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不行啊，白氏研究所给个说法呗，一直不出面是不是心虚？”
“胡扯，”白历皱眉，“white01还是半成品我不否认，但如果没有那场事故引起的数据波动，我的腿打完比赛不成问题。”
浸泡式修复液的效果十分不错，再找老郑复查时对方难得没有唠叨一堆，开了点配合服用的药剂后就打发白历回去休息。
“我觉得吧，我是你伴侣，爱人，家人，”白历说，“也是你好兄弟，对吧。”
陆召没反应，白历又抓了一把，陆少将才肯抬头看他一眼。
对这个话题陆召一直都不大喜欢回答，他沉默着继续按摩。
陆召没有回答，手指在白历小腿狰狞的伤疤上划过。
陆召的手顿了顿，“嗯”了一声。
“我知道，但别人又不知道，有人带节奏就肯定有人捧，”老郑无奈，“我就觉得这事儿不大对劲，跟你说声。”
支持者和质疑者吵得不可开交，愣是吵成了终选赛前比较受关注的话题之一。
“对了，你来军医院的事儿很多人知道？”老郑问。
去年年底那会儿闹得动静挺大，他身体受损的程度也被人扒得差不多了，能不能开机甲大家心里都清楚，white01的出现能让白历这样的人重回驾驶舱，已经足以证明研发的成功。
“那是以前，现在谁要是还敢这么往枪口上撞试试？”白历说，“直接就能踢出主力团，离开军界都有可能。”
“还是得注意用腿的时间和频率，”老郑道，“比赛结束之后立马放大假，来我这复查，这不用我多嘱咐了吧？”
白历的腿被他拉回去，脚顶在陆召的腹部，被温热的体温包裹，心里又软又痒，脚趾在陆召怀里抓了一把。
“咱们都有各自要走的路，”白历用脚轻轻揉了揉陆召的肚子，“看着对方走，也挺开心的，你只要在终点等我就行了，替跑可不行。”
这一切都发生在白历彻底废腿之后，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但开口时，就只剩下了一个“嗯”。
“除了我跟陆召，估计研究所的都知道吧，”白历想了想，“有事儿？”
“我也是嘴欠多余说那么一句，你这念头给我掐死了。”白历说，见陆召不回话有点急了，腿还没按完就直接抽了出来，皱着眉把陆召的手拨开，“我跟你说话呢陆召。”
肚子被轻柔地触碰，陆召心里刚垒起来的那点儿沮丧一触即溃。
他们的感情建立在一开始的彼此欣赏之上，白历喜欢陆召振翅高飞的模样，从没想过要折掉他的翅膀。
这个称呼每次被提起都有些喜感，但陆召绷着脸没笑，只是点了点头。
“好兄弟应该在你犹豫着上不上路的时候踹你一脚让你往前走，”白历看着他，笑了笑，“不是成为会让你绕远的岔路，对吧。”
白历意识到这人是真的有想过这些事儿，不由坐直身体：“听见我说的没？以前不说好了吗，别因为任何事儿影响你自己。”
是不太对劲，白历的腿伤估计帝国没人不清楚。
“以前……有过参赛的，”陆召低声道，“我查过，最后处分了事。”
所以这波节奏带的莫名其妙，不少人都觉得这个说法是在恶意挑衅，给白氏研究所添堵。
人们的关注点很容易被带走，这边吵得声音大了，就没人关注之前还在讨论的话题。刚议
——“你放心，他这辈子都无法自己走下病床了，或许余生都将在医院度过。”
陆召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
的白历之所以知道自己的结局是死在医院，也是因为唐开源安抚陆召时说过的话。
白历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别‘嗯’，我扯淡呢，主力军团的人不能参赛。”
“说实话自从上次主赛场的系统故障之后我就有点儿放不下心，”白历开玩笑道，“打不下去了还没替补，干脆陆少将替我上场算了。”
但你也不能指望着所有人都站在白历这边，只要节奏带的够快，很是能搅和起一些脑子不太清醒或是原本就酸了吧唧的人跟着起哄。
陆召隔了一会儿才闷闷道：“知道。”
老郑表情复杂：“你这两天没怎么上星网？网上有人说你比赛期间一直在军医院接受治疗，靠药物手段维持身体，white01的性能其实很差，没你们研究所吹得那么厉害。”
白历答应下来，正准备拿了药剂走人，老郑又想起来另一茬。
他的手指擦过白历腿上的伤疤，心想，就这腿还跑个屁啊。
立马就有人回怼：“我就不懂了，白历的腿伤有多重你们不知道？他现在能开机甲，white01的战绩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还想要什么说法？懒得搭理你们这帮傻逼就是心虚？”
陆召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实在不行，”白历有点痒痒，笑着缩腿，“我就只能吃软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