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云销喜宴庆典上的酒自然是酒仙的陈酿,但是身为古刀的景明还是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被灌醉,醉了之后还睡了云销的弟弟?
酒宴持续到夜色深沉,仙君们散去后景明因为替云销挡酒已经有了醉意,小狮鹫不愿意听明识的话将主人扔在这里自己跑去玩了,明识气得咬牙,又不得不亲自把他送回去。
醉酒之后的景明很难伺候,他本是靠在明识身上被扶着走,突然就清醒了似的直起身,抓住了明识的手腕,“你要带我去哪?”
“你还想去哪?”
“还挺滑的。”明识极其流氓地在明识手背上摸了一把,又顺着袖口滑进去握住了他的小臂,压着明识退了几步脊背撞在了墙壁上,他语气低沉,呼吸间还能闻到酒气,在夜里显得格外暧昧,“这里还疼不疼?”
说的是云销因明识陨落时被景明砍断的那一只手,明识的眼圈猝不及防地红了,他使劲将手臂抽回来,扭过头冷声道:“与你无关。”
“怎么能与我无关?”景明重新将他的手臂握在手心里,细细地摩挲着那一块皮肤,低下头,将嘴唇印了上去,“我也是气得狠了,你...别怪我...一直惦记到今日,又担心你不愿意原谅我。”
景明的嘴唇温热又柔软,在那处磨蹭着,吮出一个个红痕,他直起身,一手托着明识的脸颊,将明识拉向自己,吻住了他。
被他吻住的时候明识还是懵的。
他不曾经历过这些,更别提在这样的情况下,今日是云销的喜宴,在宾客散尽后他却与景明躲在僻静处做这些事情,还能闻到空气里残存的酒香,源自一片狼藉的前厅,更源自面前这个人。
到底是谁醉了?
景明的态度和手段都格外强硬,刚刚还醉得走不动,现在怀里抱着一个人依旧脚步稳健飞快,明识的手腕被他捏得发白,景明将他扔到床上后便压了过去。
“你别借酒装疯景明我要杀了你!”
明识气得眼睛一片红色,他对这种羞辱的行为格外恼火,推拒着不想对方离他太近,顺手抽了景明一耳光,“还敢与我提我的手,你以为说两句就会被原谅?”
“就是想要我的命都可以给你。”景明本体皮糙rou厚对痛感实在是不太敏感,便也随着明识撒气,他确实是有些醉了的,方才还能勉强维持着与他说两句话,此时也顾不得去想太多,只看明识带着怒意的脸便觉得有些受不住。
他与明识穿得皆是暗红色,不过分显眼的颜色将明识本就苍白的脸衬得更白了,他连腰腿都是细瘦的,腰带勒住后的尺寸似乎可以被景明轻而易举地圈住,在到处都布置着艳红囍字的房间,两人的衣服堆到床角,景明掐着明识的腰向自己压过来,待全都被吞下后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亲了亲明识的耳朵,“他们新婚,我们洞房。”
明识从来不知道情事会让他痛苦至此,快感是有的,却更让他难以接受,云销与阿玖两情相悦,而他与景明算得了什么?更别说此时景明分明是不太清醒的,怕是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
明识的妖气释放出来,在他头顶处显出原形来,是一只白色皮毛带黑纹的老虎,大概是因为身处仙界受到限制,便显得有些隐约透明,景明灵气上涌,剑气外放形成了一把刀的图案,刀身较宽而刀柄处却系着根红绳,下面拴着只小小的,布料与做工都不怎么Jing致的白老虎。
明识盯着那只小老虎,白虎硬生生止住了向前扑的动作,哀哀地叫了一声消散了,红着眼尾的明识便无处可藏了。
那是他的母亲为了哄他缝制的小玩意,妖族的女子哪会做这件事,连针脚都不甚细密,明识贴身带了很久,那次被景明砍断了手臂,这东西也跟着掉了出来,再也没找到,原来是被景明捡走了。
他逃不脱又挣扎得疲倦,更是被景明的动作弄得浑身都泛着说不出的酥麻,景明的手还在他的tun上到处揉捏,手指在尾椎处打转,“咪咪?尾巴呢?”
“你才是咪咪!”
就算提不起力气明识依旧是嘴硬的,他又羞又气,更恼景明这时还戏弄自己,偏偏景明这时将自己那东西抽出来,shi漉漉地在明识腿间蹭。
“为什么想走?”景明贴着他的耳朵问道,“为什么要躲我?”
到底是酒意上头还是借酒装疯,明识已经不想再与他计较了,垂着眼不说话,半点反应都不给景明。
“你别走。”景明反复强调,甚至有些哀求了,他环着明识细细地亲吻,“别躲着我。”
“为什么要留下来?”明识抬手摸摸景明的脸颊,“我对云销说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因为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只是现在,大概是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