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您在家中排行第四,家里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有一个妹妹,兄弟姐妹感情融洽。您命中曾有两个劫。八岁的时候曾经遭遇了第一个坎,跟水有关。第二个坎发生在您生产的时候,当时应该情况很危急,让您险些去了。在婚姻上,并不太顺,您跟丈夫少时相识相爱组建家庭,中年婚姻出现问题,前些年已离婚,家中唯有一个独女。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顾婉道。
办公室里并不十分整洁,在打印室里才印出来的试卷还没分发给老师,试卷一沓一沓堆在大门旁边的桌子上,快有人高了。老师们的桌子上也有些凌乱,还未批改完的作业、试卷就那么摊在桌子上,顾婉低头望去,还能看见红笔划过的痕迹。
班上虽然有个别学生偶尔会嘲笑他,但是要说心思有多么恶毒,那倒也不至于。这些人听了这些话,一时竟也有些后悔平时的所作所为了。自己因为同学出糗就嘲笑他,还给他取外号,这样真的对吗?他们第一次在心中默默检讨自己的行为。
不得不说,有这样不会为了所谓的同事情谊息事宁人,而会替自己学生讨回公道的班主任,真的是一种福气,也难怪大家会这么高兴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刘晓溪不解。
李老师红唇紧抿,心中有些后悔。
刘晓溪作为老师,深知对于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倾听远比说教有效,所以她很少打断学生的话,但是听着顾婉居然说的自己的私事,还是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
“刘老师!”一下课,顾婉就冲到了讲台上,她本来想张口说些什么,又像是有顾虑似的,瞥了一眼热闹的教室,这才开口,“刘老师,我有话想私下里跟您说。”
她的经历确实和顾婉说出来的一模一样,难道是这个学生调查自己?
“刘老师,您真牛!”
怎么就没忍住呢?自己完全就可以私底下找曾凌波麻烦!
“没错。”刘晓溪虽然不知道顾婉问这个做什么,但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她的生平简介在学校荣誉栏里都有,谁都能看见。
曾凌波本来人品就很好,当下一些三观正的同学都踊跃举手赞扬起他来,还纷纷谴责嘲笑同学的行为很low,让人瞧不起。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她可丢不起那个脸!李老师狠狠瞪了一下刘老师,故意撞了一下肩膀,迈步向教室外走去,“你们给我等着!”虽然放出了狠话,但那步伐飞快,看着像是落荒而逃,跟她的言语截然相反。
不得不说,这些学生虽然是天真的残忍,但若是抓住契机,引导好了,也不是不能纠正的。这次见同班同学被老师辱骂,所有学生都对这次的事件义愤填膺,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而刘老师抓住了。
自己不会游泳,八岁时有一次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下去,险些溺水,完全是凭着运气爬起来的。这确有其事,当时怕父母责怪,自己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顾婉又是怎么知道的?
道歉?怎么可能!
整个人都燃起来了,“就算你是想引导学生学好,嘴上有口无心,但你说话也太难听了,请向我的学生道歉!”
于是顾婉就这样,一路跟着刘老师进了高三语文组的办公室。
当年生产时她大出血,险些就死了,后来还是医生拼命从阎王那里抢救回来的。但是这让她伤了元气,留下了病根,夫妻生活也因此受到了影响。丈夫贪恋好颜色,就在前几年,她终于狠下心来,两人正式离了婚,女儿判给了她,而她的前夫则很快又重新组建了一个家庭。
刘老师和蔼地点点头,竟也没问什么,转身在前面带路,温言道:“那你跟我去办公室吧!”
但是这件事自己确实不占理,而且三六班居然有这么多人都录了像,这拿到哪里打官司,自己都是个输字!
“坐吧!”刘老师给顾婉推了把椅子,示意她坐下。这时候办公室里的老师应该都去上课了,这片空间里只有她们两个,正适合交流。
“刘老师,您今年四十有八了吧?”原本一开始顾婉的神色还很焦急,现在却又平稳了下来,她沉吟片刻之后,方才开口问。
无心插柳柳成荫,虽然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安慰曾凌波,免得他受那些刻薄言语的影响,但这场班会也解决了班级里默默存在的一些霸凌问题,班风为之焕然一新,班级凝聚力也不知不觉增强了。
英语老师都跑了,英语课当然也上不成了。剩下的时间被刘老师用来上了节班会,她在班上言辞诚恳地表扬了曾凌波,肯定了他的优秀,也鼓励其他同学说一说自己心中曾凌波的优缺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对孩子的感情格外真挚,刘晓溪从没想过再找个伴,生怕自己的女儿受欺负,所以她一个人含辛茹苦将孩子养大,尽全力去陪伴、教育孩子,现在孩子已经在本省的
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教室里一片哄笑,有个性格跳脱的男生为老班竖起了大拇指,底下的学生也都满脸喜色,不约而同地拼命鼓掌,为班主任献上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