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挺销魂的
最近几天的云京都是Yin雨绵绵的。
淡音从酒店里走出来,被凉风灌了个正着,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泛起层层的颗粒,她仰头望着灰蒙Yin沉的天幕,回想起三年前。
大概也是这样一个夜晚,这样的寒凉,也不知道当时的阿茴怕不怕,是不是拼死的挣扎,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救命,在心里祈求着救世主的降临,得以让她逃出生天,免遭厄难。
可无人回应。
后来赤身裸体横躺在巷子里,尸体惨无人道的曝光,冰凉的彻骨,是被强迫、被轮jian、被暴力殴打致死,不过成为世家权贵无情肆虐使用并被毫不怜惜抛弃的垃圾。
命如草芥。
状告无门、上诉无效、走投无路,从此便是一桩无人问津的女大学生不自爱、道德败坏、自食其果的普通醉酒失足案件。
淡音长长地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憋回了眼中的泪意,看着远方高楼大厦映衬的遥遥灯光,眸中闪过一抹坚定。
她抬脚顺着平坦大道往前走,踏着光,一步一个沉稳的脚印,阿茴,别怕,来日必定沉冤昭雪,真相大白,将逍遥法外的恶人,绳之以法,其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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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淡音耽搁了点时间,李既荀前往牌局就去迟了。
开车过去,半道儿上接到催促的电话,江闻在那头懒洋洋的打趣:行啊李总,在哪个温柔乡泡着不肯出来,还要人三催四请不成?
李既荀:马上到。
江闻不轻不重地低哼了声:什么马,驽马还是千里马啊?快点的,三缺一等你呢。
话音刚落就听另一人乐呵呵的:清一色!
江闻低骂了句滚你丫的然后撂了电话。
李既荀浅浅牵了下唇角,到了地方给江闻打电话问在哪个包间。
江闻:得,还要我亲自下来接你。
两人在楼下碰了头,江闻抽着根烟打量他,伸手往他穿得规整严谨的胸前一摸。
李既荀凉瞥他一眼。
江闻笑着收回手:这么棒的胸肌天天裹着藏着做什么,拿人多看两眼又不会少两块rou,你这人忒没意思,成天的就想着工作,钱赚再多也不见找个消遣。
李既荀抬脚跟他进了电梯,淡淡道:打牌还不算消遣?
江闻一嗤,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说真的老李,你不过三十出头,别真的萎了不能用吧?
说着视线往他下三寸瞄。
李既荀让他滚。
江闻边笑烟灰边往地上掉,忽而就停了,眼睛眯起来,手往他脖颈边凑了下。
李既荀偏头躲,能用,对你没反应。
你钢铁直行了么。
江闻不跟他插科打诨,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指着他颈边一道暧昧的印记奇道:你别是刚从某个女人床上下来,这不是过敏吧?
李既荀颔了颔首,朝电梯内的轿厢壁看去,玻璃的,所以看得一清二楚,自己颈侧有处颜色较深的红痕,像是被嘬出来的。
他想到今天刚开始时,淡音抱着他吻的模样,有些青涩羞赧,却又胆大妄为的往他身上挂,属于她的女人香一个劲儿的在他跟前浮涌窜动。
挺销魂的。
李既荀没反驳,江闻好整以暇的碰了碰自己的下巴,眉梢上挑,搞得好像还挺凶,别是碰了个小辣椒。
李既荀不置可否。
小辣椒倒算不上,顶多算是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