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应礼拿过安浦年的手机看。
易应礼点开自己的头像，给自己转账“10000”，安浦年看他在’1”后面输“0”，安浦年饶有兴趣地按上指纹。“又花光了？”
易应礼是听到安浦年的喘息声醒的。
回来之后的易应礼靠在床上，眼泪一滴一滴从冷淡的脸上落下来。易应礼脸色很白，高山远雾般的眸子落下泪来，明明是没有表情的脸。林雾中湖水的冷香。
安浦年被扑倒。
年沉声说：“你先去教室。”
灯开了一晚上，起来的安浦年看到带湿的睫毛，白色带着破晓轻光的脸。被子半盖在身上，纤长的手指搭在腿上。
安浦年眯着眼睛由着睡意变淡。安浦年划开手机屏。
易应礼靠在安浦年怀里：“安老师肾不好我并没有试过。这话不应该对我说吧。”
过了一会，易应礼翻身下床，走的时候把樱桃扔了。
“哦哦，知道了！谢谢安老师！”
易应礼从地上起来。
“班里和学校的事情给大学生，你专心在竞赛的事情上。”安浦年用钢笔在空白申请表上了签字。
“拿个奖回来我是不是就睡不到你了？”安浦年眉眼带上笑。
景淮大道七栋。
易应礼一言不发地下床。因为忘了是什么床，直接倒在了安浦年的怀里。
安浦年把灯光调成正常。
水床，吊灯。穿着黑白两色丝制断面睡衣的安浦年单膝撑在床上，易应礼嘴里含着一个无籽樱桃。红粉的樱桃天生生得心跳模样。易应礼的一条腿被安浦年扶在肩上，水床塌陷。安浦年掐住易应礼的下巴，整个人下沉。易应礼轻轻喘了一声。
付沉又去了图书馆，不顾管理员诧异中带着八卦的目光，付沉沉思：“我要诗集，就那种听起来很顺耳的。男的写的。”
安浦年轻叹：“用自己的手指操进嘴里。”
“安老师给付沉当然是没有额度的。我一个没有付沉让安老师注意的学生，安老师不就是经常随意打发吗？付沉在这里，安老师恐怕都看不见我了。”
“轻点。”易应礼在他身上扭腰。
“我给你张卡？”
“景淮大道七栋。”
安浦年被易应礼乱七八糟的亲法搞得咳嗽。安浦年笑。
“申请表。”
“刚刚那个是文学院的大学生，让他帮你分担点工作。你的奖学金到了。”
安浦年被他一撞，发出一声闷哼：“慢点。安老师肾不好。”
“付沉……”安浦年念着这两个字。
“害怕？”
易应礼没动静。
侧着睡的易应礼很是安静。安静到你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和他这个人不同。易应礼完美，优秀。不被忽略。浅淡性格撑得起风云突变，全无弱点。
“安老师不怕我把你刷破产？”易应礼回头，侧脸擦过安浦年的唇。易应礼一停，接着侧了侧脸，安浦年微凉的唇就又落在易应礼脸侧。易应礼就顶着他那张冷淡的脸蹭来蹭去。
根本看不懂。
安浦年无奈，笑：“安老师肾不好。易同学体谅下？”
安浦年似乎真不在意肾好不好这件事，他毫无顾忌地在易应礼面前揉了揉腰。安浦年全身衣衫齐整，就是衣料边角多了些皱褶。易应礼看着他的下身，嘴唇抿着：“安老师确定不让我帮你蹭出来吗？”
“……”易应礼伸手，安浦年把手机扣在被单上。“伸进去插。”
“高中联赛关注的人不少，不仅有市里的领导在看。”安浦年顿了顿。
“你现在给我奖学金，让我觉得你在嫖。”易应礼表情淡淡的。挺拔的气质，眉眼贵不可言。
在不设防的时候露出无害。
安浦年躺着去摸眼镜。
安浦年这下彻底没了心思，他推了推易应礼的腰，示意他下去。易应礼骑着安浦年的胯，按着人不让起来。
安浦年说的名字是男的，应该就是男的吧。
付沉在休息室里翻过来翻过去，他看着天花板。付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妈的，不想出去。付沉绕着房子翻了一圈还是只有自己从图书馆借出来的那本破书。
“哦，还想要没有额度的。”安浦年笑。
挪动身子显得很困难，易应礼嘴唇轻抿。整个人上下晃动了一下。易应礼偏开头，嘴里的樱桃落在枕头上。安浦年看他。丢开扶着易应礼脚腕的手。安浦年侧身翻到易应礼身旁。悠闲地躺着。
“安老师睡过我吗。”易应礼在申请表上填下姓名，住址处笔间轻停。
也找不到安浦年说的作者。
见易应礼不动。
“……付同学，我们这里各种风格的诗集有很多，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呢？我个
安浦年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
上面什么都没有。亮着的屏幕上是今日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