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跪拜,口道「扬我国威。」
在决定了御驾亲征之后,皇帝再以贺兰皇后胎象不稳、需要静养为由,将其送到了南山行宫。皇后仪驾提前一天抵达南山,而次日清晨,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皇帝在迎渊台检阅了三军,最后拔剑出鞘、直指苍天,「出征!」
「出征!」
「出征!」
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大司马大将军霍弘率领,另一路则是皇帝陛下亲率,两拨人马由不同的路线向北而去,朝着睢江进发。
身为一个从生下来就一直住在靳阳城、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城外南山的皇帝,他的表现无疑令众人惊嘆了。他大多数时候都骑马,头戴盔甲,墨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策马疾行的身姿是说不出的矫健。偶尔训话,那样冷厉的眼神落到众人身上,让人生出无限敬畏之心。
一路下来,原本觉得皇帝就是个傀儡的群臣都不免改观,这样的气势,真不像是任人摆弄的昏君啊!
除了骑马,皇帝陛下偶尔也会要求乘坐銮舆,以作调剂。大家对此都报着一种随便的态度,唯有一个人格外期待。
某天又到了乘銮舆的美妙时间,商霖靠在柔软的垫子上,舒展自己骑马骑到酸痛的双腿。想到沿途看到的风景,略微感慨,「上次经过这里,还是被高沉给绑架了。想想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时间过得真快。」
「高沉……」易扬一笑,「还得多谢他给了我灵感,不然也想不到那个法子。」
时隔一年,他终于把当初高沉想做的事情做成功了。挑了个身手过人的女属下假扮成商霖的样子,大摇大摆去了南山行宫,转头再让真正的皇后扮成随军亲卫,随他出城。
「多亏你这一年把骑马学会了,不然这回就算我想带你走也没办法。」
商霖想起上次,他从乞丐手中救下她,两人连夜赶回南山。那时候她还不会骑马,所以最后是窝在他怀中由他带着回去。
想想,还真是怀念呢!
「怎么,想让我带你?」易扬眼神毒辣,一下就看穿她那点小心思。
「算了吧。我倒是想,但你要真的带了我,回头大家就都得说陛下是个断袖,出征打仗还带着男宠。」
「我倒是不在乎,就看你丢不丢得起这个脸。」
商霖翻个白眼,「丢不起。刚当完亡国妖妃,马上就来当逆幸男宠,人生太过跌宕,扛不住。」
易扬轻轻一笑,「马上就要到惠州了,今晚可以住得舒服一点。」
「是吗?你我可以洗澡了?」商霖眼睛一亮。
出门在外,最让她难以忍受的就是这个,三天不洗澡,易扬靠近一点她都不自在,生怕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
「当然,如果皇后娘娘有需要,我还可以充当一下擦背的婢女。别客气。」
商霖眼珠子一转,「别光擦背啊。不然,我们试试鸳鸯浴?」
易扬一怔,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然后脑子已被她这句话带远,一些绮丽曼妙的场景一一浮现,身体也有些发热。
出来这么些天,两个人为了稳妥一直没什么亲近的举动,他果然是有点想念了。
微微一笑,他点点头,「好,那晚上咱们试试。」
商霖才不信他呢。她就是算准了他不会在这种时候乱来,所以才敢放肆,要换了平时,说这种调情的话下场不要更惨哦!
第二天起不来床哦!
说多了都是泪哦!
大军在当晚抵达惠州城,士兵们在城外驻扎,皇帝则带着部分亲卫入城。太守府的上房早被腾空,处处都重新布置过,作为驻跸之用。
商霖站在轩敞华丽的房间内,用银色的剪子剪下一截花枝,啧啧感嘆,「这李太守真是个妙人儿,看看这房子,布置得实在是气派,不服不行。」摇摇头,「不过他在战争时期也不知道节省一点,有点看不清形势。万一换了个铁面无私的皇帝,保不齐就要发火了。」
「我正准备发火。」易扬道,「弄得这么高调实在不像话,不骂一顿不行。」
商霖一脸瞭然,「又在耍坏主意了不是?打算拿李太守开刀,骂他一顿以显示你这个皇帝有多么的勤俭节约、为国为民?我说你怎么突然坚持入城住呢,又不是不能在城外设御帐。」
「这样的好机会怎么能放过?你等着,明天我表演给你看。」
「为什么要明天?」
「因为,这会儿还有点事情要做……」易扬语气暧昧,「你白天答应过我什么你忘记了?」
商霖结结巴巴道:「你说……那个?别闹了,现在打仗呢!」
「连睢江都没到打什么仗?」易扬正色,「做人得诚实守信,说了要洗鸳鸯浴,就要洗鸳鸯浴!」
商霖听到他的口气,一瞬间想到了那句「出来混要讲信用,说了要杀你全家,就要杀你全家」……
救命!
她晃神的功夫就被易扬弄了过去,轻轻鬆鬆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