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至长叹一口气,说:“阿爹,你再叭叭下去,我就去街道处借个喇叭。”
老林头愣了一下,问:“借喇叭做什么?”
林冬至笑眯眯道:“宣扬你不中用啊!”
老林头气死了,但他不敢再哔叨半句了。
他噤声没多久,周青云便回来了。
小周老师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眉眼间尽是放松。
像是压在心头的大石头,没了。
林冬至趁他吃饭时,问:“时霜那伙人,解决啦?”
周青云摇头:“还没有,时叔说,时霜一伙人可能是jian细,得布个局,把她的团伙一网打尽。”
林冬至挑眉。
时叔?这是在叫时振国?
她没记错的话,先前小周老师还对时振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吧?
非说他老不正经,一大把年纪了,还非要小姑娘给他唱戏。
看来这位时振国同志,很有本事儿啊!能让倔得跟头牛似的小周老师改口叫叔。
等血脉关系被确定下来了,小周老师定然会毫无隔阂的叫爹吧!
林冬至不动声色的试探:“jian细?怎么这么说?”
小周老师竟满眼儒慕:“时叔推断出来的。她说时霜一家三口都不怎么顶用,没本事既在海城给我找个家,又在羊城给我找个家。尤其是海城那家,还是个厉害人物,明面上跟时霜一家根本不认识。”
林冬至撇了撇嘴,这算什么厉害的?
她要是了解时霜一家三口的情况,她也能推断出来好叭!
周青云没发现林冬至在撇嘴,他继续道:“时叔还说,不论我是不是他儿子,也会帮我们解决掉这个麻烦,保证不会再让那些人叨扰我们。”
稍顿,他看向林冬至,微微一笑,道:“林冬至,你不用怕了,以后那些人不会再来害我们了。”
林冬至一愣:“你——”
你如此尊崇时振国,是因为他会解决我们身边的危险吗?
这话,林冬至没问出来。
太小气了,像是连小周老师生父的醋都要吃似的。
周青云:“?”
他茫然的看着林冬至,问:“我什么?”
林冬至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你认祖归宗了的话,会跟我离婚吗?”
周青云脸瞬时Yin沉了下来。
“你要跟我离婚?!”周青云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看林冬至,“你凭什么跟我离婚?!你——”
他想说林冬至的缺点,说她以前对自己有多坏……
可是周青云细想了许久,他觉得林冬至生了孩子以后,很好。
就算林冬至又懒又馋,就算林冬至看书就打瞌睡,可林冬至也有本事儿啊!
她画的衣样子,好多人抢着要。
她唱歌非常好听,有厉害人物抢着收她做学生,甚至要给她开后门,让她不用高考就能成为大学生。
她的脑子也非常活,若非她出谋划策,自个学问再好,也不可能当个受人欢迎的临时老师,更不可能靠出题挣钱养家。
细细想来,林冬至那么好,凭什么非得跟他在一起?
想到这儿,周青云心里堵得厉害。
他很愤怒,但生不出半点怨恨。
他沉默了许久,问:“你看上谁了?”
林冬至:“???”
小周老师怎么回事儿?她问小周老师认祖归宗了,是否要抛妻弃子?怎么成了她另寻到新欢,要抛夫弃子了?
林冬至正要解释,又听见小周老师说:“你放心,我不会找他麻烦,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
只想看看,他哪儿不如那个人!
林冬至:“……”
只想知道他是谁?这话谁信啊?
林冬至觑着小周老师因嫉妒而有些狰狞的脸,心道:她要外头真有人了,小周老师绝对会把人弄死吧?
就像原书里,曾经虐待过小周老师的人,一个都没跑脱。
就连亲儿子都没放过呢!
也是清楚周青云Yin鸷小气的性子,林冬至知道,他既有所怀疑了,若非说没有这个人,他也不会信。
估计会记在心里的记仇本上,以后算总账。
于是林冬至煞有其事道:“我看上的那个人啊,长得特别好看!像竹子。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这首诗就像在形容他!”
嫉妒使周青云面目全非,他心道:竹竿一样,有什么好看的?!弱不禁风的,怕是连林冬至都抱不起来!
像林冬至这么虚弱的身子骨,以后下雪天去大夫那儿复诊,那人岂不得让林冬至走着去?
若走着去,那岂不得受寒?!
周青云Yin沉沉道:“平日让你背诗,你半天背不了两句,今天倒还能用诗形容人了?”
林冬至哪看不出小周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