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双腿夹住干戈的胸膛处,以此箝制对方,但是干戈依然乘着那势如破竹的气势,一鼓作气挣脱对方的腿,骑到了她身上。玉帛有试图抵挡,但都徒劳无效,对干戈来说根本就是雕虫小就像那次对打一样,干戈开始疯狂揍起她来。
这次甚至比那次下手更重,每一下都精准的打在对方的要害,毫无后顾之忧。
玉帛知道干戈这次来找她就是想要她的命的,所以起初因为疼痛而抬起手臂做防御,但没多久她就放弃抵抗了。
有一部份的原因也是因为她已经累了,不只身体因爆发力的副作用,也因为心里的受挫和疲累。
很快的,玉帛的眼睛和鼻子已经开始流血,嘴巴更是艷红得一片,但她真的没想要再反抗了,因误这也确实就是她的愿望之一。
如果不能带着哥哥离开,和他一起生活下去的话,她真的寧愿被徐凯亲手杀死。
徐玉在血水不断流出的状况下,仍轻轻勾起了嘴角,就像在迎接自己最后的死期。
但是就在迷茫的视线中看到干戈抬起了沾满血跡的拳头,准备挥下时,她却看到他停手了。
干戈粗喘着气,低头凝视着玉帛昔日漂亮乾净,现下却骯脏污秽的面庞。
干戈顿了许久,才从地上、她的身上爬了起来。
走到一旁的窗户前,他看了许久,又张望四周,找到一大块石头,他拿了起来,退开几步,便朝窗户那里用力砸去。
玉帛因为疼痛和疲惫是无力去察看对方在做什么,只能半瞇着眼躺在原地弥留。
干戈看着破碎的玻璃,然后来到玉帛身边蹲下。
「我是不想杀了你的,但是我不能再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说着,他抬头看一眼那个房子,「我在来之前已经查过了这个房子的状况了。在我们离开后,这个房子被玄武会从艾努维卡的生活轨跡查到,已经被他们接收管理,是他们的财產之一了,嗯我打破他们的窗户,大概触动他们的警报系统了吧?」
干戈低下头,轻轻握住玉帛的手,「徐玉我是爱过你的,真的,就像每个哥哥都爱他们妹妹一样,就像家人之间都会相爱一样,但是这份爱,是由你亲手解决的,你也别怪我对你无情,因为你也曾对我如此无情过。」
说着,他上前亲了一下妹妹的额头,「祝你好运了,玉帛,若你运气好,我们说不定之后还有机会见面呢?」
干戈对她笑了一下,便放下她的手,然后站起身的离去了。
玉帛靠在地上,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只能默默的流下泪水,直至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于那杂草丛生之中。
玉帛其实很早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对,她很早就这么坚信着。
因为她知道哥哥已经不再重视自己了,从很多事情上来看就可以轻易地知道。
而偏偏,哥哥也是她这一生自父母去世以后,最看重的一个人。
但就如干戈所说,她已经错过了可以赎罪的机会了,而且她还不断的增加自己的罪孽。
但玉帛何尝不觉得冤枉?因为活在世上,哪一个人会没有天生的慾望和本性?她所渴求的,不也正是干戈所渴求的吗?
但是当两个人的慾望为同方向,同样加诸在另一个人身上时,这场争夺战注定就成了没有完美结局的单向道了。
玉帛对上干戈,干戈对上罌粟。他们是不可能有个完美的结局的,更何况每个人都藏有自己的一番心机。
玉帛轻轻闭上眼,将身子放松的躺在地上,她这时才可以静心的感受这片土地、这阵风,原先该属于她的温馨甜美的家,就在她身旁,但她却不曾真的得到过。
她已经累了,对这个世界,对这条命。她想要的,或许曾经得到过,但却无法永驻,而且在最后那一刻,她也无法得到她想要的。
如果还可以重来的话,她到底该怎么做?玉帛不断的想着。
再次回到卧室,干戈俐落的拉开椅子,坐在了床铺旁,看着床上的人渐渐甦醒。
明明是做了一生中浩大的一件事,但干戈除了身体上因为来回奔波和对打所消耗的体力疲劳之外,心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和悸动。
没有復仇带给他的快感,也没有一切由自己结束的骄傲,更没有得到自己心属之物的愉悦。
罌粟睁开眼,先是因为一旁下午阳光的刺激而眨眼,然后在适应室内的明亮后,看向身旁的大男孩。
接着,他就注意到了自己身体的状况。
他感到疑惑的稍微仰头看向上方的两隻手,便无奈的轻轻笑了一下。
「这唉,我说,你不想让我走也用不着搞成这样吧?」
罌粟晃了晃自己被绑在头顶上方的手,一股玩味的笑看干戈。
但干戈却很严肃,冷眼望着他,「我怎么知道你在甦醒过后,知道我都干了些什么后,会对我做什么事?攻击我就算了,你说不定会因为我没有杀掉你而乾脆逃跑,然后跟艾努维卡一样,在不知道多久之后想办法来刺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