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抬手就把车窗给关上了，差点把板寸的鼻子给夹住。
白历扫了一眼屋里另一个人，是个alpha，继而收回目光笑了笑：“他也好久没见着我了，您跟他打听没用。”
白历气到一半憋出个笑。
板寸反应了好几秒，才怒道：“白先生是吧？你这什么态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召很坦诚地问：“你怀疑他跟那个小记者有关系？”
陆召“嗯”了一声，虽然当时只看了一眼，但他本能的觉得不舒服。
“不找我？”板寸愣了，“什么意思？”
板寸站在原地喘气儿，刚才有陆召白历在还不觉得怎么样，这会儿他们走了，所有人就只看着他。看他站在路中心，跟个傻币一样脸红脖子粗，气喘如牛。
声音传到板寸耳朵里，他赶紧拎着包跑回体检楼。等他坐回自己上班时坐的位置，刚才的尴尬感还没下去。
院长办公室的门没关，白历走进去，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办公楼本来应该禁止闲人出入，但白历表明了身份，跟陆召直接上了院长办公室。
白历也知道自己发脾气的时候不大好看，但他对陆召一向没脾气，也不想自己臭着脸让陆召的心情也跟着变坏，表情缓了缓：“那人不对劲，咱真得换一个体检的。你想说什么？”
陆召还没说话，就听见白历冷淡的声音：“他不找你体检。”
“换了就行，”陆召没想那么多，“你还挺生气。”这脸臭的。
“我就是觉得……”白历没说完，他就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过得太舒坦了，对周围的事情的警惕度降低了很多，还得陆召提醒，他是挺气，气自己是个傻币，“我脸很难看？”
也不是破车，跟以前开的那几辆又不一样了。
“你还真听不懂，”白历笑了笑，“脑子是不是小学二年级之后就没再发育。”
“照章办事，”白历靠回椅背上，拍了拍陆召的手，“开车。”
悬浮车头也不回就走了，根本不在意板寸怎么嚷嚷，也不在意周围人的眼神。
“有用有用
白历从多年前负伤住院那回之后就没跟院长打过交道，逢年过节问声好，复诊看病照样走正规流程，这还是这几年头一回搞特殊待遇。
整整半个小时，他都坐在椅子上惶惶，一边觉得自己跟小记者的事儿被发现了，一边又心存侥幸。
陆召愣了愣，笑了一声。
等通讯挂断，陆召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话。
板寸隔着车窗听到“办公楼”三个字，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心虚加上恼怒，他跟着悬浮车紧跑了两步，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顶不住alpha信息素的压力，看陆召像是毫无感觉，硬着头皮道，“陆少将停好车直接来上个月那间体检室就行。”
“你不也怀疑？”白历说，“你要是不怀疑，也不会先提出来换人体检。”
alpha对自己的伴侣有很强的占有欲，同时也有保护欲。陆召意识到白历其实是个很典型的alpha。
他把包摔在桌子上，脑子里还一遍遍过着刚才的镜头。
“你先复查，”陆召启动悬浮车，“我去联系医院换体检医生。”
“就是轮不到你，”白历倾斜了身体，离车窗近了几分，看着板寸道，“还听不懂？”
一个通讯就打到了院长办公室。
板寸气的满脸通红，弯下身对着车窗里道：“换体检医生是想换就换的吗？这是医院定好的，谁都不能乱改，你不能替病人做主，病人也不能随便更换医生，得照章办事！”
老岳说的是元帅，元帅姓岳。
什么态度！那个白历！什么态度！有钱了不起？开个破车了不起？
板寸坐在椅子上，衣服也没换，耳边还回响着白历隔着车窗的“去办公楼”四个字，一阵心慌。
“去办公楼，”白历拿出个人终端，“老子他妈去照章办事。”
“能一样吗，唐老王八蛋最多跟我这儿蹦跶蹦跶，”白历拉开车门，回头道，“他要也这样跟你蹦，我让他鼻子嘴巴一块儿流血。”
悬浮车没停车库，直接开到办公楼楼下。
“没有，”陆召说，“帝国最帅混凝土。”
板寸在外面大声嚷嚷，路过的人都往这边看。
“粗俗。”路过的娇滴滴的军官夫人小声跟同伴吐槽。
“白历，”院长正跟人说话，听到动静看了过来，笑道，“挺久没见了，之前还跟老岳问你恢復的怎么样了。”
陆召感觉到白历脾气又上来了，侧头看了他一眼。
“白历先生，陆召少将，你们不能没理由就更换体检医生吧，军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板寸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你们这样不是欺负人吗？”
“比你看见唐骁的时候气多了。”陆召把车停稳，又看了看白历的脸。
操！