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少年。
容止离深知她的身子不好,连忙出声制止到:儿臣不孝,从军两年,没能时刻伴母妃左右,这一礼是我应行的。
一别两年的思念致使他回宫拜见完父皇后,就匆匆地赶来了她的怡风宫。
待他深深一拜后,虞怡便急忙唤他上前,眼眶微微湿润地望向他那张成熟了不少的脸庞,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都怪你父皇瞒着我,母妃也实在无能,才让你消瘦成这般模样。
她伸手在少年的脸上轻抚,看着看着眼泪就有些止不住,她只得先收回手,侧身拭去眼泪。
久别重逢本是件喜事,她却没绷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容止离离得近,这一幕看得他呼吸一窒,那些泪珠好似各个都滴落在了他的心尖儿上,痒痒的又有些泛疼。
是儿臣自作主张,无关父皇,母妃要是自责的话,儿臣只会更加自责。
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那一幕却永久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母妃很关心他,他脑海里第一个显现出这个想法,眼神也愈发柔软起来。
秋兮见不得美人落泪,连忙说了个好消息想让她转移注意力。
娘娘您不知道,二皇子这回可立大功了,刚回来就被皇上封王赐府,封号秦王,这可是大喜事儿!
谁知虞怡听完更加伤感。
那岂不是刚回宫就又要搬出宫去了。
府邸还在翻新中,儿臣仍需在宫中住一段时日就算日后搬出宫去,儿臣也会时常进宫陪伴母妃,母妃不必忧心。
眼见那双丹凤眼里又要蓄满水珠,容止离立马认真保证道。
母妃还是像以前那样,性子柔软还感性,这两年他不在,深宫之中又处处凶险,也不知母妃是如何熬过来的,他暗暗决定要将这两年内宫中发生的事都了解清楚。
虞怡听完,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
离儿是她亲妹妹死前留下的唯一血脉,对他,自己一向很爱惜,本想让他无忧无虑的长大,哪怕做个纨绔子弟,在皇室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谁知皇上平日里什么都顺着她,却在送离儿去从军这件事上对她如此欺瞒。
她在想,也许是皇上恨屋及乌,这么多年,她不知为何皇上对她的妹妹如此厌恶,连带她的孩子都觉得碍眼。
每当问起时,她都会被对方带偏,然后莫名其妙的,两人就躺在床上了,久而久之,她也不敢再过问。
腰疼
不过皇上如今既封离儿为秦王,是否说明着父子两的隔阂也正在消失?
虞怡收起泪珠子,示意容止离也坐到塌上来,他今日突露锋芒,盯上他的人估计不少,有许多话她想要交代他。
从前的二皇子就是个小透明,没人会去关注他做什么,皇上的喜爱于他也就不那么重要。但如今他作为第一个被封王的皇子,又战功显赫,可就不能再让他们的父子关系继续恶化下去,日后他们既是父子,也是君臣。
刚要张口,虞怡喉间一阵痒意传来,接着就是止不住地咳嗽声,刚止住的泪花再次泛滥起来。
母妃!
这可把身旁的少年吓得不轻,大掌急忙在她背后顺抚,眼中焦急的仿佛恨不得替对方受着。
秋兮猛然想起刚刚端来的药,二皇子的到来致使她全然忘了这回事,她慌忙地将药呈上,待虞怡的咳嗽稍缓,才一勺一勺地将药给她服下。
容止离常年不在宫中,都不知母妃时隔两年发起病来竟还是如此凶猛,他顿时又惊又怒:这都酉时了,为何现在才伺候母妃服药!
秋兮刚放下|药碗,二皇子这一吼,吓得她噗通一声趴伏在地,哆哆嗦嗦道:奴婢该死!是奴婢一时疏忽这才忘了时辰。
确实该死。
容止离却不似虞怡那么好说话,看向她的眼中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地上跪着的是一个随意丢弃的物件,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本以为他那父皇虽配不上母妃,但至少在照顾母妃上事无巨细还算用心,谁知两年了母妃的病情竟一丝不见好转,身边还被派了这么个没用的奴才,如此这病根何时才能彻底拔除。
越想,容止离越无法止住自己内心的暴虐,纵横沙场多年,又见识了那么多残酷血腥的场面,他骨子里早就不是虞怡印象里的那个脆弱心软的少年了。
虞怡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一幕让她看得心里一惊。
这两年这孩子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拥有这种气势和眼神?都怪弘乾!虞怡心疼的不行。
容止离猛然想起母妃此时就在他身旁,他的心瞬间狠狠一提。
母妃温柔和善,怕是不会喜欢他这个成天将打打杀杀挂在嘴边的儿子吧,但他绝不能放任这种粗心的奴才在母妃身边,母妃身子本就弱,更需要心思细腻一点的奴才在身旁伺候才是。
他低眸抿唇,坚持道:这种奴才留在母妃身边只会使母妃的病情愈发严重,还是处死为好。
虞怡不知道他的内心戏,她不但不会厌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