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了,晏泽才细看岑翡。他不知晏泽怎么找到了这处,但此刻这人满身酒气,醉眼朦胧,身上软若无骨,不像监视,更像捉奸。他抚上岑翡气急的脸,回味着他刚刚气势汹汹的狠劲,不由得轻笑起来。岑翡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弄得有些怔了,脸颊被晏泽的指腹轻轻摩挲,让他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忘了他要向晏泽质问什么,而鬼使神差地讨好一般地蹭了上去。他骗得了自己的心,却骗不了被晏泽浇灌多年的身体。床笫间的动作就这样不经意地做了出来,岑翡似醉非醉的眼神也染上了情`色的意味。
晏泽瞳色陡然加深,身下的欲`望脱笼而出,那是压抑了三年的思念与煎熬。他缓缓抚弄着岑翡的脸,慢慢将手指移到口处,岑翡仿佛一只驯化的猫,张开檀口便含了进去,粉红的舌尖缠绕着晏泽修长的手指,在嫣红的唇间若隐若现,湿哒哒的口津将手指润得泛起水光,岑翡半睁着眼望着他,一双眨着长睫的湿漉漉的眼眸像小鹿一般无辜,而上翘的眼尾和迷离的眼神又像狐狸一样勾魂摄魄,他似乎有些不满晏泽的冷淡,将那几根手指含得更深,像舔弄性`器一样从指缝处舔至指尖,吮吻吸嘬,啧啧有声。口鼻之间的温热吐息尽数喷洒在晏泽手间,岑翡边伸舌挑`逗,便挑着眼横他,下`身也不安分地蹭起来。
他股间已经湿了,在底`裤上渗开深色的水渍。晏泽心有灵犀地往他下`身探去,一手湿滑,他隔着衣料揉他下`身,引来身上人更加不耐的扭动。晏泽也不再忍耐,将人从身上扒下来,跪伏在自己身前。岑翡帮他解开衣带,带着腥膻的庞然大物弹跳而出,轻薄地在他脸颊处拍了几拍。晏泽压抑着粗重的喘息,手指深深地插入岑翡发间,将他往自己身下按。他挺了挺身,便顶开了柔软的唇瓣,湿热的口腔承受着失控的巨物,岑翡喉头的嫩肉被顶的发疼。他想退出来,却被晏泽紧紧扣住了后脑勺,只能用唇舌讨好肆虐的巨物,舔弄吞咽,用脆弱的喉管迎合欲求不满的茎体。粗长的性`器在红彤彤的唇舌间缓慢进出,岑翡双手抚慰着硬如铁丸的囊袋,葱根玉指在深色的性`器上来回揉搓,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晏泽的感官。他倾身向前将岑翡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这个姿势让性`器进得更深,岑翡忍不住干呕一声,转而又将狰狞的龟`头吸得更深。晏泽就着这个姿势开始挺动下`身,一下快过一下,岑翡上身失了重心,只能靠嘴里杵着的那根和后脑强有力的手掌堪堪稳住,任那又硬又烫的物什肆无忌惮地刮擦着自己的舌面和口腔,在紧致的喉管里开疆扩土,挥骑纵深。晏泽感受着口腔中丰沛的津液和嫩肉的缠裹,粘稠的水声隐秘地响起,几乎压下了岑翡被堵在喉咙里的微弱的
话说这贵客,不是别人,正是晏泽。他往常倒是领了人,却不往床上带,只叫人立在一边斟茶递物,身都不让近,事了赏得大方,名声便在妓子小倌里传了开去。只是寻常人不知他身份,道是“贵人”而已。他今日正在名妓九幽的居处“暗香”听人抚琴,自回京以来心绪总是不宁,想见那人的心如开春即化的雪,缠绵不尽。可他又生生遏住这样的冲动,带上若离若即的面具看他在龙座上失控,绝望。他没有惊动“贪狼”,此番前来不过是单纯排遣。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挣开了晏泽的束缚,一个软绵绵的巴掌甩在他脸上,尽管失了气力,却还是把人打得脸一偏。一室人气也不敢出,九幽寻思片刻,见两人似是熟识,晏泽也不排斥这人,突然意识到问题好像出在自己身上。一双美目在二人身上来回,岑翡眯着眼死死盯着她,反倒令她笑起来,她转向晏泽,那人忧郁的眉眼到现在还没舒展开来,他开口道:“你们先退下吧,”说罢意味深长地忘了岑翡一眼,向九幽道:“对不住了。”九幽叹了一口气,看来真是遇上冤家了,便将房间留给二人,轻轻阖上了门。
当岑翡被人领进来的时候,他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帘后九幽觉察出异样,停下来道:“今儿个没唤人来,是谁自作主张?”几个小丫头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低声道:“是荷君姐姐。”九幽心下纳闷,那荷君平日也不是个不知事的,今的怎倒犯起糊涂来,皱眉道:“把人带走,退下吧。”
凭姊妹关系悄悄替了上来,一时竟无人察觉。侍女使了点迷香,岑翡便浑浑噩噩跟了上去,在昌德一行人眼里看来,不过是陷在了女儿乡里,难免如此,心里反倒还有一丝侥幸,总比跟男人混在一起好。那管事的琢磨着事成料定一笔大赏,加上昌德给的金子,暂且裹了这些好去寻自己的情郎,到时候追起责任来自己早已跑得无影了。她吃吃地笑起来,完全醉在自己的梦里了。
几个丫头更是不知该如何了。那厢岑翡直愣愣地盯着晏泽,眼里涌上不可置信的雾气。他不愿见我,却来了这种地方?密会,是同谁密会?迷香还令他身上软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向前,想要拎起那人领子质问,却力不从心地倒在了晏泽怀里。看了全程的丫头不由得惊呼一声,摒声敝气地等候着发落。令人讶异的是晏泽并没有发难,反倒把人按在怀里制止了他想要爬起来的挣扎。九幽听了动静也从帘后走了出来,与脸上泛着红晕的岑翡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