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浅浅一笑,看起来有些温暖,至少让这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刘雨月感到温暖,可却又抱歉。
「你?你能说话吗?」
“这是哪里?”说不出的话语,只能在心中问着自己这样的问题,却听到旁边传来似乎是呼喊自己的声音。
在内心这么想着,刘雨月也不住往刘雨安离开的方向望去。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你?」想要问眼前这个称呼自己为哥哥的男子的名字,但刘雨月却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毕竟连自己弟弟的名字都忘,实在是有点太过难堪,但男子却好像已经看出刘雨月在想什么立刻答道:「阿月你睡了好久,我都怕你是不是会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爸妈也都不在了?如果这样世界上也只剩刘雨安我一个人了,你能醒来真的是太好了,谢谢你。」
努力朝着声音的方向转头看去,好不容易视线终于慢慢清晰起来,一个看似年轻的男子就正坐在自己的床边,眼睛似乎还有些通红。
疼痛的感觉传遍身体的各个角落,尤其是头部,有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噁心又想吐。
「你知道你是多亏这半年的治疗右手才能恢復到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状态吧?」
「他闻到了。」
“??那我昏迷的这半年雨安一定很辛苦吧?爸妈也不在了,又有我的医药费要付,他一个人是怎么撑过来的?我??我又该怎么和他相处下去,和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哥哥一起??”
「你在干嘛。」
「??」
「??」
「??好,我知道了。」
「干嘛一脸不甘愿啊?哈哈哈,我很快就回来了。」
对于自己完全失去的记忆刘雨月感到遗憾,但比起这件事,更是抱歉的还是刘雨安在说世界上只剩自己一个人时还坚强笑着的样子,想想自己昏睡的这段期间他会有多难熬?
「那你拆了
「可是?我感觉??」
「我不想和你聊这个。」
「知道。」
此话一出口,刘雨月又见到了刘雨安的笑容,而这个笑容和平常的那种不一样,是不经意的一笑,也让人是感觉来自真心的一笑。
「谁?」
「那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你醒了?」
「你?」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说话,乾哑的声音一开口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也应该说自己根本也忘了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说完话,刘雨安便离开房间留下了刘雨月一人。
而我却什么都记不得,醒来连你是我弟弟我也不记得?当时你应该也很徬徨吧?哥哥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空壳。」
「好啦,你还是需要好好休息才行,我先去告诉医生你醒了,等等再回来。」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男子问道。
「??我这样昏迷多久了?」刘雨月其实很想坐起来,但无奈身体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还是只能躺在床上问道,而刘雨安似乎又看穿了刘雨月的想法,起身扶着刘雨月坐好边回答:「快半年了。」听到答案后,刘雨月却不是在继续追问自己的话题,而是担心的看着刘雨安又问:「你怎么身上有药的味道?」
「有你在我不徬徨,只要你在的话。」
刘雨安说完便继续动作,而男人也继续问:「你拆绷带做什么?」
「你拜託我求我救的那个人?」
不能说刘雨安的笑容都是假的、偽装的,但刘雨月总觉得经常掛着笑脸在脸上的刘雨安是比较不真实的,还记得当初自己昏迷刚醒的时候,刘雨安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你想和我聊什么?几年不见一联络就是付半死不活的样子要我帮你,自尊及高的安去哪了?」「我说过,我不想和你聊这个。」
「我?可是?」
「你醒来就好了,我的愿望也只有阿月你能醒来然后健康的活下来就好了。」
「你都不记得了吗?没关係,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名字叫做刘雨月,是我的哥哥。」
「因为工作的意外你从高空坠落,不小心撞到头,医生甚至还说你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但你看,虽然过了一段时间但你还是努力的醒过来了,看来哥哥你也是十分努力呀。」
刘雨安还是淡然回答,没想再多做解释。
「??」
而刚出去的刘雨安则是走了一段距离后便拉起右手袖子,绷带包了半截的手臂看起来不像是状况很好,但在刘雨安边走边拆的时候有个男人的声音却叫住了刘雨安。
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视线却还是模糊不清,像是有一层雾给蒙在眼膜上。
「还不是因为天天跑来医院看你,久了就沾上了吧?」刘雨安笑答。
「雨安?我??我很抱歉,就算我醒了好像也还是帮不上任何忙??」
刘雨安回头一看,淡淡答道:「拆绷带。」
「我不是问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