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夫人,您何苦来难为我?
冬天难免寒冷,只是日头好的时候却是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云姝慵懒地在躺椅上接受阳光的沐浴。
直到一张面容姣好却布满嫉恨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云姝惊坐起来,琉璃已经上前,请侯夫人安。
她这才想起来,这应该就是那宋知闲明媒正娶的夫人,什么将军的女儿。
没有兴趣跟她称姐道妹,更没有那闲情逸致敷衍她,况且她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云姝稍微躬了躬身子便往廊下走去。
徐姈见她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便觉一股火直冲脑门,上乘的面貌一时间也淬满了Yin毒狠厉。
一个小妾竟敢如此不待见八抬大轿抬进来的侯夫人。
给我站住!生了一副狐媚惑主的模样便罢了,竟然这般没有礼数。
被喊到的人脚步一顿,随后转过身来,莹莹的眸子直接对上气得发抖的徐姈,云姝觉得自己倒真是像极了离间人家夫妻的妖姬。
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云姝浅浅行礼,语气平平,没有挑衅,更无得意,只是在徐姈眼中还是有几分受宠的洋洋自满。
你媚惑主子,行事不端,缺乏礼教,今日我便来教教你规矩!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两个魁梧的婆子便撸着袖子上前,云姝波澜不惊,琉璃向前屈身挡在了云姝前面,侯夫人,侯爷吩咐过,云夫人犯错自有侯爷亲自训诫,就不劳您亲自动手了。
放肆!
徐姈大喝一声,面上无比冰冷,眉眼间翻腾着汹涌的怒意,我这个嫡夫人还教训不得一个小妾?
夫人,您不若劝侯爷放我离开,我不过是一个小妾,万般皆是不由己,您何必来为难我?
眼看着那张堆满胭脂的脸越来越生气,愤怒像是乌云一般盘踞在上面,云姝暗暗叹口气,她真的是实话实说,怎么这人就听不得实话呢?
这夫妻俩倒也是绝配,一个听不懂,一个装不懂。
你们在等什么?还不动手!
两个婆子气势汹汹地上前,身为暗卫的琉璃,一人招架完全没有问题,轻轻松松便把两个婆子摔倒在地,弄得她们哎呦哎呦地叫。
一向没怎么受过委屈的官家小姐徐姈气得要晕过去了,又命跟着的一大堆侍女侍卫的将琉璃拿下,铁了心要给这主仆俩一点教训。
一时间院子里是鸡飞狗跳,徐姈趁着琉璃被侍卫纠缠钻个空子冲到云姝跟前,右手抡圆巴掌就要落到她脸上。
只是云姝反应也丝毫不满,直接攥住了她的右手将那一巴掌扼杀在了摇篮之中,不过徐姈的力气过于大,云姝有些招架不住,情急之下狠狠地推了她一把,两人竟是接连从台阶上倒了下去,不过有身强力壮的徐姈垫着,她倒是没摔疼。
还没等反应过来,徐姈忍着身上的疼开始薅她的头发,云姝自然不甘示弱,只是觉得这女子的力气出奇得大,她的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
两个人在地上撕咬,你捶我薅,你掐我扭的,竟是紧紧纠缠在一起。
得了通报急急忙忙赶来宋知闲便是看到了这副模样,又惊又怒,当即大喝一声,住手。
闲下来的琉璃连忙去分开紧紧咬着的二人。
宋知闲长身玉立于廊下,一手背后,一手置于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台下跪着一大对人,为首的两个头发衣着无比凌乱。
云姝竟还是气喘吁吁的,低着头看着眼前的青石,反正今天错不在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掩下胸膛中翻滚的怒意,便开始发落。
自今日起,侯夫人禁足半年,云夫人禁足三月,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话音刚落,齐齐两声凭什么响彻青蘅院,一声清脆,一声爽朗,但都带着不干。
宋知闲眼神越发凌厉,却是冷笑一声,视线落在猛地抬头看向自己的云姝身上,话却是对徐姈说的,你作为嫡夫人,善嫉善妒,致使家宅不宁,成何体统?
云姝刚想问关我什么事时候,宋知闲掀了掀眼皮,冰冷的眼神直接射向跪在后面的琉璃,珍珠呢?
回主子,她去取东西去了
越往后声音越小。
珍珠与琉璃杖择三十,院内其余人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侍从们立即去取板凳刑杖,院内众人皆是苦苦求饶,徐姈像是一个怨妇一般质问宋知闲,但只见对方一脸平淡,连眼皮都不带掀一下地开口,当初你父求圣上赐婚之时,我便与你交了实底。
说罢给了下人一个眼神便有人把她架了回去。
云姝还跪坐在地上,身上被徐姈掐得应该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少地方都作疼,胳膊还有些抻着,她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
在刑杖重击tunrou发出的闷响声中,宋知闲冷若冰霜地大步走下台阶提起旁若无人的她便往屋里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