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的保护他人。
想办法把别人从生死关头中救活,用尽自己的全力使末日的爪牙不要波及到手无寸铁的人们。
当然,还是有许多人的生命从少女手中逝去,还是有许多人是少女再怎么样也拯救不了的。
少女却不会因此而把压力堆在心中。
她会为那些人而悲伤,也会为那些人的结局流泪,却从来不后悔。
与其后悔,倒不如用心去拯救下一个人。
或许对于死掉的人来说,那是他唯一的生命。但是少女认为,死亡是生命中的一部份……这么说或许很抽象,但是,死亡是世界的一部份。
死亡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而且不是什么令人欢喜的事。但也因为如此,死亡天天上演,却也天天都有着新生。
死亡是世界的一部份,所以,如过再怎么样也无法拯救的生命,千万别硬生生的挽留──那样是在违抗世界。
可以为他惋惜,可以为死者哀悼,可以为死者感伤,可以为死者流泪,可以让死者留在自己的心中,但是千万别懊悔。
少女可没那么多时间。
她终究是个人类,总有一天会死。
在死之前,在自己被杀死之前,得拯救更多人。
一切就像是大自然一样,有逝去,就会有新生,所以千万不可以过度干涉,只要在自己所能及之处尽可能让『有机会被救活的人』不要死掉即可。
对于『再怎么做也没办法被拯救的人』,少女为他感叹,为他哭泣。
却也在哭泣之后,重新站起来。
继续,拯救下一个人。
为了不让自己后悔,少女在拯救别人时,总是用尽了全力。
对抗敌人,总是用尽全力挥动手中的剑,用尽全力躲过对方的攻击,用尽全力朝对方衝刺,用尽全力使出必杀,用尽一切的力量取胜。
战斗的方式,既光明,也俐落。
把自己所有的招全部使出来,每一个挥砍都使用全力,不让自己后悔。
──少女就是这样的人。
然后,那天,五月十日,少年与少女相遇了。
█
少年被少女的身姿深深吸引。
和少年不同,少女的战斗就有如一场华丽的舞,用尽舞者的全力挥洒汗水,跳出来的美丽艺术。
少年十分嚮往。
和使用骯脏技巧的少年不一样,少女那种光明磊落的战斗方式是多么的耀眼,就有如晴天的太阳──
那天,少年和少女相遇了。
少年被少女所救,然后被少女吸引。
少女隶属于某个组织,而备受少女吸引的少年,开始追随了少女的脚步。
那之后,少年加入了少女所属的组织。
█
回月自认自己加入了折翼军的事情没有让安弗列特知道。
折翼军看中回月的能力,并指派了任务给回月。
由于居住地点的缘故,回月在加入折翼军的那个月里,依然待在达尔昂,并且安中完成折翼军给他的任务。
至于安弗列特,回月依然会照着安弗列特的部分指示行动,也同时在安弗列特不知情的状况下完成折翼军派遣的东西。
当然,这是回月自己认为的。他自己认为这件事没被安弗列特发现。
之所以会将折翼军和安弗列特分开,或许是出于某种嚮往的缘故吧。
──安弗列特是让回月陷入骯脏泥沼的人,而折翼军,却让回月在泥沼中看见阳光。
两者是截然相反的东西,自然不能让彼此知道对方。
于是,这件事情便一直瞒在回月心理。
回月暗中执行折翼军派发的任务,也完成安弗列特的指令。
由于安弗列特不会到圈外,所以回月在圈外的时间有许多空档,能够向折翼军匯报状况,甚至是与其中几名成员见面。
这样的状况就一直持续了一个月。
直到六月一日,那件事情发生了。
回月因为自己能力暴走的缘故,杀死了五十几名圈外旅人。
后续的状况就如之前所述,回月开始自暴自弃,因为累积起来的压力而将自己压垮,内心的炸弹也因此引爆。
『我不干了。』
和安弗列特断绝联络,自己也在达尔昂的市郊找了间公寓定居下来,过着混沌不知年的日子,生活渐渐变得混浊,双眼开始看不到光明。
沉浸在空虚的华丽之中。
没错,大致上的情况是这么回事。
只不过──
『我不干了。』
『你说什……』
『我说我不干了。』
回月所断绝联络的,并不只有安弗列特而已。
回月从绝望的泥沼看到希望,却也因希望而跌得更深,也因如此,回月向那个给予他希望的人们断绝联络,而且不断逃避他们。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