来是说到做到的脾气,临时
改口留了一步余地可是极为罕见。
吴征深吸了一口气道:「韩将军对在下向来有所偏见,三掌怕是不够打消吧?
不如不计招数分个胜败如何?」
「吴大人是活的不耐烦了?莫忘了今日还有要事。」韩铁甲愕然后怒气又爬
上痕迹深刻的眉心,虎目射出凶光道:「你不怕死?」
不想形势忽然紧张得要爆炸一般,韩归雁目瞪口呆,当即就要上前劝解。却
被韩铁衣一把拉住,他指了指额角轻声道:「大哥这里可不笨。别急,你看看将
士们!莫要关心则乱。」
韩归雁八面环顾,只见军士们不少都频频点头,似是对吴征的看法有了些改
观。军中最盛的本就是血气,被这一场即将爆发的激战一点就着,不少兵士高声
大呼起来。韩归雁看在眼里,忽然有了明悟!心中暗骂:这两个家伙!
「从来都怕死。可有些事情明明害怕还是要做的,这是勇气!」吴征脚下不
丁不八,双臂一拳一掌拉开了势子道:「至于我为了谁,将军该当清楚。」
「勇气一说很好!本将在营中常说这句话,承你一份情!」韩铁甲双臂一错,
一身盘根错节的遒劲肌肉几乎撑爆了衣袍,似凭空起了个霹雳般爆吼一声:「接
招吧!」
「原来这句话是他说的!」破虏军没少听韩铁甲以此勇气一说激励士气,暗
自感叹中只见韩铁甲虎步生风悠忽到了吴征跟前,蒲扇般的巨掌当胸猛击。
韩铁甲的内外功均是刚猛一路,本身又是铁塔般的身躯,势如疯虎般的扑击
硬接殊为不智。每个人都认为吴征需得暂行退让,以出众的轻功欺韩铁甲转折不
灵,再寻他旧力已绝新力未生之时伺机进攻。
可吴征只小退了半步,双足一前一后像个支架在地上牢牢踏定,两掌一抬扫
向韩铁甲臂弯。他曾亲眼旁观忧无患与祝雅瞳的激战,祝雅瞳施展魔劫昙步时,
曾数度击其中流力道最弱之处,事半功倍。绝顶高手的对决难得一见,更有极大
的开辟眼界作用,吴征也因此对这等打法领悟甚深。
韩铁甲面露狞笑,完全无视吴征的招法仍是双掌猛击。他力道巨大,吴征双
掌拂中他臂弯麻筋,仿佛打在一块铁板之上效用几近于无。大汉的掌势已几近及
身,打得实了非受内伤不可。
吴征应变奇快,双掌加力托举让身形向下一缩,于间不容发之际躲开猛击。
大汉顺势一个膝撞,招式简单干净又极为有效,每一下都是又准又狠。恰逢吴征
正抬脚踢他膝弯,两人狠狠正面对了一记。
众人皆以为吴征要借力后翻拉开距离以施展昆仑派武学,不想他只是稍退半
步做了下调整,面对韩铁甲的掌劈肘击,双臂如拨清池丽水般流畅自然地向左一
划。
「咦!这是什么功夫?」韩铁衣见吴征怀中含着一股潜劲,似虚若实,竟带
得韩铁甲攻势偏移落了个空,不由大为惊异。
「不知道。」韩归雁大张明眸片刻不眨,也露出惊异之色道:「从没见他用
过。」
韩铁甲只觉吴征怀中虚抱着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攻入其间时像绞,如推,
似送,每一下攻击总是差之毫厘。那股怪异又神奇的内力极为浑厚,又饱含了阴
阳两股截然不同的劲道,其中有一股还十分熟悉,明显是小妹韩归雁的。
又战了十余个回合,吴征招式陡变,与此前看上去慢悠悠软绵绵的动作大异。
但听风雷之声骤然响起,「雷厉风行」,「平地惊雷」,「雷分雨落」三招迭出,
攻势凌厉的【天雷九段】突然使开,竟把此前的大劣势隐隐扳成了均势。
韩铁甲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略显狼狈,心下却喜。他对吴征的抱阴怀
阳摸不出头绪,打起来无比别扭,反倒是【天雷九段】这种应付起来更加酣畅淋
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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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吴征又怎会随他心愿?抱阴怀阳与天雷九段交错使开,招招出其不意。旁
观者也没人认为他投机取巧——能把将军的巨力引偏,那得什么样的功夫才能办
到?你行你去试试!
两人越斗越急,掌影纷飞,转眼翻翻滚滚斗了五十余个回合。韩铁甲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