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如何?"李毅权有些急了。
郑鸢也有些着急,此番关键时刻,他绝不能让任何因素阻挡他的崛起,哪怕
是最基层的崛起。
"有了!"他忽的一拍大腿,吓了李毅权一大跳。
"大人,今日门外可是有一校尉在喊冤?"
"不错,那小子就是常百户的属下。哼,竟跑到我这儿来喊冤,怕不是挖个
坑要某家跳。"
"大人,就算是坑,也得跳。"郑鸢斩钉截铁的。
"什么?!"李毅权瞪大了眼睛。
"大人,现如今咱锦衣卫威势与成化年间何如?"
"不及十一。"
"着啊。"郑鸢道,"你想,锦衣卫势微,谁最不乐见?"
"自是我那姨丈。"李毅权闷闷的。
"不错,正是老大人。"郑鸢边说边觉思路渐渐清晰,"这些年锦衣卫愈发
不受文官待见,想来老大人在朝中憋屈,下面也是受了一肚子气。而如今竟连个
知县也敢藐视锦衣卫,我听闻这校尉在吴江县衙时,可是被棍棒打了出来的。"
说这话时,郑鸢发现李毅权眼神怪异的看着自己,有些讪讪的摸摸鼻子:"属下
那是苦肉计,苦肉计。"李毅权一笑,也不说他,心中却暗道:文官敢拿棍棒赶
锦衣卫,还不是从你这厮起得头,虽说银子有了,面子却没了。不曾想,郑鸢这
厮一心想翻这案子,也有几分这个心思在里面。
"便是此时,锦衣卫上下正需要一个契机,重塑权威,重振士气。"
"跟这坑有何关系?"李毅权仍不明的。
"把这案子给翻了。"郑鸢思索着道。
"什么?"李毅权大吃一惊。
"想我锦衣卫,无论怎样都是天子亲军,都是要脸面的。这叶姓校尉既能从
县衙闹起,闹了县衙闹千户所,再闹到咱这儿,若其间没有隐情,他莫是失心疯
吗?此其一。其间有隐情与否,且不论,只要大人强势出头,翻了这案子,咱锦
衣卫上下只看到大人护犊之心,哪管是否有冤情,若是有冤情,大人勿论锦衣卫
还是民间,自是名声大振;即便期间没有冤情,咱也要办出冤情来,叶姓校尉对
大人感恩带涕倒是其次,最要紧是争取过来的是底层锦衣卫的军心。只要形成舆
论,京里想不提大人,怕是都不行了。"
"你的意思……"李毅权有些醒悟的。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啊,大人。"郑鸢轻声道。
"就是这个理,我这便使人将他唤回来!"李毅权兴冲冲的。
"不可。"郑鸢赶紧拦住他,"吴江县既然敢拿锦衣卫亲属开刀,自是有把
握将此办成铁案,这般唤他,只怕会有准备。"
"偷偷来?"
"不错,却要不做则已,一做惊人。"
"只这地方刑律,锦衣卫如何能插手。"李毅权还是有些迟疑。
"我的大人喂,这可是谋反大案。"
"谋反?"郑鸢次觉得这李毅权有点猪脑子:"吴江拿下罗叶氏的理由
之一,便是她信了闻香教,先年徐鸿儒谋反时,不正是闻香教。"
"有理,有理,这可是谋反大案。"李毅权恍然大悟的,大喊一声,"来人!
"
郑鸢这才放下一颗心来,接下来就不是他的事了,自有李毅权分配人手下去,
在这方面,他倒有几分能耐,安排的井井有条,待安排妥当之后,他看向郑鸢:
"此事还得你承头去办,其他人我不放心,尤其是叶秋那边。
"叶秋正是那叶姓校尉。
"大人放心,属下便去找他。"郑鸢站起身来。
"好,务必万无一失。"
"属下省得。"说完郑鸢拱手退出堂下,只觉背后竟是湿了。
那叶秋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