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又不像是勾引人的样子,这
样欲拒还迎的反差最是勾人。
云焕不到片刻,就觉得腹下一阵火起。
「赵员外,那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别的都好说,你把那玉佛先还我。」
「我若给了你,我怎么向他们交代?」
越是危险的事情,越能勾起人的好奇。事已至此,云焕若在避讳,一走了之,
心里的疑问恐怕永远不会有解答了。
「好说,老夫已经造了个一模一样的,也用的瀚海碧玉打造。」
云焕突然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道:「玉佛就在望江楼,你稍等片刻,不妨
让我带着你这位幽若姑娘一起去取,如何?」
「不可能,你那天字号房老夫已带人里里外外的搜过三遍,你能藏到哪
里去?」赵泰顿了顿,「何况老夫做生意,一向童叟无欺。可我现在给了你人又
放你走,你若不回来如何?不如你说他在哪里,我让赵大赵四两人去,我们的合
作也就开始了。」
「您的意思是,今天见不到玉佛,我就出不去了么?」
「正是。」背后的连个大汉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两把短弩,对准了云焕。
「我劝欧阳公子不要乱动,你的轻功再好,也比不得这等强弓。快把门牌交
出来,然后告诉我们你把东西藏在了哪里。」
「门牌?」
「不错。」赵泰的素养即使再好,面对云焕一再的假装糊涂,也不禁有些恼
怒,「望江楼的客房都有门号,这大白天的,你总不能让我这两兄弟爬窗子进去。」
「门牌一时走的匆忙,不见了。」
「哈哈!」赵泰怒极反笑,「门牌不就在你腰上挂着麽?」
说时迟那时快,云焕低头去看时,赵泰已经出手,随着这声呼啸,赵大和赵
四手中的弩箭也射了出来。
「你当老夫是三岁小孩?那么贵重的东西,你说丢就丢了?」
话音未落,赵泰的手已经到了云焕胸前,使的居然是大手印一类的掌法!这
种武功要求根基扎实,循序渐进,只有在京城里那些皇亲贵族从小专门被师傅训
练,需要多年的浸淫才能有所成就,绝不是江湖草莽可以练的武功!
可云焕的轻功宛如鬼魅一般,整个人化成一股烟,在斗室之中游来荡去。
赵大和赵四见一击不中,舍了弩箭,一人掏出一条斩马刀,用的竟然是马上
冲锋大开大合的招式,六尺有余的刀身在狭小的房间里劈风般施展开来,搅得室
内的空气烈烈作响。
云焕刚才躲过赵泰的背后偷袭,乃是心中早有防备,方才用轻功化解。
此刻面对三人的夹攻,加之房间狭小,招式不免沉重起来。接了三招有余,
只觉得对方配合的实在严密,好几次脸颊已经感觉到冰冷的刀锋那丝丝寒意,而
赵泰的一双手,则时刻不离自己胸口两寸!
云焕已经退无可退,被逼到了角落里那盏屏风处,眼角扫过地形,正打算如
何逃脱时,一股恐惧突然袭击了他!
那正是多年习武培养出的灵敏感觉,果然,一声大喝,屏风后竟然还站着一
个人!
这人一身藏蓝色的华贵服饰,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端的是一表好人才,可他
的招式却阴狠歹毒。
幸而云焕的直觉救了自己,余光瞥见两点寒芒流星般飞来,只得在空中一瞪
墙壁,生生使出一股力来,躲掉了这两柄飞刀。
可第三柄飞刀接踵而至,像是已经算好了云焕落脚的地点,眼看就要没入云
焕的胸膛,突然一团白色的光晕后发先至,打在了云焕胸前,云焕应声落地,那
柄飞刀自然也落了空。
那男子见云焕到底,不由得摇了摇头,道:「幽若姑娘,您何必浪费您那串
珍珠手环,他本来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死人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幽若再没了方才楚楚可怜的表情,连语气也
变得冷冰冰。
可只有地上躺着的云焕才明白,刚才那雨点一般的珍珠并没有伤到自己,力
道虽然大却很柔和,堪堪击倒自己,却没令自己受一点伤。
难道她想救我?
念及至此,云焕一个鲤鱼打挺,竟然飞出一丈有余。众人大吃一惊,急忙去
追时,云焕运起内力,把那屏风舞得陀螺一般,向众人掷去。
一双手已经拍碎了窗户,准备一跃而出。
幽若看的清楚,娇叱一声:「休走!」将那发簪扯下,流星般射向云焕。
云焕双指一夹,借势飞了出去,道一声:「多谢姑娘美意,这定情信物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