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知道怎么办,补补。
为什么会不长头发?龚俊想了想自己女儿的样子,不对啊,她有头发。
几根稀稀拉拉的黄毛,算什么头发?张哲瀚皱了皱眉头,隔壁小姑娘都能扎辫子了,她还是那点头发,我打算过几天给她剃光,这样应该能长得快一点。
剃光?她是个小姑娘诶!龚俊看起来有些生气,把碗往家里带,我不要,不许给我女儿剃头。
好好好,不剃不剃,张哲瀚哼了一声,跟着他走进龚家,边走边说,她从小可怕剪头发的东西了,每次剪头和死过去一样,你以为我乐意给她剃啊?
龚俊突然皱着眉头转过身。得了,张哲瀚想,这几天龚俊一直对他采取不拒绝不接受政策,突然这幅表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了?
没什么,龚俊笑了笑,盯着张哲瀚,我女儿以后都不会剪头发,这辈子我都不会让她头发被剪掉的。
张哲瀚愣了一下,你怎么了?你觉得呢?龚俊反问他。
张哲瀚叹了口气,想起那时候龚俊也很怕剪头发,可是龚俊现在的发型也不长,应该这一年多都是有修剪的。
你还害怕剪头发吗?张哲瀚小心翼翼地试探,那时候剪头发是
我那时候,把头发当尾巴的。龚俊笑了一下,所以剪掉的时候我觉得很痛苦,但是毕竟不是真尾巴,你看剪掉也没有什么大事,除了难过。
我总觉得你是故意的,张哲瀚叹了口气,他不确定地抬头,你想让我难受是吧?
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龚俊耸了耸肩,对张哲瀚笑,没必要吧,我这种故意把惨状剖开,想让你看一眼的人,不值得你难受的。
能不能不这样说话了?张哲瀚心脏一跳,不知道是因为龚俊的话一直戳着他的神经,一直揪着他的心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感觉自己忍无可忍,你给我好好讲话行不行?
龚俊叹了口气,朝张哲瀚笑了:怎么好好讲话啊?我不会的。
然后他顿了顿:我其实那半年过得还不错啦,没有那么难过啦。这样算不算好好讲话了?
张哲瀚沉默了一会,转头回了家,龚俊原地站了一会,端着碗打算回去给张逸小朋友喂下去。结果没走几步被人抓住衣服转了个圈,张哲瀚的脸陡然放大。
张哲瀚的嘴唇冰冰凉凉的,龚俊被他咬着嘴唇,撬开唇齿。龚俊被吓了一跳,他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想到再次吻在一起是这样的光景,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唇已经分开,口腔里多了两块冰块。
没冰棍了,张哲瀚闭着眼睛扯谎,冰块也行。
冰块也行也不用这样喂吧?张哲瀚自己都对这个扯谎感到无语,妈的,这是想的什么破理由啊?
龚俊眨了眨眼,大脑和宕机了一样,迟缓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含着不许吐出来,张哲瀚凶巴巴地命令他,听我说。
用不着装可怜,我本来就心疼你。凶巴巴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是柔柔的,我那时候不知道会这样,不去看你是签了协议,去看你你就得待时间得更长,我想你早点回来所以忍着没去。
我那时候确实做的事欠考虑了,可是我问过你问过你愿不愿意出去学说话。
我不知道他们根本不是要单纯的教你说话,我后来去找你了,你还把我按在床上操了一顿,屁都来不及说你就往森林跑,完了怪我没猜出来你不在森林里。
我当时多慌你知道吗?我都六神无主了,你还指望我推理一下你在森林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你还有什么好纠结的事?你现在告诉我行不行?
最后一句话近乎卑微了,龚俊嘴里的冰化了干净,他咽了口唾沫,犹豫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我不纠结啊。
那你在干什么?张哲瀚问他,语气有些急切了,那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单纯觉得看我难过很开心吗?
龚俊有些无奈,他没什么表情,摇摇头,转身往家里走。那些事确实很痛苦,只是那些事映射出来的问题是,我觉得你不爱我而已。龚俊委屈地盯着自己的鞋尖,又觉得张哲瀚今天这样,应该是还挺喜欢自己的,龚俊心想,你下次说你爱我的时候我就不纠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