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开始会改变模式,从养殖场进货,按价拿卤味或是食材,自负盈亏了,所以他们需要起步资金,还需要盖房子,缺钱得很。
所以姚成军没动,也没什么名目给,毕竟两家都是三个孩子,他硬当压岁钱给,不是明摆说姚成才输不起。
虽然姚成才此时的确一副输不起的模样。
姚成道抓着机会,拿着钱溜走了,姚成田大大方方告别回家了,剩姚成军坐在那里承受这大嫂杀人似的眼光。
原本姚成军是准备明天傍晚才回去的,今晚陪着父母守岁,明天新春佳节,按照往年惯例,这一天中午亲叔伯兄弟们会聚在一起吃顿大席。
这会姚水兰伸手抓一颗桌上碟子里的花生都被陈玉不留情面地打了手背,还被骂是饿死鬼投胎,姚成军啥想法都没有了,赢的钱也打算一分不还了。
族里,姚成军爷爷辈分的老人还有三位,虽然不是嫡亲叔伯却也算比较近的亲族,姚成军父辈的那一群都会在年饭后拎瓶酒或是两斤糖去看望老人,姚父姚母便是分开去了,一下午都没回来,肯定是坐在哪家唠起嗑来了。
姚成军收好钱,出门去找两老了,他怕再呆下去,不能保证不和姚成才夫妻吵起来。
不想等姚成军带着两老回来时,姚水兰脸上有了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委委屈屈地在姚成田家里窝着。
姚成军忍着怒火, 细问之下才知道是他离开后,陈玉和姚成才打起来了,忙乱中姚水兰被陈玉挥了一耳刮子。
听说这会, 陈玉已经回娘家去了,个孩子连还在喝奶的小儿子都没带。
姚水兰这一年养得很精心, 那红红的印子在白嫩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姚成军又想起去年过年时, 他媳妇被大哥打了耳光,他没有打回去,小妹骂他是死人的话。
想到这里, 姚成军跑到西边屋里,当着姚成才的面,甩了姚斌斌一耳光,然后在孩子震天响的哭声中和姚父、姚母斥责声中,推了自行车出来,将姚水兰抱上车, 骑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时姚晴天他们也在打牌,赵军要带孩子, 也不感兴趣,姚晴天、吴薇、高兰妹缺一便喊了养殖厂里一位年轻的技术员组成局。
和村里各处的牌桌不一样, 他们纯粹为了娱乐,不赌钱,赌贴纸条,谁输了就在谁脸上贴一张。
姚晴天顺道还说了一声, 赌钱十赌九输,赌徒的下场好一点妻离子散,严重的家破人亡, 他们养殖场里工作的员工,打牌可以,不许赌钱,谁在养殖场里赌钱谁就会被驱逐出去。
姚晴天也是未雨绸缪,如今住在这边的也就两个技术员,加上几位老人,其与工人,上工的时候又忙又累,下工就各回各家了,暂时组牌局很难组合起来,但是翻过年,厂房那边会有许多新的设备过来,到时候技术员也好,常驻工人也好都会增加,人多了是非就多,最容易发生的就是聚在一起打牌,赌点小钱。
可赌这个东西,一旦粘上了就没有大小之分,在外面她管不着,在他们养殖场她就不允许出现赌钱的事情。
高兰妹这时还不知道姚成军在老家赌钱了,一脸认同地附和,还说了几个她听说过得因为赌钱欠一pi股债,一到年边就出去躲债不敢在家过年的例子。
吴薇也只大概能听懂这边的话,打牌规则都搞不太清楚,她婆婆坐在她边上教她,高兰妹和姚晴天以前都没打过,但是规则还是知道的,姚晴天因为做生意多少练出本事,加上有赵军在边上,赵军虽然也没打过扑克牌,但是耐不住他聪明,还会算牌,所以到后面姚晴天输得就很少。
高兰妹和吴薇脸上已经贴满没有空位了,开始往各自的孩子脸上贴。
赵军开始抱着闺女坐在姚晴天边上看牌时脸上也被贴了一张,赵昕悦看见后,很是新奇,不停地伸手去拽,还往嘴里塞时,赵军便抱着闺女起身到处晃悠去了。
他们没有打太久,吴薇是孕妇,好长时间坐着,需要起来活动活动身子骨,姚晴天看着时间差不多就说散了,正好赵昕悦在闹困,需要先喂饱,这样下午才睡得踏实。
他们一家口回自己屋了,一直到临近傍晚赵昕悦睡饱了,才从楼上下来,下来过后见姚成军回来了,姚晴天也没多问,不过看到姚水兰脸上有还没有彻底消退的巴掌印很是吃惊。
高兰妹便将前因后果都同姚晴天说了。
原本高兰妹见了女儿的模样也是怒火中烧,但是听说姚成军打牌赢了一百多块钱,还是从姚成才手上赢的,为着这一百多块钱,一向和睦的姚成才和陈玉还打架了,这才觉得解气,甚至心里暗暗高兴,姚水兰受伤这事也就不那么生气了。
姚晴天听了却是直皱眉头,心里也叹息,到底是目光短浅,也是穷苦日子过惯了,一百多块钱就能让她这二嫂什么原则都忘了。
“我先前说赌钱沾染不得,二嫂你也不是没听过这些事,怎么到自己身上就糊涂了?”
高兰妹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我也说你二哥了,他保证以后不打钱的。”高兰妹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