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
警察局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尸体呢?
已经火化了。
严葳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顾行之一眼:还有什么?
上头让我们把楚文珊放了。顾行之无奈的摊开手。
严葳看了看表:4时,才只过了一半。
章亦的妈妈早就不认这个女儿了,现在假惺惺的哭诉。
严葳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再关着楚文珊也没有意义,只是得换个思路重新考虑了。
别墅区
这是文珊在家里呆着的第六天了,再次从警局出来的她被勒令不准出门。
她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尤克里里的弦,发出残破的音符声。
姐姐还是很忙,每天晚上十一点才回家,早上八点又走了。
楚文珊还是赖在文萱的卧室里不肯走虽然日子有点无聊,但也不是滋味全无。
自从那夜失控的那一个吻,文珊再也不敢有多余的去触碰,她害怕惊动这些天堆砌起来的和谐。
但是心底的欲望却一天天膨胀,快要将她淹没了。
楚文萱的Jing神常年都不好,每天晚上都要吃药才能睡着,白天又要吃别的提神药类似兴奋剂,有时候过头了,兴奋剂和抑制剂混合着吃
有天晚上,她泡在浴缸里,身体突然开始不由自主的痉挛。
珊珊,把药拿给我文萱喊的声音不大,但是文珊几乎是下一秒就回应了。
接着是一阵乒林乓啷的找东西的声音,浴室的门唰得开了。
文珊看见姐姐侧着身子,双手交叠在胸前,蜷缩在浴缸里面。
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背上,水珠顺着文萱光洁的背滑落,白皙的肌肤和墨黑色的头发对应着,浴缸里的水随着文萱身体的抖动也剧烈的运动着。
文珊呼吸一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文萱艰难的抬手,脸上的表情因为极度抑制而有些扭曲。
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水雾,显得可怜极了,文萱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药
文珊这才手忙脚乱的拿药,喂姐姐服下,然后递过一瓶水。
喝完药,没消停一会儿,文萱突然间陷入了巨大的恐慌,身体更剧烈的开始颤抖,手臂松开了,露出白花花的胸脯,嘴里突出断断续续的字符。
文珊慌了,她跨进浴缸,死命抱住姐姐痉挛的身体,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但是她竭力保持平静的开口:姐姐,别怕,没事了,都没事了。
最后一个字控制不住,变音了,说到这里,绷着的弦突然断了,情绪汹涌而至。
文珊断断续续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把姐姐的头往自己的怀里送,抽噎着安抚:姐姐不哭,不哭了他已经死了
文萱仿佛听懂了这一句话,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然后晕了过去。
文珊呆愣愣的坐在水已经凉透了浴缸里,抱着姐姐的裸体,却半分那点心思也没有。
她在想,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诺大的房间,浴缸的角落,两个浑身冷凉的躯壳,依偎着,妄图互相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